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嚎啕一場,嚎完了還不忘伸手去理棋子,淚花兒就順著臉往下滑,淌出兩道醒目的水痕來。 趙崇湛不解地望著她張那不屈的嘴臉,“還下???” “您想下棋,怎么能因為我而敗了您的雅興呢?!毕暮鸵孜匕T著嘴,緩下收棋的動作,兩根食指尖對著尖對手指,目光灼灼充滿期許,“王爺,要不……您鼓勵鼓勵我罷?受了您的鼓勵,興許我心里一高興,就能有寸進了?!?/br> 趙崇湛的心咕咚一縱,“你要怎么鼓勵?” “咱們定個彩頭罷!”小算盤打得嗶啵響的夏和易忘了繼續哭了,“您贏一局,我輸您八十兩。若是我僥幸贏得一盤,您善性兒,賞我一百兩。咱們邊下邊計數,下完一并算總賬?!?/br> 趙崇湛發覺她所說的鼓勵和他想的不大一樣,冷眼道:“你是打量本王不會算數還是怎么著?” 夏和易趕緊又弱風扶柳地委屈起來,“我要是跟您的彩頭一致,那就不算您鼓勵我了呀?!?/br> 大概是太靠近她了,糊涂像疫癥會傳染,他居然先前沒看出來她又開始了,難怪又輸又哭的,合著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對她大開大合的算計不屑一顧,“你輸了算五十兩,本王翻番也照樣贏你?!?/br> “好嘞!”夏和易眼淚飛快一擦,“事不宜遲,請您現在就開始鼓勵我罷,別怕我受不住,盡情地鼓勵我?!?/br> 這話是多么的令人遐想,趙崇湛詫異地瞪她,可是瞧她一臉正經的神態,又令他為自己的遐思而感到些許的羞愧。 所以都別瞎琢磨了,開下吧。 這一回合夏和易執白子,還是剛才那種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下法,看似異常跳躍毫無章法,結果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在棋盤上制造出了雙活三的局面。 勝負已定,不消再往后下了。 夏和易jian商般地抖肩jian笑著,朝趙崇湛拱了拱手,“一百兩,承讓承讓?!?/br> 趙崇湛有些匪夷所思,大手一揮,“再來?!?/br> 第二局,夏和易照舊跟瞎胡鬧似的東邊落一子西邊落一子,一壁下,還一壁跟趙崇湛東拉西扯干擾思緒,“王爺您看咱們是不是該往冰鑒里添冰了”的下一句是“二百兩,多謝王爺,您可真局氣!” 棋盤上白子呈橫四斜三,妥妥兒贏了。 趙崇湛相當不可思議,眉心擰了起來,“再來?!?/br> 可是結果也沒什么分別,“三百兩!”夏和易喜慶洋洋地深深拜下去,發自肺腑地跪,額頭誠心地緊貼在手背上,“多謝王爺恩賞!” 趙崇湛抬手端住下巴,緊緊盯著面前的棋局。 除了巫蠱邪術,再沒有第二種可能能解釋她的勝利了,分明是在沒頭蒼蠅似的亂下,怎么就到這一步了? 在棋局上三連敗,是前所未有的巨大恥辱。 趙崇湛收起了才剛那份漫不經心的戲謔,打起十分精神,和她下了一盤,酣暢淋漓,場面膠著得不像是五子棋。 經過一番不見血的對壘廝殺,夏和易將將輸了。 趙崇湛的面色是十成十的慎重,一旦認真起來,論計謀,不得不承認,她還是要遜色不少。 夏和易見沒得賺了,不高興玩了,棋子兒一丟,“王爺,想不想玩點不一樣的?” 見趙崇湛面露微詫,她賊眉鼠目地拋了個挑眼,“我陪您擲骰子吧?” 趙崇湛臉上的訝異徐徐放大開來,“你真的是國公府出身的小姐嗎?” 這個話題,不是太好回答,她也知道她不是典型的公府姑娘,說多了很可能會給家里抹黑,于是嘴里含含糊糊地糊弄過去,只說骰子的事兒,“怕長遠路上悶,我讓丫鬟帶了骰子,真真是未雨綢繆啊,您瞧,這不就用上了嘛,所以老話說得好啊,人無遠慮,必有近憂?!?/br> 趙崇湛吸了口氣,“這句話是這個意思嗎?” 夏和易無所謂地聳肩笑笑,撩開車簾讓人去她的馬車上取骰子了。 沒辦法,今天可能帶給他的意外太多了,要給他一點適應的時間。 夏和易故技重施,又拿話激他,“噢,我知道了,您是不是不擅長玩搖雕?” 趙崇湛冷笑一聲。 他是沒玩過,但是爺們兒在姑娘面前認慫,是大大丟份兒的事,“去取來?!?/br> 骰子很快來了,夏和易接過來,在馬車里張望一圈,往車外潑掉了茶盅里剩余的水,用清水涮一涮干凈,然后骰子扔進去,連著蓋碗的蓋子一并哐哐搖起來,有模有樣連搖帶吆喝的,“爺,您壓大壓???買定離手啊?!?/br> 然后她靠搖雕賺了趙崇湛四百兩。 玩到后來,倆人快殺紅了眼,可是面對面大眼瞪小眼地干搖也沒意思呀,總要有些助興的花頭,夏和易手指靈活地擺弄著骰子,娓娓道來,“王爺,您知道嗎?逢放榜的日子,您要是上臨著貢院的那幾條街轉一轉,甭管茶館還是酒館,都做這門生意。這叫擲狀元籌,以紅字為上佳,擲出最大點數的,逢人誰不稱一聲狀元郎呢?!?/br> 趙崇湛對此不以為然,嘴角一哂,“自欺欺人?!?/br> “您不能這么說,都是為了功名,萬一沾了喜氣,也不枉費多年寒窗的苦讀不是?!毕暮鸵着鯃龅匦?,然后以狀元籌為名,賺了第五百兩。 然后她又說了一個新的,“王爺,我給您擲一個升官圖,扔到升發,明年您就要升大官兒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