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按規定,戰隊要從次級聯賽開始打預選賽,是否能晉級職業聯賽還是未知?!?/br> “清楚?!?/br> “那你……” 陸景燊:“你是認真的嗎?” 謝阮:“當然,我沒有開玩笑?!?/br> “那就行了。我愿意,謝阮?!?/br> * 選手還沒到位,工作人員也不齊備,陸景燊一走,謝阮回了家。這些日子忙裝修跑手續,謝鴻銘專門從謝氏總裁辦調了個精明強干的秘書過來幫謝阮,但很多事務必須謝阮親自出馬,他已經快一星期沒回家了。 在家里陪云女士、老謝吃了晚飯,謝阮開車到常去的私人皮膚身材管理中心做臉。 躺在美容床上,臉上敷著金箔,在美容師叨嗶叨的推銷聲中正昏昏欲睡,個人終端突兀地響起。 “小易,什么事?我和你說,我幾天沒睡一個好覺了,喝酒什么的就算了啊?!?/br> “阮,‘將夜’鬧起來了,幾個從第三區來的omega 說我們中心區沒有能打的女裝,這tm能忍?!” 謝阮聽了,瞬間清醒。 從前年紀小的時候謝阮玩過女裝,后來中二期過了就再沒碰了。作為“中心區的omega之光”、“alpha心中的紅玫瑰”,能被人騎臉輸出? 必定不能。 看不起誰呢。 謝阮一骨碌從美容床上爬起來,扯掉臉上的貼金神器,用六親不認地語氣讓小易幫他準備裝備,細節要求幾乎嚴苛到變態。 陸景燊的叔叔是第一大學美術學院的教授,嬸嬸是圖書管理員,都是勤懇本分的普通人。知道他要回來,兩口子一大早就開始忙活。 剛下車,陸景燊就聞到了燉rou特有的厚重醇香,火候足足的,香料已經完全與食材融合。 陸景燊和叔叔下下棋陪嬸嬸聊聊天,和六歲的小表弟搭了幾個小時樂高,又幫著修了修用了十年時不時出點小毛病的保姆ai,一直待到傍晚才離開。 和姜哲昊那幫人聚會少不了喝酒,陸景燊沒喝醉,叫了代駕返回基地。 基地暗沉沉的沒有一點燈光。 陸景燊等代駕離開,正要去關大門,一輛大紅色豪華超級懸浮車徑直駛來停穩。 陸景燊認得,是“將夜”老板的車。 車門如雙翼般展開,下來一個女人。 女人個子很高,黑色長卷發,白色緊身超短裙將葫蘆型的美妙身材完全襯托出來。 她看著司機下車將自己落下的有價無市的古董款晚宴包遞過來,拋了個媚眼,嬌滴滴地說:“謝謝你啦,小哥哥~” 聲音又嬌又嗲,聽到耳朵里麻麻酥酥的。 司機的臉瞬間漲紅,結巴地咕噥一句不客氣,飛快竄回駕駛位,開車離開。 女人咯咯笑著朝著懸浮車背影飛了個吻。 陸景燊瞇了瞇眼。 聲音莫名熟悉。 這個女人是誰? 為什么大半夜地站在基地門口? 女人轉身,水汪汪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目光有點散,一步三搖地走過來,纖白的手指扶著大門。 “這么巧,你也回來了?!?/br> 陸景燊瞳孔地震。 漂亮“女人”是謝阮?。?! 今晚在“將夜”把第三區來踢館的幾個omega震懾住,謝阮又唱又跳又拼酒,這會兒酒勁兒上來,已經腿軟得站不住,一頭栽進陸景燊懷里。 陸景燊垂眸,正好對上他那傲人的假胸。 謝阮閉著眼哼哼,“我要睡覺?!?/br> 等了足足半分鐘,男人紋絲不動。 他只好睜眼,沒什么力氣地主動環上陸景燊的脖頸,“你抱我回房間,我困死了?!?/br> 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眼尾泛紅,又俏又艷像藏了鉤子,勾得人魂都不剩。 陸景燊呼吸都快窒住了。 他將人穩穩抱起,上樓,踢開臥室門。 謝阮已經快要睡過去了,陸景燊抬手將糊了半張臉的長發撩起來,“先別睡,我給你倒杯蜂蜜水?!?/br> 指尖被松松捏住,陸景燊垂眸,只聽謝阮慢吞吞地嘟噥了聲,“我是你爸爸?!?/br> “……” 陸景燊無奈地笑,親親他的指尖,“你是我祖宗?!?/br> 半夜,謝阮醒過來的時候嗓子干得發澀,房間里充斥著宿醉過后酒精發酵的味道。 夾雜著些許說不上來的其他什么味道。 他躺著沒動,用一分鐘回憶了下昨晚發生了什么……將夜,他全方位充分展示了東道主的熱情好客,開了一桌的黑桃a,用大氣磅礴的一首《精忠報國》打開格局,將對方所剩不多的勇氣徹底碾壓。 將夜的泊車小哥把他送回來。 然后呢。 謝阮抓了抓頭發坐起來,隱約看到一個人的輪廓。 打開壁燈。 陸景燊睡在窗下的沙發上,那么大個個子委委屈屈縮在一米五的沙發里,長手長腳根本伸不開。 再看床頭柜上有保溫杯、紙巾、濕巾和一個嶄新的小垃圾桶,大概是怕他半夜吐了。 謝阮終于找到了空氣中飄散著,那種說不上來的不屬于他的味道的來源。 淡淡的,陸景燊的味道。 beta沒有信息素,應該是男人的荷爾蒙味兒。 昨晚謝阮醉得太死沒辦法洗澡,陸景燊應該是給他擦過了,連妝都卸得干凈。想到一個大男人在洗漱臺上笨手笨腳地翻找卸妝水的情形,他有點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