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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哪件衣服,用料與繡工明顯和一樓不是一個等級。 “您看看,這都是從京城傳來的樣式,料子做功都沒得說?!?/br> 萬寶寶一眼就看中了一條水紅色的襦裙,沒有喜服那么艷,輕柔的材質緩和了紅色的厚重感。 這簡直就是她的夢中情裳。 “我能直接換上這件走嗎?” 掌柜:“當然,里面內室可以更衣?!?/br> 萬寶寶:她終于能把校服脫下來了。 不敢讓裘泱等得太久,萬寶寶快速選好衣裳,挑了幾匹布,將身上的修士服換了。 布莊的內室還給配了一面銅鏡,萬寶寶對著照了照。 她皮膚本就白,水紅色更映襯得皮膚白里透紅,可惜銅鏡照不出來這種效果,看哪兒都透著一股黃…… 穿襦裙剛好能露出纖細的脖頸和鎖骨,包裹住豐滿的事業線,凸顯細腰盈盈一握。 褥衫一披,模糊了優美的曲線,隱隱綽綽。 把道士頭放下,一部分披散,另一部分簡單的梳起。 終于能看出來是個女生了…… 不是她說,上元宗的修士服有些寬松,男修士穿起來仙氣飄飄,女修士穿起來……就像個男修士一樣。 萬寶寶滿意的緊了緊襦裙腰部的緞帶,系緊了之后,顯得腰部更細了。 推開內室門,萬寶寶笑著對掌柜道:“果真是人靠衣裝,您這的裙裝真好看?!?/br> 自家衣裳被夸,沒有人會不開心,掌柜謙虛道:“哪里哪里,都是修士您氣質出塵,才能穿出這樣的效果?!?/br> 萬寶寶毫不害臊地道:“你說的對?!?/br> 掌柜:“……” ……不反駁一下? 她長得確實與自己記憶中有些許不同。 原因有很多,或許是因為不用熬夜刷卷……或許是因為內里靈魂滄桑,看自己幼時都帶了一層長輩濾鏡。 無論怎樣,變美這事,在正常情況下來看,是個頂好的事情。 整理袖子的功夫,萬寶寶無意間看到了一旁擺放的男裝。與大篇幅的女裝相比,男裝就只有幾套擺在角落。 掌柜順著視線看過去,提議道:“您再看看男子樣式?” 男士的長袍款式都差不多,只是顏色、材料與繡工不同。 想起裘泱那幾件穿的胳膊肘都變薄的內襯,萬寶寶舔了舔嘴唇道:“掌柜,您再給我找幾件男子的內襯,料子好一點的,外袍也給我看看?!?/br> 裘泱畢竟給了她這么多經費,在上元宗的時候,又給她找襪子,又給她劍的。 雖說他也算她的無良師傅,本應給她準備這些,但人總得知恩圖報。 一個人做的缺德事不能忘,做的好事也不能忘。 她借花獻佛,就用他的錢,給他買點東西聊表心意吧。 用百寶囊將東西裝好,萬寶寶付好銀子,和掌柜邊聊邊往下走。 掌柜好奇地問道:“您這次來我們鎮是辦什么事?” 萬寶寶:“我們只是偶然路過,想著置辦點東西?!?/br> 掌柜笑道:“方才那是您的道侶?” 萬寶寶差點腳下打滑:“……不是,我們不是?!?/br> 掌柜只當她害羞,笑笑未說話。 萬寶寶眨了眨眼:“掌柜,我們看起來像道侶嗎?” 從哪看起來像? 她馬上改。 若不是道侶,怎么會隨便讓你花他的銀子? 掌柜指了指萬寶寶的背后:“您與方才那位修士,用的劍可是一對的?” 兩把綠檀石劍,顏色統一,款式一致,看起來確實像道侶款。 萬寶寶:……誤會啊,她這把,這把是厚著臉皮蹭的。 舔舔嘴唇,萬寶寶眼睛一轉道:“掌柜,我跟您說,我們的劍不是一對……是母子劍……有大號,有小號,不是道侶的對劍?!?/br> 掌柜還是頭一次聽說母子劍:“為何叫母子劍?” 萬寶寶張口正要編,就聽一樓傳來似笑非笑的聲音:“師妹,我也想聽聽,什么是母子劍?我可不記得有你這么大的女兒?!?/br> 萬寶寶嘴巴一頓,也不貧嘴了,麻溜的下了最后幾個樓梯,一眼就看到了布莊中央站著的裘泱。 “師兄,您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我正想去找您來著?!?/br> 裘泱的視線從萬寶寶的頭頂滑到白皙的脖頸,又回到嫩的能掐出水的臉上。 見裘泱盯著自己的衣裳,萬寶寶非常配合伸開雙臂:“師兄,這衣裳適不適合我?” 不是她吹,她正經長了一副能吃軟飯的模樣。 裘泱瞧了瞧,冷淡地評價道:“無甚區別?!?/br> 萬寶寶:…… 怎么能沒有區別呢? 這裙子多顯她身材,襯得她白的都要發光了! 裘泱冷笑道:“師兄倒是想問問,哪兒來的母子劍?” ……還記著呢? 萬寶寶干笑著湊上去,在裘泱審視的目光下踮起腳尖,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悄聲道:“師兄,這掌柜的說,咱們倆用的劍像道侶劍,就是對兒劍?!?/br> 萬寶寶仰起眉毛,神情生動道:“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她是瘋了,才會對裘泱有非分之想。 “……所以師妹為了解釋,才說我和師兄這是母子劍,打斷掌柜這種冒犯的想法?!?/br> 兩人離的有些近,裘泱盯著萬寶寶不斷張張合合的紅唇,偶爾能看到白白的牙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