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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湛一掌捂住她的嘴。 事已至此,主動投懷送抱的夏和易反而不著急了,她也是剛剛悟出的道理,對付爺們兒要講究點策略,微微一笑說:“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讓您碰了,您快提親去吧,拜了堂就什么都有了?!?/br> 然后手抵上胸膛,把他往房門外一推,反手就閂上了門。 老天爺啊,她可真是個拿捏男人的小天才!天賦異稟,無師自通,不當妖后太可惜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她時而得意時而惋惜,隔著門傳來的吼聲氣急敗壞,“夏和易,你給我等著!” 看來是真氣壞了,連自稱都不要了,這時候怎么不擔心吵醒了船上其他人呢,只許州官放火。 夏和易敷衍地嗯嗯,“等著呢,明早您等我伺候您用早膳呀?!比缓蟊е∠蛔由炝藗€懶腰,毫無心理負擔地倒頭睡覺去了。 擔驚受怕了一整夜,這一倒下,就睡死過去了,第二天一早醒來,聽說武寧王昨晚被她氣得不清,差點就打算命人把房門拆了。 夏和易嘴里含著漱口茶咕嘟,含糊不清地問:“后來又怎么沒拆呢?” 秋紅端著銅盆過來,“您是不知道,您剛躺下,就開始打鼾了?!?/br> 一個大姑娘打鼾,終究是有點令人難堪的,夏和易木木地把茶水吐到面前的銅盆里,訕訕道:“我那是太累了……” “王爺聽見了您的鼾聲——”春翠在她逼人的目光中退卻,再不提鼾聲的事兒,只說后來,“王爺說既然睡著了就罷了,他大人有大量,不屑跟您計較?!?/br> 橫豎那句讓她等著的威脅,夏和易等了,等啊等,不了了之。 她照常去武寧王房里蹭早膳,侍膳太監們在外頭圓桌上排膳,她一溜小跑鉆進房里,瞧見他正在桌案后寫密信,她故意走出了重重的腳步聲,他抬眼看她一眼,沒反應,繼續低頭寫信。 橫豎他是沒有避忌她的打算,夏和易挪步繞過去,將信看了個七八成,兵防布陣之類的,她看不太明白。 但上面寫的似乎是對付南定王的方法,她揣摩出來了,神情不容樂觀,“萬歲爺會聽您的嗎?” 趙崇湛手里的動作頓了頓,“不會?!?/br> 因此他借了幾位閣老的口,到底他哪位反叛的兄長能不能聽進去,就不在他的可控范疇之內了。 想當年開國皇帝血洗宮廷時是如何的雷霆,過去的是是非非他不便評論,然而世人遺忘了兩百多年前的屈辱,南定王府卻不能忘,一代又一代的隱忍,終于在這一代有人能夠付諸實際。 他的兄長,即便是走投無路挑搭子,也實在是選錯了人。 這一世他聽說皇后要找別的男人,來不及處置南定王就禪位了,他荒唐至此,也和昏君無異了。 趙崇湛嘆了口氣,筆擱在筆山上,將箋紙對折。 夏和易捧著臉在一旁坐著瞧他,不愧是一絲不茍的人,連紙張邊緣都對得那樣齊整,說起來,她一直覺得他的長相更適合當武將,可現在一身月白錦袍,筆鋒勾描間的文人風韻撲面而來,天生就是適合寫字的人啊…… 美色當前,夏和易色心大起,用早膳的時候多夸了幾句嘴推銷自己,她邊嚼邊說,大言不慚,“別的姑娘哪兒敢跟您啊,一聽說風里來雨里去的,嚇都要嚇死了,只有我最合適您?!?/br> 話音剛落,六河就進來了,說姚四姑娘來了,想面見王爺,有事相商。 夏和易筷子僵在半空中,悲喜交加,她勸姚四專注于兩個人之間,姚四果然之后就不來挑唆她了,直奔武寧王,碰了幾回壁也不回頭,看來她的勸說很有成效。 她哀傷地放下筷子,“您都混得朝不保夕了,怎么還有姑娘惦記您呢?!?/br> 趙崇湛倒是風輕云淡,“所以看來不止你敢跟本王風里雨里?!?/br> 自然是因為很多人并不看好當今圣上,他們對他重新掌權還有期待,提早的巴結是一種加碼。 夏和易早膳都不吃了,立刻站起身,“您安排的船呢?快換船罷,遲了船舵子看不清路,撞上大石頭就不好了?!?/br> 在夏和易的連番催促下,早膳之后,連她心心念念的白五爺都忘了辭行,換上了去往北地的大船。 她沒乘過幾回船,以為先前坐的那艘已經大到極致了,換上新的,才品出大鵬和喜鵲的大小差別來,甲板曠闊像海,船樓都數不清有幾層,走上去如履平地,徹底斷絕了她再次裝暈船的可能性。 在自己人的船上,行走做事都方便多了,整條船都儼然拿她當正經主子奶奶看待,夏和易著實耀武揚威了一陣。 大船行行停停,靠岸時,下人去采買補給,夏和易就領人上岸買鋪子置辦產業。她尤其熱衷于買茶館酒肆,很是讓丫鬟們不解,春翠和秋紅見過京城夫人小姐們常去的那種茶鋪子,夏天添了果子汁液再挫了冰,冬日直接帶著精致的小泥爐溫著端上桌,能聽曲兒能喂魚兒,價錢也高的讓人眼前發暈,生意就圖著貴客。 結果夏和易回回都找的是城墻根兒上那種漏風的茶鋪子,豁口的大瓦碗,水里飄著煮得都快嘗不出味兒來的茶葉沫子,她們都不大愿意坐下去,實在不明白姑娘的打算。 夏和易有她自己的想頭,“咱們做生意不光是為了賺錢,主要是為了保命,街口茶檔鋪子最是掃聽消息的好去處,萬一將來有個風吹草動的,能提早一兩日得風聲也是好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