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頁
淮鵬的命還真大,雖然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辟邪桿上半部被砍斷,直接砸在了前二十多扇門的屋頂,淮鵬被巨聲吵醒。 將口中的玉柱子拔出,淮鵬吐出混著血水的碎牙和珍珠,他喉嚨痛的厲害,就像被挖去了喉嚨深處的小舌頭。 淮鵬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左耳朵和左手指被砍,他忍著疼用手帕包好,低頭去揀手指頭和耳朵,看他爹能不能幫他接上。 “咣當”一聲門被推開,淮鵬皺著眉頭看去。 就見一個男人站在門口,胸前躺著一個人,這個人被一團白色棉被包裹。 “誰讓你進來的?”淮鵬顯然沒弄清楚狀況,還以為是他家的侍從。 裘泱右臂張開,沾著血rou的煞氣網就似一層血膜,在空氣中飄蕩著甜甜的香氣。 淮鵬這時才察覺不對勁,他警惕道:“你是誰?” 裘泱曾經想過,如果可以,他想天天將萬寶寶融合在自己身體里,自己再融進她的身體內。永遠與他互為一體,逃不出他的眼神半步。 他如此珍視的人,竟被傷成了這樣。 他如何能不動怒? 便是整個淮家生不如死,也難解他心頭之恨。 第84章 裘清淼 ◎四十九扇護宅門深處,淮賀正在準備獻給袁盛彰的禮單。他們淮家有今天,全憑著袁宗長的照拂。 他還病 四十九扇護宅門深處, 淮賀正在準備獻給袁盛彰的禮單。他們淮家有今天,全憑著袁宗長的照拂。 他還不知道,他的好兒女惹出了怎樣的大麻煩。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 立于淮家正中央兩百年的辟邪桿被砍成兩截, 上半部分掉落在屋頂, 毀壞房屋數十間。 淮賀被巨響嚇了一跳, 以為又是他那一雙兒女干出了什么幺蛾子。他搖鈴召喚侍女進來,不耐煩地道:“外面怎么了?” 侍女匆匆邁步進來, 抬起雙手, 快速地做起手勢。 淮式手語的詞庫有限, 沒有“辟邪桿”的正確手勢,侍女只得莫若兩可的比劃了幾下。 淮賀皺眉:“桿?棍?” 侍女指了指外面, 張開雙手比量辟邪桿的直徑寬度, 淮賀這才反應過來,侍女比劃的是辟邪桿。 淮家內院的侍從都是啞巴, 遇到這種天大的事,也沒辦法奔走相告, 只能莫若兩可的比劃。 淮賀這下可坐不住了,推開門往外一看, 好家伙, 烈日當空,將他家上空遮蔽用的云霧吹得一干二凈。 “誰干的!” 侍女們紛紛搖頭,淮賀暴怒道:“昕兒和鵬兒哪兒去了?” 緊接著, 淮賀就聽見了遠處傳來的嘈雜聲,他點腳躍上房梁, 向淮府門口張望。烏泱泱的人像蝗蟲一樣擠了進來, 打前鋒的是一群侏儒, 后面跟著的是膘肥體壯的海上漂。 他淮家的四十九扇護宅門不知何時被打成了對穿,這些土匪所到之處暢通無阻,估計很快就能打到后二十個院子。 淮賀本來對自家守衛的身手與人數很有信心,然而很快他便發現錯了。 先不提驍勇善戰的海上漂,就說打前鋒的那些“侏儒”,也不是等閑之輩。 他們的打斗方式十分奇特,幾人圍攻一人,等他們散開時,被圍攻的人已經血rou模糊?;促R心有怯怯,咽了口唾液仔細看去。 看到的景象讓他當時愣在當場,那些侏儒……在吃人??! 怪不得圍攻一個倒一個,都快被他們啃干凈了。 淮賀不知這些人的來路,但顯然是些硬茬。 “快,打包行李,收拾東西!”淮賀匆忙吩咐道。 雖然心疼自家宅院,但此時大勢已去,強留可不是好結果。等他去上元宗央求袁盛彰相助,再打回來也不遲。 淮賀從屋頂旋身而下,他要先去找淮鵬與淮昕,帶著他們倆從后門跑路。 此時淮賀的房中,裘泱正在慢條斯理地“招待”他。 淮鵬的戰斗力對上裘泱,絲毫沒有還手之力,毫無疑問的被裘泱按在了墻上,一刀一刀地挖。 不消一會,淮鵬就被挖成了一具血葫蘆。 無手無腳,徒留完好的口鼻眼。 直接殺了他未免太便宜,禮尚往來,自當讓他嘗到百倍千倍的痛楚。 淮鵬剛開始還會呼叫,后來就像一條紅鯉魚,只有在挖rou的時候才會抽搐兩下。 淮賀一進到淮鵬的院子,就看到了滿地的尸體,他這一路都提心吊膽,生怕遇上海上漂的人。養尊處優這些年,身手早就不如兩百年前。 或許是血濃于水,一看到淮鵬院子里的慘狀,他僅有的父愛終于得以展現。房間的門開了一條不小的縫,能看到里面一片狼藉。 淮賀連忙快步走進屋,先看到的是站在門口的大成,他焦急道:“大成,少爺呢?” 大成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臉上忽的閃現一抹詭異的神色?;促R直覺不對,正要跑,大成一甩胳膊,煞氣像漁網一樣,將淮賀一把就罩了過來。 淮賀被摔得不輕,倒在滿地的木頭玉石碎渣上,差點翻了個殼。 “大成”用黏漿將他按在地上,固定住了他的手腳。 淮賀奮力掙扎,卻一點用都沒有,他呼喊道:“大成?你瘋了嗎?!” “淮賀?“一個清冷的聲音由上方響起。 聽見有人叫他名字,淮賀倏地閉嘴,費力地抬起頭,就看到了床邊坐著的男人,他的身后似乎還躺著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