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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兩人關系外,還有原忱鑫。 原忱鑫為了檀惠,甚至不顧成年人的體面,恍如醉漢一般沖到咨詢師對他大打出手。原忱鑫對她的感情,從未對人說過,但見過兩人在一起時的模樣,便清楚地分別出輕重。 即便當年原忱鑫在恩師做媒取了賢妻,周綏生也從未質疑過他對檀惠的感情。 再后來周綏生聽說檀惠懷孕產女,聽說原忱鑫的夫人為此爭風吃醋不準原忱鑫與她有聯系,只當那些是是非非都是別人的故事,從未往自己身上想。 哪怕是過年那段時間在度假山莊遇見原忱鑫,周綏生依然以為檀惠的女兒是他的。 但是那天原忱鑫離開后,自己心情不好多說了褚念幾句,對方跟著炸了和他吵起來。爭執間,褚念說漏嘴說他既然不喜歡我這個女兒,就趁早去找自己別的女兒。周綏生莫名其妙,讓她把話說清楚,自己去哪里有別的女兒。兩人話趕話,褚念才說漏之前給她和別人做過親子鑒定的事情。 “醫學報告都承認了,檀迦和你是有血緣關系?!?/br> “誰?” 褚念又重復了一遍,周綏生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檀迦,是檀惠女兒的名字。 他們竟然有過一個孩子…… 周綏生看著眼前的女孩,試圖從她的五官中看出昔日檀惠的痕跡。他早該認出來的,眉眼是有些想象的,第一次見到檀迦時便有一種熟悉的親切的感覺。他一直講這種感覺歸咎在檀迦的禮數與教養上,從未思考過,她竟然是自己的女兒。 “爸爸來晚了?!北M管今天陽光明媚,藍天白云高遠,但墓園的風依舊凄涼,周綏生說任何話在檀迦聽來都十分滑稽。 這一個稱呼,讓檀迦猛然意識到當下自己所處的情形。不過她很快便冷靜下來。 “去看看我媽吧?!碧村劝崖纷岄_,臉也別開。 檀迦猜,檀惠是想見他的。 這輩子沒有去見的人,也是最想見的。 看著周綏生往那里走,檀迦沒有跟過去,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按照原路下山,在半途看到了等她的原恂。 原恂朝她身后看看,伸手過去。 檀迦拉住他的手,人走快幾步挨在他身上,嘴角抿出一個淡淡地微笑,說:“等久了吧?!?/br> 原恂說不會。 兩人牽手,下了山。 周綏生的出現讓檀迦有些不自在,如果自己的父親是別的一個什么人,檀迦可能會如自己預期的那樣絕對平靜。 等候在車里的司機見他們回來,下車來開后座的門,檀迦輕輕拽了拽原恂的袖子,說:“陪我走走吧?!?/br> “好?!?/br> 兩人手牽手,肩挨著肩,靜靜地往前走。司機開著車,緩慢地跟在他們身后。道路兩側的行道樹將眼光篩出斑駁的光影,盡數灑在他們身上。 檀迦想跟原恂聊聊周綏生的事情,可她覺得自己好累啊,仿佛一團亂麻,根本找不到線頭。 原恂沒有過問她和周綏生在山上聊了什么,說起別的事情:“我舅舅介紹了個婚慶策劃,他結婚時用過的,說創意和服務很到位。我們找時間去見見?!?/br> 檀迦應:“好?!?/br> 原恂又說設計師的婚紗圖稿快完成了,等到時看看喜不喜歡。 檀迦還是點頭,說相信他的眼光。 這天的檀迦格外好說話,原恂說什么她便答應。 日頭漸漸西斜,兩人坐在路邊的排椅上,細細描摹著屬于他們的未來。不知過了多久,檀迦靠在原恂懷里漸漸睡著。原恂沒有喊醒她,又等了會,才把她穩穩地抱起,朝著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檀迦這一覺睡得很平靜,夢里沒有周綏生、沒有檀惠,只有原恂和他們的未來。 - 周末的時候,檀迦沒有加班,原恂卻出差了。 她嘴上說不舍得原恂,撒著嬌不讓他走,但等原恂出發后,立馬喜滋滋地撥通了姐們焉斐譽的電話,問她今天什么安排。 焉斐譽說晚上朋友酒吧開業,他們先去逛街,然后晚上蹦迪喝酒去。檀迦爽快地說沒問題,開心地在衣帽間里挑今天的戰袍。 剛敷了張面膜,洗過臉準備化妝時,門鈴響。 檀迦嘟囔著不會是焉斐譽來接她吧,抬步去看可視對講門禁。 來人是原忱鑫。 檀迦連忙開門讓人進來,喊了聲爸,說:“阿恂今天出差了?!?/br> 原忱鑫則說:“我來找你?!?/br> 檀迦臉剛洗過,什么也沒擦,這會皮膚有些缺水,皺得她有些難受,整個人不自在地坐在原忱鑫的斜對面。 原忱鑫喝了口檀迦給他倒的水,沒有任何挑剔,打量了一圈室內的裝潢,最終看向檀迦,隨口問道:“昨天去看你媽了?” 檀迦想到自己和原忱鑫在原家書房見面的場景,那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檀迦本以為原忱鑫會對自己、對自己的家庭百般挑剔,但是沒有。畢竟那個時候,他便知道自己是檀惠的女兒。 原忱鑫這次特意過來,卻沒說什么,只問了幾個長輩和小輩間聊天時老生常談的話題。 沒一會便離開了,好像他過來只是順路。 后來檀迦跟原恂說起這事,原恂說,爸只是想見見你。 - 夏天的時候,原氏集團總裁牽頭成立循嘉基金會,助力于青少年的心理健康成長,更是以個人名義投入500萬善款幫助基金會前期運作。南境乃至國內各大企業陸續加入,首批募捐款高達3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