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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笑了,嘴角拉到幾乎無法再揚起的角度,笑聲傳出很遠:“何必再自欺欺人,我是天道沒錯,你不也不是人類嗎?歸根究底,這個世界不就是你我二人為了決出勝負制造出的游戲場嗎?” “你為什么要在意這些低賤的生靈呢?是因為所謂的愛情,還是你真的入戲太深,把自己當成了人類?若是后者,你也太蠢了點?!?/br> 莫枝枝冷笑了一聲,接著想到了什么,旋即變得冷靜下來,回諷道:“你若入戲不深,何至于分飾幾角到我身邊演戲,怎么,害怕了?怕我恢復記憶,把你的意識泯滅?天道當久了,忘了身為卑賤弱小的魔族的滋味了吧?” “哼!你回來了又怎么樣,我能算計你一次,就能算計你第二次,這次我要徹底讓你魂飛魄散!” “就憑你這二流的陣法?”莫枝枝毫不留情,眼神輕蔑地看向陣內。 “你知道了?”化為掌門的天道愣住,突然發難,“那就提前弄死你好了!” 殿內縮小的劍宗景觀突然動了起來,山峰開始旋轉,直化為絞殺的颶風,各個箱子發出明亮的光芒,位置易變,竟是一個殺陣! 莫枝枝抬眼,眸中已是全然的金色,烏發散落,從腰間長至腳踝,無風自動,化為至純的金色。 此時的她,眼神冷漠中帶著慈悲,仿佛不悲不喜的神像,比起一個人類,更像是某種規則的化身。 殷子虛瞳孔巨縮,飛身就要上前去擋,卻被莫枝枝輕柔的一推手送出了殿外,一連飛出老遠。 殷子虛輕輕落在地上,分毫未傷,一堆弟子圍上來詢問。 “大師兄,掌門殿發生什么事了?” 殷子虛百感交集,耐著性子回答:“掌門不是人類,不過不用擔心,枝枝已經能夠處理?!?/br> 沒料到此話一出,人群恐慌起來,即使并不與莫枝枝交好的也開始擔心起來,爭著要去幫她。 “怎么能讓枝枝師姐一人面對魔族,我們得去幫她!” 殷子虛只能用自己做例子,阻止了他們:“那樣程度的戰斗,我們根本無法參與進去,現在我們能做的,只有守好劍宗,盡量多殺一兩個魔族?!?/br> “對了,霍凌云呢?”殷子虛問。 “霍師弟?”眾人面面相覷,好久才有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弟子出來說,“他失蹤好久了,我們還以為他是和秘境那一批弟子一起消失的,怎么,大師兄沒看到他嗎?” 殷子虛搖搖頭,沒再問。眾人一同憂心忡忡的仰頭往掌門殿的方向看去,只見金光和混沌的黑氣交織交鋒,互不相讓。 三日后,黑氣忽然全部褪去,只余耀眼的金光,接著金光也褪去,眾人注意到這一點,緊張的來到殿外嚴陣以待。 “大師兄,獲勝的是哪一方?” “是枝枝?!币笞犹摯浇枪雌?,但看著金光黯淡下去,又提起心臟,擔憂的看著殿內。 眾人見狀也十分擔憂,屏住呼吸等待。 掌門殿在經歷一場大戰之后仍然安然矗立,輕盈的腳步聲響起,敲打在弟子們的心上,如今各修為高深的長老們都上了戰場,宗內只剩一些年輕的弟子,實在是沒有主心骨。 這些想著,大家都開始為宗門和人族的未來擔憂起來。 一個身影,出現,赫然是青衣烏發的莫枝枝,她與之前別無二致,只除了一雙金色眸子異常冷靜外。 但弟子們可注意不到她眼神的變化,在他們眼中,就是可靠的枝枝師姐打敗了卑劣的魔族,他們又有了一個主心骨。 弟子們開始歡呼起來,在一片人聲鼎沸中,殷子虛與莫枝枝安靜的對視,目光中寫滿了無法言說的情緒,最終也僅僅是一個淡然微笑。 “你回來了?!币笞犹摕o聲的說。 莫枝枝點點頭,勾起一個笑容,有些僵硬,像是初學的兒童或是久病的病人無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我回來了?!彼矡o聲的回答。 掌門殿黑氣消失的瞬間,深淵邊境,魔族士兵突然狂暴起來,前鋒的魔獸潮發了瘋似的撕咬人類修士布下的結界,高等魔族也喪失了神智、改變了在后指揮的戰術選擇了更不要命的打法。 很快邊境就支撐不住了,于此同時各大宗門駐守的弟子也得到了消息,急速前往邊境趕去,莫枝枝他們也在這個時候接到了太上長老的飛信。 “清風!”莫枝枝一聲呼喚,閑置許久的青鸞一聲清鳴,沖上云霄,身軀驟然變大,直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 “子虛,你去組織一下凡間的軍隊,派一部分弟子前去,保護凡人民眾?!?/br> “好的,你自己注意安全?!笔录睆臋?,殷子虛也不再多說,當即前往傳送法陣。 莫枝枝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對著剩下的弟子,也是對著修仙界各大宗門的剩余人員說道: “各位,魔族侵略,人間危在旦夕,還請諸位與我一同前往戰場,守護人族!” 話音剛落,回應聲四起,無一人退縮。 接受莫枝枝修為灌注的青鸞血脈提升到新的高度,比起它的祖先鳳凰鳥也不遑多讓,甚至已經脫離了鳳凰后裔的程度,成為了一種全新的神獸。 此時的清風,速度已經不止超音速了,在各宗回答的瞬間就已接到了弟子們,烏壓壓的修仙者大軍匯聚于神鳥脊背,飛速趕到了戰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