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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韶光長長嘆了口氣,將內心的郁氣全都吐了出去。剛知曉徐子淵也重生回來后,柳韶光更多的是憤怒,現在冷靜下來,倒是放下心來。 不管她和徐子淵之間有什么愛恨糾葛,徐子淵能重生,北疆的戰事,必然又能減少不少傷亡。 于國于家,這都是一樁幸事。 至于柳韶光自己,運糧之后便和徐子淵再無相見之時,實在不必為一個陌生人費神。 第25章 、025 ◎三合一◎ 有徐子淵在,朱縣令等人和山匪勾結的證據,徐子淵動動嘴皮子便讓瑞安找了出來。 并州知府得知此事后一邊罵娘一邊連夜趕往懷安縣,想要趕在徐子淵之前接手此事,免得落個無能的稱號,還叫武將往文官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這一路上,并州知府盤算得還挺好,永寧侯世子再能耐,也不過是武將出身,沒權利插手文官調動??h令勾結山匪,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總歸該是交給他這個上峰處置的,永寧侯世子沒權利插手。便是二人鬧到陛下面前,也是他有理。 既然事情要過他的手,那有些東西就好處置了。 并州知府心里的算盤扒拉得啪啪響,結果一到懷安就被徐子淵打了臉,徐子淵早就把證據都給并州知府搜集好了,順帶還給朱縣令等人定了罪,“通敵叛國,其罪當誅!” 并州知府當即一個哆嗦,萬萬沒想到在他治下竟然會出一幫通敵叛國的官員,這可是極大的失察之過??! 朱縣令的為人,并州知府也是有所了解的,聽了這話,并州知府連忙向徐子淵解釋道:“世子是不是審錯了?朱縣令等人雖然有點小毛病,但也不至于膽大包天通敵叛國??!那可是要連累全家掉腦袋的勾當!” 徐子淵神情冷肅,身后的瑞安當即豎著眉毛怒道:“他們走漏了風聲給山匪,山匪轉頭便將消息賣給胡人,從中攪混水,惹得北疆連年不太平。你說這幫狗東西算不算是通敵叛國?” “這……”并州知府面色遲疑,“不知者不怪,他們若是知曉山匪同胡人有來往,定然不敢做這么大膽的事!” 徐子淵淡淡地看了并州知府一眼,“便是被山匪蒙蔽,也是他們貪心所致,死有余辜?!?/br> “世子說的是?!辈⒅葜恍熳訙Y那一眼看得額頭冒汗,連連附和,心中卻叫苦不迭,治下出了這么一樁大案,他今年的考核怕是懸了。 看著徐子淵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并州知府又試探問道:“不知世子抓住的那個山匪頭領,可否交由下官一同審問?” “你這人可真有意思,先前還對我們世子氣呼呼,轉頭就問我們世子要人,還真不愧是知府大人??!”瑞安雙手抱臂,站在徐子淵身后好一通陰陽怪氣,“并州匪患多年,百姓們深受其害。你身為知府,但凡有一絲為百姓解難的心思,今日見了世子,也該謝過世子為你解決這么一樁大難題。真以為我們樂意從北疆趕來并州呢!” 這知府,還不如朱縣令呢!好歹人家朱縣令頭一回見面還給世子跪下道謝。這位知府倒好,眼中的不滿以為別人眼瞎呢! 并州知府聽得直擦汗,又是一番賠罪,“是下官疏忽了,世子一番好意,確實解了并州的一大困境,下官定然好好上折為世子請功!” 徐子淵微微蹙眉,“不必,你好好依律審理此案便是?!?/br> “是是是,一切都聽世子的吩咐?!?/br> 徐子淵神色更冷,萬般看不上并州知府這般做派,再不多言,抬腳便離開,瑞安緊隨其后,在經過并州知府面前時好心提醒了他一句,“山匪頭領你就別想了,他牽扯的事情太多,又是塊硬骨頭。我們要把他帶回北疆好好審問?!?/br> “是是是,應該的應該的。這位將軍慢走?!?/br> 瑞安搖頭,抬腳跟上徐子淵,走遠了些才道:“那山匪頭領嘴硬得很,但依屬下之見,他好像也不是胡人安插的探子,多番在暗中攪混水,似乎背后還有人在指使他?!?/br> 否則一個山匪頭領,也沒有這么大的能耐編織出這么大一張的官場人際網,有些消息,根本就不是區區一個懷安縣縣令能知曉的。 尤其是某些軍情,容不得瑞安不懷疑北疆軍中出了探子。 但瑞安怎么也想不通,“這幫人既不是胡人探子,又百般在錦朝興風作浪,到底為的什么?” 兩邊都不靠,莫不是想要自立門戶?哪兒的底氣? 徐子淵偏頭看了瑞安一眼,又見四下無人,才低聲說了一句,“本朝也不過才三代?!?/br> 瑞安頓時心下一凜,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后才微微躬身道:“屬下明白?!?/br> 山匪之事解決,徐子淵也沒繼續留在懷安縣處置朱縣令等人。畢竟并州知府都到了,徐子淵也沒興趣越界來處置這些事情,反正證據都擺在并州知府面前,他可萬萬不敢裝瞎?,F在秉公處理,也不過是官員考核時得個中下等或者下等的評定,若是敢動什么歪心思,徐子淵一本奏折上去,他得滾回老家去種地。 柳韶光這幾天被柳煥盯得緊,幾乎寸步不離她身邊,說什么都要杜絕徐子淵再找時機來見柳韶光。更是為此跑去找徐子淵商議,“既然世子已經率兵抵達,有北疆軍護送,一路上定然不會再出任何意外。糧草便交由世子運回北疆吧。我出門多日,家人也該擔心了,便就此別過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