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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夾起一塊油煎棗糕放進嘴里,還熱乎的煎糕,彈糯有粘牙,上下牙齒被黏住了,嘴張得不完全,但還是要倔強地開口說話,“哇,您真胖!” 趙崇湛的面色剎那間垮了下去。夏和易原本是想夸他做人真棒的,心里一咚,趕緊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我是說您真棒,能忍人所不能忍,不是一般人兒?!?/br> 趙崇湛直直盯著她的臉,下顎線緊緊繃成直線,似乎忍了又忍,才緩緩擠著牙縫說“是啊”,說得非常發自肺腑。 看著她說什么能忍呢?難道他的忍,跟她有什么關系嗎? 夏和易想不透徹,干脆不去管他了,隨性地點點頭,發覺其實這人除了脾氣壞了點兒,其他地方都還真不賴,長得好看,算美;能打人能打蛇,還能飛,算強;被親兄弟坑得死去活來,算是慘。 又美、又強、又慘,要是把他放在戲臺子上,就是后來要搞得天都要捅破個窟窿的主兒啊。 第43章 ◎游移◎ 夏和易近來很矛盾,現在看來,武寧王確實不是一個安穩的選擇,萬歲爺三天兩頭就派人來刺殺他一回,難保哪一回就成功了呢,守寡還算是個不錯的結果,但萬一殺手殺紅了眼,連帶著她也一塊兒剁成臊子,那就不太好了。 有好幾次,她都已經把小馬車上藏的銀票子掏|出來,預備找下一座靠山去,反正武寧王不是壞人,肯定不會真對那幫鏢師下黑手的。 可銀子抽出來握在手里,沉甸甸的,里頭大半都是武寧王假意“輸”給她的彩錢,況且,自打那天他無比仗義地把她從蛇口里撈出來,湊湊合合都算是一道出生入死過了,她一聲不吭就踩西瓜皮溜了,實在不大氣,對不住他,她心里也過意不去。 其實他能怎么辦呢?出身是一門投胎的學問,武寧王已經活得夠慘夠艱難了,她再嫌棄他,好像說不過去。 就這么一連踟踟躕躕了小半個月,最終還是沒選擇走。 既然不走,就盡量不添麻煩,該仗義的時候,夏和易偶爾還是很仗義的,不是臭得萬不得已的地步,再不提要搭帳篷沐浴的事兒。 她雖然不提,武寧王常常善心大發,今兒夜里又是搭幔城的一日。 夏和易舒舒服服地瞇著眼歪在熱水桶里,春翠靠在木桶外面,用密齒梳一下一下為她梳順頭發,邊梳頭邊問道:“姑娘,您和王爺如今有進展了嗎?” 愜意從夏和易的臉上消退了,她尷尬地撓了撓后腦勺,“還真是……一點兒也沒有?!?/br> 她最近跟武寧王處得跟兄弟似的,她天天沒頭腦,武寧王日日不高興。 這么一說,主仆三人都感到十分泄氣。 為了安慰兩個瞬間蔫兒下去的丫鬟,夏和易對著水波冥思苦想了半天,好容易想起一樁不同的地方來,“他好像不像從前那么愛拍桌子罵人了,想來是誦佛經終于誦出成效來了吧?!?/br> 這話里的“罵人”,當然指的是罵她,因為武寧王除了對她尤其暴躁,對其他人似乎都是一副表面和善芯兒里傲慢的模樣,只可遠觀。 春翠不死心,“除此之外,王爺待您,就一點不同也沒有嗎?” 秋紅來回為夏和易捏著胳膊,提示道:“男女之間的那種不同,比如贈了您什么物件兒……” 這么一說還真有,夏和易啊了一聲,說對了,“王爺前幾日送了我一個皮毛領子?!?/br> “皮毛領子?”秋紅仰了仰脖子,想起白日天上掛的那輪火辣辣的太陽,狐疑得面部都扭曲了。 夏和易更加尷尬了,反手揉了揉后頸,“說起來,王爺好像特別討厭我的脖子……” 就拿送毛領子那天來說罷,那天不知道他又發什么癲,突然惡狠狠地盯著她的脖子瞪了半晌,然后反手給她扔了一個皮毛圍脖,極不耐煩地讓她“把脖子遮起來?!?/br> 剛入九月的天,毛領子拿在手里就是一團熱烘烘的,要真戴脖子上,豈不是當場熱出一脖疹子來?夏和易雙手捧起來,摸著手感就知道是內造的好東西,又困惑又是眉開眼笑,拜下去謝賞,“多謝王爺賞賜,眼下天兒熱,待天氣轉涼了,我頭一天就戴上?!?/br> 武寧王兇神惡煞地冷哼了一聲“隨你”。 “然后呢然后呢?”春翠睜大了期盼的雙眼。 “然后就沒然后了呀?!毕暮鸵谉o辜地一攤手,男人心海底針,誰知道他葫蘆里悶著什么小九九。 春翠一口氣泄到了腳板心兒,“沒道理啊……” 秋紅比春翠看得要多透徹一層,既然王爺許姑娘隨身伺候了,按說是不反感才對的,她想了想,問:“那您對王爺呢?” 夏和易本來在撩水玩兒,愣住了。 這個問題,更加不好回答了。當時她被武寧王抱著飛躍蛇群的時候,確實心跳得快了那么一二三四下,但那到底是被蛇嚇的,還是因為飛起來了激動的,都很難說。 想到這兒,她忽然發現,她已經很久沒有在心里懷念起她的圣上丈夫了,嗐,那個陰險狡詐又善于偽裝的臭男人,不提也罷。 她無所謂地咂咂嘴,“我對王爺有沒有什么,也沒太大區別吧,橫豎我將來都是要當親王妃的?!?/br> “既然這樣,要不您再投懷送抱一回?”春翠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夏和易猛搖頭。 秋紅不解道:“您想您從前多勇敢啊,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從馬車上跳下來一路奔進王爺懷里,您那時候的勇氣去哪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