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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和易盯著地上的月光邊界發呆,說真奇怪,“滅了燈,我好像就不想找您吵架了?!?/br> 趙崇湛瞇著眼盯著她,心說她裝了那么久二愣子,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他冷笑著說好啊,“你平時果然是故意的?!?/br> 夏和易無辜地笑,壞事做絕地一攤手,“哎呀,您怎么能說是故意的呢,多傷感情呀?!?/br> 他說她是故意的,或許多多少少有一點兒吧。當初她使了二兩銀子從羅布那兒套話,得知武寧王不愛閨秀愛真性情,她便試著不掩飾自己,讓不受拘束的性子盡情釋放,必須承認,其中是有大把賭的成分在,尤其是在得知羅布并不是武寧王府的人之后。 不過還好,結果還算令人滿意。 說實話,在武寧王一次次以身護她的時候,她還尚有猶疑,保護女人和稚童,或許是爺們兒做人的豪情所致,只能說他人品好,未必說明他對她有多大的情分在。 直到他今夜不情不愿地為她喂藥,她就知道賭對了,對于他這樣身份赫赫的人來說,世事千難萬難,最難莫過于放下驕傲,他都能放下身段伺候人了,還圖什么旁的呢。 她雙手撐在床沿上,輕輕搭住,掌心下,有guntang的熱意從他的那頭蒸上來。 心思簡直亂成了一團麻,怎么辦?她是國公之女,就算不是,也肯定不能沒名沒分就做那種事情,畢竟爺們兒的負心是有目共睹的,萬一他做了不認賬,她毀了清白,今后再想找別的靠山也要難上幾分。 可今晚不知道怎么的事態胡亂著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真是像秋紅說的“月黑風高孤男寡女”了,如果武寧王執意要求要那樣,她能拒絕嗎?她打得過他嗎?把他一腳踹下床,是不是不用等到明兒,今兒夜里就橫尸江中了? 武寧王好像越來越燙了,呼吸越來越急促,月亮落下去,把月光也移走,明月照不到他那一邊,他的身影隱沒在黑夜里,像一頭蟄伏的獸。 好奇怪,又好令人心潮澎湃,這是在和萬歲爺打交道時沒有的體驗,萬歲爺對她無心,處處都透露著敷衍,偶爾的親近也是草草了事。 從來沒有過哪一次,叫她聽見這樣有力的,幾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跳聲。 夏和易頭低下去,輕聲細語幾乎像呢喃,“您在想什么哪?” 趙崇湛盡量保持目不斜視,看向前方的空氣。他在想,不能,不行,不合適。雖然在他的觀念里,她是行過兩次正禮的妻子,但至少這一世還沒有。對待婚姻,他或許是個古板拘禮的人,從前就算納嬪納妃也要正式下詔,更別提她是正妻,不是什么可供褻玩的玩意兒,無媒無聘,若是黑不提白不提地幸了她,這種對她如此不尊敬的方式,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夏和易倚在鑲板上,問了話,其實沒打算要什么回答,她心里正忙著熬粥呢。今晚的進展,按照她最初的期望,僅限于摸個小手或是摸個小臉的地步。再往深了,萬一他要是霸王硬上弓,她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別把他逼急了,先小推小拒一下,如果他以蠻力壓制,實在過分了,她可能迫于無奈要大喊大叫求援,可是船上他是最尊貴的,旁人要發現是王爺要對她行不軌,到底有沒有人來解救她也不一定,那她到時候該何去何從。算了,就她的觀察,武寧王還是一個比較靠譜的正人君子,如果萬不得已被她的美色所惑做了那種事,一定會對她負責的。噢!??!果然自古美人如嬌蕊,命運多舛哪,注定要受到狂風暴雨般的殘酷對待,美貌真是罪過啊罪過……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思緒紛繁亂飄,夏和易連頭一個孩子是生男生女要叫什么名字都琢磨好了,武寧王還是沒有動靜。 到這個地步了,他要還是無動于衷,她要么就一頭在紅薯上撞死,要么就一紅薯拍開他的腦殼看看里頭到底裝了些什么。 這時聽見他緩緩吁了一口氣,吐出的氣浪是微燙的,知道他不是無動于衷,夏和易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等啊等啊,一直等到日月同輝,天光蒙蒙亮起來,夏和易困得連看人都有了重影兒,迷迷瞪瞪中一不小心把實話咕囔出來了,“您到底還是不是個爺們兒啊……” 趙崇湛忍了一夜本就心緒不佳,氣得直冷笑,“你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br> 夏和易根本沒聽清他說什么,她終于困得撐不住了,眼睛一瞇,一頭往前栽去。 趙崇湛被飛身撲來的姑娘晃得眼前一花,還能怎么辦呢?他告訴自己,只要不行至那一步,就不算是逾矩,就算是逾矩也沒人知道,想得可謂是胡亂,也顧不上是不是自我安慰,順勢展臂把她攔進了懷里。 手掌里握住的手很小,指腹撫住的手背是細膩的,他硬生生忍了小半夜,早已憋得生疼,肌膚輕觸都能勾起一片熊熊烈火,火舌席卷燎原,哪怕她現在一個真人大馬猴掛在他脖子上,睡迷糊了跟個二五眼似的,他也能看出萬分風情來。 “夏氏?”他低聲喚她,也不知到底是想把她叫醒還是怕她醒來,“夏和易?” 她顯然是睡著了,而且還入夢了,鬼知道她的夢里有什么污七八糟的東西,她嘟嘟囔囔地呵了一句:“是爺們兒就支棱起來!” 趙崇湛聽得是又無奈又澎湃,不過姑娘既然誠心誠意作出了邀請,那他只能敬事不暇了,心潮一陣涌動,于是他惡向膽邊生,朝著蓄謀一整夜的紅唇惡狠狠伏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