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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怪檀迦心情太好了,在聚會結束回家的路上,她主動談起了一個自己跟杜漸有關的烏龍事件。 那會高中畢業,她在季元山的建議下決定復讀。季元山擔心她應付不過來,便介紹了自己的一個學生給她輔導功課。這個人生導師的存在確實很關鍵,有時是課本知識的答疑,有時也負責解決她心理情緒上的問題。檀迦復讀一年便取得優異的成績,除了自身的努力,對方的監督也至關重要。 拿到錄取通知書時,檀迦最先向這個人生導師分享了自己的好消息,甚至提出要請他吃飯以表感謝。但對方干脆地拒絕了,說自己不在國內。 直到上了大學,檀迦有天發現他空間動態轉發了一條北央大學的校報通知,下面帶著定位,是在北央大學。 檀迦連招呼也沒打,直接買機票去學校逮他。 “我當時還去過你們學校,不過沒見到人,聽說他去外地比賽去了。是他的一個同學接待的我,請我吃了頓飯,給我買了回青浙的機票。我還記得吃的是你們央大食堂二樓的牛rou面,量是真的足,我吃了好久才吃完。接待我的男生似乎跟你是一個專業的,有點胖,戴著副方框眼睛,憨憨的,但看著很精神,不太會照顧人,但很好說話?!?/br> 檀迦想了半天,也沒記清對方的名字。 “好像叫“付潮生還是鄭潮生。只記得他自我介紹時說是‘春江潮水連海平’的‘潮’了。你在校時認識這個同學嗎?” 原恂覷了檀迦一眼,探究道:“是準備聯系他還是聯系你那個人生導師?” “都不是?!碧村扔芍缘卣f,“就是挺感謝人家的,畢竟他也算是我復讀時的外掛了?!?/br> “不想再見見?” “有什么好見的。估計是個海王吧?!碧村日嫦脒^這種可能,“他確實在學業上給予了我很大的幫助,但仔細想想,他可能是順手幫忙,拿我解悶呢。要不為什么我那次大老遠地去北央找他,他連面都不見。哪能那么巧正好去參加比賽了啊?!?/br> 有誰會為了解悶深更半夜不睡覺聽她在電話里哭訴數學題寫不對,有誰會為了解悶一邊手里捯飭著線路板一邊給她講作文怎么寫,有誰……算了,她不可能知道這些。 原恂那會確實是在比賽,檀迦一聲不吭地到了北央,飛機落地后才給他發消息。原恂當時在隔壁省封閉訓練,看到消息時,已經是幾個小時后。而在這沒有得到回復的幾個小時里,檀迦則一直站在央大門口等他。原恂大腦一沖動,哪怕是打黑車也想立馬奔回學校,但當時他們的實驗出了問題,導師緊急找他。原恂抽身法術,只能托自己還在學校的室友去接她。 但檀迦記性還不錯,他那個室友叫鄭潮生。 等原恂比賽結束,再聯系檀迦時,才知道自己被拉黑了。 “我認為他就是個渣男這件事情,也是我后來才想明白的。我去北央撲了個空剛回學校那幾天,還沒完全從他對我溫柔又細心的照顧中走出來。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那感覺肯定不比失戀好受。我把他的qq空間研究了個遍,最后還真被我發現了點東西。一些軟件第三方登錄時不是能選擇用qq嗎,我在一款網游里看到了他的賬號。說來也巧,他那個游戲id叫‘防偽杜漸’。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高中時賤猴兒所有的賬號id都是這個?!?/br> 原恂沉默地看她:“……” 檀迦不解他眼神的意思,自顧說:“知道是杜漸后,我還真松了口氣?!彼局馓咨系拿?,繼續說,“我當時心想,這個哥們,交的太值了?!?/br> 原恂勾勾嘴角,有些心疼自己又有些想笑。 他問:“你因為這個聯系杜漸了?” “知道是他后,我更沒什么別的想法了,只是特別想跟他說聲謝謝。我確實打算聯系來著?!碧村日f,“他當時不是出國了嗎,我也沒留他的聯系方式。我找了好幾個朋友打聽,也打聽到了那確實是杜漸的qq號。但早在我加那個好友前,那個賬號便被盜號了?!?/br> 季元山給檀迦的那個賬號確實是原恂的。 這也怪原恂,高中時除了正經跟同學交友互動的大號外,原恂為了參加一個競賽活動注冊了小號。杜漸跟他一個組,也知道密碼,有時為了準備競賽常用這個郵箱接收學習資料。估計游戲賬號就是那時候注冊的吧,他隱約記得杜漸跟他提過一嘴。 如果不是檀迦今天提起,他還真忘記了。 季元山常聯系的便是原恂這個小號,自然而然把這個小號的號碼留給檀迦。 現在原恂還記得通過對方好友申請后收到的第一條消息——她發來自己慘不忍睹的高考成績條,直白地問他:“我這個成績復讀的話考青浙大學有戲嗎?” 原恂只知道這是季元山丟過來的高考失利的學妹,本以為是他們明德的學生,但看到這成績條,對了一遍發件者的qq號后才確定是檀迦。 盜號的事情他記得……哦對。他想起來了,之所以被盜號就是因為杜漸打游戲時充太多錢了。杜漸有點粗神經,學業上很較真,但生活上沒那么細心,號被盜了他才意識到自己當初注冊時錯用成了原恂小號的郵箱。 一個現在雖然大火,但剛研發出來時玩家不太多的競技類手游,杜漸玩過一陣摸透了創意便沒再登了,而現在原恂也改過一次密碼,杜漸再登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