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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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三皇子和北齊人比騎射勝了,再請些文人寫幾首酸詩,到時候只怕三皇子要比他這個在邊關正經廝殺的人還要聲名遠播、仿佛立了什么大功。 父皇為了制衡他,只怕會放任甚至推上一把。 而他不管有功勞還是苦勞,卻不能讓人大肆宣揚,“功高震主”這個詞他還是懂的。 不過,兄長插了那么一手,便沒有三皇子什么事了。 只是,兄長不僅受了傷,只怕那一手騎射功夫也引得父皇懷疑、忌憚,畢竟以往兄長都給人一種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印象。 當時這消息傳到邊關,眾人都不怎么信,還覺得傳言很離譜。 賀峻卻是毫不懷疑兄長本就是天資聰穎、驚才絕艷之人,看得多了一學就會有什么稀奇 他與兄長時有通信,但畢竟不能事無巨細地詳談。 他知道三皇子已經定了親,皇妃是國子監祭酒和瑩月郡主的孫女。 國子監祭酒名滿天下,父皇為三皇子定下這樣一位岳家也不知有何用意。 還有林中書令因病致仕,新任中書令是個?;实闹辛⑴?。 莫非父皇已經開始防備兄長了 父子君臣 呵 心中盤算著這些,賀峻長嘆一聲。 只愿他和兄長不要走到這一步。 他自是相信兄長的,就怕有小人,甚至是天子從中作梗。 賀峻感概片刻,就很快打起精神來。 朝堂是另一個戰場,甚至不見刀光、稍有不慎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總不能凡事都靠兄長安排。 進了皇城,賀峻盡管很想拐到東宮瞧上一眼,可不得不先去拜見嘉樂帝。 等他回完話,已是黃昏時分。 今日辰王回宮的消息提前傳了回來,皇后已命人準備了接風宴。 賀峻一聽,便也歇了去東宮的心思。 他準備先回自己宮中梳洗換身衣服,隨后去給皇后請安。 賀峻兩年不在宮中,宮女和內侍一見他都急著表現,他在軍中凡是都由自己動手習慣了,便讓他們都退下,獨自沐浴穿衣束發。 他頭發還沒有干透,就準備出門了。 滿宮的仆從被他的氣勢所攝,也不敢多勸。 賀峻走到門口卻突然停住腳步,指著一位正在行禮的宮女道“你過來?!?/br> “殿下” 也不知她想了什么,羞得臉都紅了。 賀峻“再走近些?!?/br> 附近的宮人神色精彩極了,有人艷羨,有人鄙夷,還有宮女不動聲色地調整角度。 那宮女心跳如擂鼓,又走近一步,含羞帶怯地看了賀峻一眼,剛想開口,就聽辰王殿下問道“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嗎” “啊” 賀峻皺著眉不耐煩地重復道“讓你聞一下本王身上可有異味?!?/br> 過了年至今,他已經有兩三個月沒有吃羊rou了。 而且,比起韃子和大多將士,他算是很愛干凈的了,但到底不如當皇子時精細。 他自己沒聞到身上還帶著腥膻味,但為免“久居鮑市不聞其臭”,還是找個人確認一下吧。 “如實回答”擔心宮女不敢說實話,賀峻厲聲警告。 那宮女很是莫名其妙,又被冷臉的賀峻嚇到,便老老實實深嗅一下,而后搖頭道“沒,沒有?!?/br> 賀峻點點頭,又讓她去拿一個味道淺淡的香包過來,自己系上,才大步往皇后宮中走去。 賀明雋確實在皇后宮中。 今天本就要上朝,下朝后嘉樂帝又召他議事,再加上他知道賀峻今日回宮晚上要設宴,就干脆沒有回東宮。 如今皇后知道他的打算,便既不提點他嘉樂帝的心思,也不談論朝堂之事,只拉著他打麻將。 如今麻將算是一項風靡的娛樂。 這自然是趙晚枝搗鼓出來的,放在珍寶閣中售賣。 不同材質的麻將價格不一。 因著珍寶閣背后是東宮,至少在都城,無人敢仿制搶生意。 不過也有人議論太子依靠這種讓人喪志的玩物斂財不妥,甚至還有御史告狀稱太子搞這些歪門邪道容易讓官員沉迷此道進而荒廢正事,結果被賀明雋一句“有官員貪墨,難不成要怪銀子世間誘惑何其多,若毫無毅力,怕也不配為官”懟了回去。 其實,玩麻將的大多是后宅婦人。 皇后就很喜歡借此打發時間。 皇后腦子不笨,她棋下得不錯,可不知為何,在麻將桌上她手氣很差,于是她就很喜歡拉著賀明雋打上幾圈。 賀明雋既能喂牌讓她贏,又不至于放水太明顯讓她失去贏的愉悅。 賀明雋并不喜歡玩這些,他覺得太過無趣。 只是皇后到底是長輩,還是一個聰慧、懂得拿捏人、他以前多少算是利用過的長輩,他不好拒絕。 不過縱然身體被困在牌桌上,他腦中總是回想、梳理著現代知識。 上次射箭取得那樣的成績,賀明雋自己其實都有些意外。 人們常說“三天不練手生”,而他是數年沒有碰過弓箭,可他一拉弓那種熟悉感,就好像他在這個世界度過的幾年光陰不存在似的。 他當時不動聲色,但心里到底留了幾分痕跡。 之后他就開始回想自己學過的東西。 他記性不錯,但如今似乎有些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