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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微笑著,也不氣惱,反而坐在她身側,安撫了她幾句。 這幾日茶花姑娘伺候我表哥很是辛苦,姑娘若是得了機會去我那里坐坐也好。 表哥喜歡吃什么喝什么,有什么忌諱,我倒是可以分享給你。 茶花半晌卻只道了一句多謝。 要她再說出什么別的客氣話,只一想到對方是趙時雋的表妹,她便一個字兒都說不出口。 她還能說什么,說對方的哥哥如何欺負自己? 茶花再傻也知曉這樣的話說出口,也只會被趙時雋身邊的人當做不識好歹。 溫淺見她蒼白著臉頰,卻對自己頗為冷淡,毫無奉承,心里亦是氣悶。 勉強說了幾句客套的話收了場,溫淺便匆匆離開。 茶花見對方走遠也不曾不挽留,又兀自坐了片刻才緩過神起身準備回了。 可就在茶花回到正院前,溫淺身邊那幾個仆婦卻又去而復返,將她團團圍起,語氣頗為不客氣道:茶花姑娘,方才我們姑娘丟了一塊玉佩,不知姑娘拿了沒有,還請您去我們姑娘面前說個清楚。 說是請,實則也完全沒有給茶花拒絕的余地。 待進了溫淺那音棠院,溫淺坐在主座上卻儼然不似方才那樣柔和,語氣也多了幾分主人家的強硬態度。 茶花姑娘,方才我在涼亭里丟了塊玉佩,整個涼亭就只有你坐在我旁邊。 有婆子說親眼看見你拿了 溫淺語氣柔和道:那是我去歲生辰時,表哥贈我的禮物,于我而言,是個有市無價的東西,還勞煩姑娘物歸原主。 茶花聽到這話,卻詫異地打量她腰側一眼。 可方才我瞧見你腰間并無玉佩 胡說! 一旁婆子連忙打斷,分明就是你拿了東西不想歸還,就問你一句話,你是還還是不還? 茶花再是遲鈍,也瞧出了她們哪里是丟東西,分明是刁難人的架勢。 她攥著掌心道:我不曾拿過,再不然便等王爺晚上回來后再說 她說著轉身便要出門,卻被兩個仆婦一左一右按住。 那婆子冷冷說道:這點小事情何須勞煩王爺?只要搜個身就能清楚的事情。 我瞧著指不定就藏在了這件衣裳底下 茶花甚至都沒來得及張嘴阻止,后肩處便傳來一聲咔嚓,單薄的夏裳便就輕而易舉地被婆子撕爛。 茶花后背一涼,腦中幾乎一片空白。 她猛地掙脫其中一個大意的仆婦,反手想要攏住衣襟都來不及 那雪白的后頸乃至雪背上都是令人觸目驚心的斑斑吻痕,順著脊背一路沒入了股間。 甚至讓人懷疑那裙擺下是不是也都是這般光景,甚至會更加不堪入目 溫淺在看到這一幕時,手中剛端起的茶盞都驚地失手打翻在地上。 腦海中更是不可避免地想到趙時雋與這女子私下在一起時的模樣。 姑娘,殿下這個時辰差不多該回來了。 言下之意,得趕在對方回來之前,將人送走。 溫淺這才回過神,隱忍地讓婆子給瑟抖得不像樣的小姑娘上身裹了件衣裳。 那婆子一面裹上,卻一面冷笑道:搜是搜過了,但茶花姑娘下回見著我們姑娘可不能再平起平坐,該知曉點禮數 要不然,下一回,老奴失手撕碎這衣裳時,便該是在那露天的地方了。 說罷,便料想這女子往后不管到什么時候,恐怕也都再不敢輕易越過溫淺頭頂上去。 趙時雋下了朝便回了府來。 只是今日踏入寢屋時,卻發覺榻上沒了茶花的人影。 他在屋中等了片刻,才瞧見茶花打外面進屋來。 你方才去了哪里?怎叫我一回來就找不到人? 茶花卻怔怔地坐在榻側,沒有答他。 趙時雋見狀不由冷嗤,這才幾日,就甩臉子給我看是什么意思? 說著便將手里那份特意路過糕點鋪子,讓人排隊買來的點心丟了桌上。 他轉身走去她面前,湊近了才發覺她今日身上穿的陌生,頓時眉心微攏,你穿的是誰的衣服? 一旁丫鬟打量了一眼,口中咦了一聲,嘀咕了一句:好像是婆子的衣服 趙時雋撫了撫指腹,好似又惦念起天黑后才能觸及的香膩滋味。 聽了丫鬟這話后,卻頗是陰晴不定地打量著茶花。 這幾日是有些食髓知味了一些。 可也不至于叫她自以為當下在他面前便能拿喬起來。 怎么? 他聲線沉了三分,是嫌我給你準備的衣服臟了? 往后也寧可要穿個婆子穿過的衣服不成? 只一想到她身上會沾到那些粗鄙婆子的汗味及氣味,他的臉色便愈發陰冷了幾分,語氣略是嫌棄。 把衣服脫了。 茶花眼睫猛地一顫,才下意識護著襟口,悶聲道:我不想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