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海掛牌當陪玩的氣質簡直溢出屏幕。 【陸神陪玩一小時多少錢?我試試傾家蕩產能不能點得起】 【你們瘋了吧,陸神在役十年,掙的錢夠他揮霍幾輩子了,會缺錢?】 【the nine轉會費是兩個賽季八千萬,vg一直財大氣粗,陸神的簽約費只多不少,更不要說那些個又多又流批的代言】 吵吵鬧鬧一晚上,就在熬夜冠軍也準備下線睡覺了的時候,凌晨四點,陸景燊在已經長草的星博更新了一條不能再簡單的動態。 不會退役! 第7章 第七章 天是灰的,地是灰的,太陽也是灰的。 謝阮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么地方,所到之處灰撲撲的一片,沒有任何色彩。 他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使勁揉了揉,再睜眼,依然入目只有灰色。 這是怎么了。 他沿著羊腸小道慢慢走,來到一排灰色的柵欄前。柵欄內是很大的花園,空氣中飄蕩著草木花朵的芬芳,但是所有一朵朵開得正盛的花兒都是黯淡無力的灰色。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陸景燊走出來。 他消瘦得厲害,面色蒼白,衣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走了幾步,陸景燊忽然咳起來,面露微微的痛楚之色,好一會兒才喘著止住。 來到花園正中,陸景燊慢慢蹲下,在剪刀咔嚓咔嚓的聲音中,一小束玫瑰出現在謝阮的視線中。 火紅的玫瑰。 是天地間唯一的色彩。 玫瑰艷俗,但男人手里的玫瑰是謝阮見過的最嬌艷最飽滿的花兒。帶著晶瑩的露珠生機勃勃地綻放著,艷的氤氳透骨,流瀉出動人心魄的瑰麗。 陸景燊看著手里的玫瑰,目光柔和深情。 謝阮眼前一轉,再睜眼時莫名其妙來到了一座墓園。 陸景燊換上黑色銀扣的襯衣,將那捧新鮮欲滴的玫瑰放在一座打理得干干凈凈的墓碑上。 掃墓多在清晨,他來的時候已是黃昏。在一圈白色雛菊洋桔梗中間,嫣紅的玫瑰煞是刺目??諝庵衅〉幕ㄏ悴皇羌兇獾奶鹉?,帶著點野性的清冽感。 墓碑主人的黑白照片面容模糊,完全看不清。單從講究精致的衣著來看,應該年紀不大家境優渥。 陸景燊沉默站立,一點水漬突然砸在腳下潔白的大理石,洇開圓圓的濕潤痕跡。 莫名地,謝阮一顆心揪痛起來。 墓碑主人對陸景燊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迷迷糊糊間,他感覺到有人在觸碰他的臉頰,“阮阮,阮阮?” 謝阮呢喃著哼了一聲。 那只手頓了頓,似乎要抽離。 惶恐壓抑瞬時涌上來,謝阮急切地兩只手抱上去,讓具象化的溫暖體溫渡過來,包裹他、撫慰他。 謝阮睜開眼。 陸景燊和他面對面而躺,幽黑的眸子里有擔憂有憐惜有……心疼。 謝阮緩緩眨了眨眼,從陸景燊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剛從睡夢中驚醒茫然失措的樣子。 “做夢了?” 陸景燊帶著薄繭的拇指指腹滑過謝阮眼尾的濕潤。 謝阮低“唔”一聲,沒有細說。 也沒辦法解釋。 陸景燊體貼地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將他摟進懷里,不帶有任何情.欲安撫地拍著謝阮的肩背。 謝阮后背出了汗,涼涼地貼著皮膚很不舒服。陸景燊的手很大,溫暖的掌心像甜蜜的誘餌,引著他貼近再貼近。 一夜旖旎,謝阮過得非常愉快。 陸景燊有著超強的學習能力和一般男人沒有的耐心,他用別人吃正餐的時間享用前菜。事后也沒有倒頭就睡,知道謝阮愛干凈,抱著他仔仔細細里里外外清洗干凈后,像裹紫菜卷似的用條大浴巾把人包起來。 吹頭發、換床單、洗衣服,謝阮一個手指頭都沒有動。 他們完美契合。 從內到外。 謝阮哼著歌進了家門,發現老謝竟然在家。 他看了看外面明晃晃的太陽,從保姆ai手里接過咖啡,殷勤地放在老謝面前的桌子上。 “爸,你看外面火辣辣的太陽,像不像你給我加的零花錢?” 老謝:“……” 和對待兩個alpha兒子不一樣,他對這個小兒子向來寵溺寬容。不僅僅因為謝阮是omega。 別看老謝目前管著商務署,當年卻是從第一軍事學院畢業扛過槍打過仗的。而岳父家是傳統書香門第,給云女士挑的女婿人選不外都是清貴的讀書人。 結果老謝和云女士機緣巧合在一次派對上相識,還看對了眼。 老岳父對這個不怎么符合自家審美的女婿并沒有故意為難,只是老謝每次陪老婆回娘家都有些心虛,這么多年依然如故。 偏偏小兒子眉眼間和岳父神似,弄得老謝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底氣十足地在小兒子面前大聲說過話。 “行啊,算你借的,咱們親父子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九出十三歸,一年后還錢?!?/br> 謝阮聽完,心說那我還不如去借高利貸。 他看向老謝身后,叫了聲:“媽?!?/br> 老謝猝然轉身,空無一人。 “小兔崽子,你……” “爸,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完美的爸爸,有擔當有責任心,是我一直仰望的偶像。當年那么多人追求mama,她都看不上眼只選擇了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