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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千雅木著一張臉出來,讓胡德正和側妃都嚇了一跳,側妃心中有幾分虛,隨后又裝作自己沒說似的梗著脖子不認錯。 韓千雅從上到下打量了側妃一眼,眼里全是冷意,連裝模作樣都不屑于演上幾分,語氣里能掉下冰渣子了,說出的話是史無前例的冷酷:“你若是再嚼舌根,今日的晚膳就不必用了吧?!?/br> 側妃傻了,隨后就是不可置信地瞧著韓千雅,看她不似之前那般柔弱,心底更是涌出一股就知道她是裝的的憤慨,掐著腰道:“我就知道你平時那溫順樣子是裝給王爺看的,胡管家瞧見了沒,這才是素玉真正的樣子,你你一個妾侍竟然敢說不給我一個側妃飯吃,你好大的威風???” “我就是好大的威風呢?!表n千雅雖然臉上揚起一個笑,眼中卻毫無笑意。 她瞧著側妃,眼里有幾分厭惡,抬手撫著頭上的珠花,說出啦的話卻把側妃氣個半死:“現在府中的中饋是由我打理,我斷了你一頓飯又如何?你惹我在先,你若是覺得這安排有什么不妥,你大可以和胡管家私下談,非要跑我院子來說給我聽,是想我主動把這位置讓出來給你么?” 這還是胡德正第一次聽見韓千雅說這么多話,也是他第一次看見韓千雅這個模樣,更加堅定了女人都是會演戲的這個想法。 側妃被說的一下子不知道回懟什么好,說了半天沒說出什么。 韓千雅已經不想看她,跟她說這種無聊的話了,只往回走,留下一句:“以后無事不要再來素玉軒了,所有人都是,知道了沒?” 她的言辭中無形帶著一股壓力,讓胡德正很是自然地聽從了這句話,他請著側妃回去。 側妃拉拉扯扯的就是不肯走,胡德正也拉下了臉,他本也不是聽令于后宅的,一切都以王爺為尊,王爺把素玉姨娘放在心尖上,那素玉姨娘就是他暫時的主子,他都聽素玉的。 最后還是把側妃給弄走了。 韓千雅呼出一口氣,她是昏了頭才覺得這側妃有幾分可愛之處。 大理寺內,昏暗的審訊室吊著一個已經傷痕累累的男子,身上處處是流血的窟窿。 景楓的手上捏著被碳燒紅的鐵鉗,空氣中還有鐵銹的味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審訊室里顯得陰惻惻的:“這鐵鉛若是燙在身上,不會讓你死,卻能讓你五臟六腑渾身上下如削骨般劇痛難忍,你可要試試?” 大理寺八十一道刑具,現在不過是第八道而已,景楓并不著急,他確信自己能夠審問出來。 刺客畏縮都看著那燒紅還冒煙地鐵鉗,哪怕還沒落在身上,他已經能夠感覺到那股疼痛了。 他死咬著牙,他們刺客與客人簽的都是死契,必然不能出賣客人,而且他并不知道真正的買命的人是誰。 他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誰是買主!” 景楓笑,他當然知道這刺客不會知道誰是買主了,他是讓他報上來路。 他起身,娓娓道來:“你去當刺客,恐怕也是父母雙亡無親無故了吧,你還藏著掖著有什么用。你若是現在告訴我,本王還能留你一命,有端王府罩著你,你也不用怕仇家找上門來,你若是執意不說,我也不會殺了你,只消讓你把這審訊室的八十一道刑具都用上一遍才好?!?/br> 刺客的眼睛隨著景楓手指的方向撇過去,各種各樣冰冷殘酷的刑具擺在那里,光是看就已經難以承受了,他閉著眼睛,最后還是沒說。 景楓的笑一下子就冷了,手上毫不遲疑地把鐵鉗戳到了他身上,審訊室能響起不絕的慘叫。 他停了一下,又把鉗子拿回來,放在炭盆上繼續燒著,非要燒個通紅才能放在刺客心口上。 這個審訊時間沒有持續多久,最后這個刺客還是招了,在用到第九道刑具的時候,他還有僅剩的意識,交代了自己的來路:“我是繡春樓的殺手……我,掌柜是個西域人?!?/br> 說完就昏死過去了。 景楓把人交給了屬下。 繡春樓,他并未停過這個名字,不過上京的殺手組織都是在地下進行的,買兇殺人這件事,不僅要有金錢,更要有膽量。 他回到大理寺的前堂,用帕子擦著手,問著自己旁邊的大理寺丞:“你可知道繡春樓?” 大理寺丞嘴里琢磨著這個地方,過了一會兒道:“下官前些年審查一個買兇殺人的案子的時候,有聽一個兇犯說自己打算去繡春樓找殺手,但實際上沒有去,這個地方下官倒是知道在哪里?!?/br> 殺手組織和朝廷其實并不是對立的關系,你再是買兇,也不敢刺殺朝廷的人,朝廷對此也并未一網打盡,其中的利益關系和盤根錯雜的關系網讓這個組織最后還是保存下來了,只是若有人被殺,自然還是會有人出來頂罪的。 景楓順著大理寺丞給的地址去了繡春樓,這里確實非常的隱蔽,如果你不仔細找的話直接隱藏在了小巷子里,而且地方也不大。 “繡春樓”幾個字不怎么顯眼地掛在那里,門口冷清清的,大門緊閉,根本不像是做生意的樣子,倒像是已經荒蕪了多少年的兇宅。 干著殺人越貨的勾當,倒確實是個兇宅。 景楓上前叩門,叩三下以后,有個人出來開門,瞧著是正常打扮的小廝模樣,看見景楓身上的腰牌,寫著端王兩個字,沉默不語地抬手請他們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