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嬌妻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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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哀家壽辰,諸位皇室宗親和眾大臣們能來陪哀家熱鬧熱鬧,哀家甚是高興,只盼今夜眾位能夠盡興?!碧侍鬂M面笑意,慈眉善目。 眾人皆應,作為皇帝,秦珩也客氣說了兩句,并帶頭給太皇太后賀壽,并送上壽禮。 有秦珩在前,秦珌也緊接著獻上賀禮,底下有想要討好太皇太后的也盡都獻禮祝賀,一時熱鬧上了一層。 熱鬧到他們一時都忘了還有一人未入席。 而這熱鬧也被一聲通傳所打斷,有小太監高聲道,“宜王到?!?/br> 殿內一瞬鴉雀無聲,太皇太后和沈太后臉上的笑容都是一僵。 宜王比他們來得遲也就算了,還如此高調,生怕別人不知道般,他是故意為此。 只有秦珩反應最快,快到沒有絲毫錯愕,在宜王大步入殿行禮后,他便道,“朕竟沒注意到宜皇叔未到?!?/br> 語氣淡然,仿佛半點兒不為他的遲來而氣惱。 宜王也沒料到秦珩是這副態度,毛頭小子也終于沉得住氣了?倒是秦珩說的話,下了他的面子。 他的坐席安排在右列首席,也就是秦越對面那個空著的位置,他怎么可能沒注意到? 宜王也只凝了一眼,再次拱手請罪,“是臣有事耽擱來遲了,還請陛下責罰?!?/br> 明知秦珩不會也沒那個膽子罰他,偏偏還要如此說,看來今日是不下下皇帝的威嚴,他是不會罷休。 而周拂寧卻看得心驚膽戰的,這宜王上了年紀,渾身氣度經過幾十年的沉淀,早已遠超在座各位,尤其身上還帶著不弱于秦越的殺伐氣。 她都聽出了此言其中的挑釁和有恃無恐,何妨在場其他的人精?周拂寧雖并不太清楚宜王的背景與勢力,可單單憑她知道宜王與擇禹家破人忙與她母妃所遭受的一切有關,她就討厭這個人,并且希望他的囂張氣焰就此打落,再也攀爬不起來。 她是氣憤情緒有一絲外露,被秦越察覺,案桌底下,在無人能注意到的地方,他的手覆上周拂寧的手輕輕摩挲揉捏,以緩解她的情緒。 接著,手上溫熱不在,秦越開口道,“大皇兄真心實意為遲來請罪,那不如大皇兄說說該如何自罰?” 在場不怕得罪宜王的,可能也就是攝政王秦越了,他一開口,底下許多為此等暗藏鋒芒一不小心就會被傷到的情形而提心的大臣們都松一口氣。 沈太后原也緊張,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包括奪嫡之爭和先皇崩逝后的朝堂之爭,她都親眼見證過,遂她對宜王有畏懼,并不敢隨意開口,生怕更加將人惹惱了對秦珩的處境有弊。 她的威勢向來只對她有把握壓倒的人釋放,還有秦越這等,她有人在背后做依靠的。 對于宜王今夜在太皇太后的壽辰上明目張膽挑釁的行為,沈太后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只是眼下情況并不容許她立刻去將這一閃而過的靈光抓住。 只要有秦越擋在面前,宜王就不至于太放肆,他們之間斗起來,還指不定是誰贏。 這個時候,秦珩與秦越倆叔侄之間的默契驀然襲來,秦珩立刻接話道,“小皇叔此言有理,朕不忍心責罰長輩,可也不忍皇叔為遲來一事愧疚在心,且由皇叔自己決定該如何罰是最好的?!?/br> “……” 宜王眼眸鋒利,略過秦珩與秦越,他這是反被罷了一道。 他不氣反哼笑一聲,且再讓他們得意一時,他正要妥協,太皇太后就出來打圓場道,“他們叔侄與你鬧著玩呢,這樣的熱鬧日子,怎么就要罰來罰去呢?這樣,宜王你自罰三杯此事便揭過,可好?” 她說著,又看向秦珩秦越,看著是在征求意見可實則他們根本無法駁這個面子。 “皇祖母說了算?!鼻冂翊鸬?。 秦越自然也沒有意見。 宜王應下,接過宮婢端上的三盞酒飲下便入座。 “方才眾位都向太皇太后獻上了賀禮,接下來諸位可不要再拘謹,盡都暢飲歡談?!鄙蛱笙虮娙伺e杯。 秦越卻冷不丁道,“本王之禮還未獻?!?/br> 太皇太后稍一錯愕,后流露出笑意,她入殿就看見坐在秦越身邊的周拂寧,沒想到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還將人當個寶貝,這樣重要的場合也不忘帶著周拂寧,太皇太后心里是不大高興的,可她在聽見兒子給自己備禮了心情忽又好了起來。 要知道,從前的壽辰日,他可是從來不參與獻禮環節,而且送到慈安宮的禮物是一年比一年敷衍。 因此她心生期待,將方才心頭的不愉都暫拋腦后,柔聲道,“是什么,拿來母后瞧瞧?!?/br> 尤七手持一木匣子交于太皇太后身邊的嬤嬤,又由嬤嬤遞交太皇太后。 只是半道兒被秦珩截下,“不然由朕來揭曉?” 太皇太后怎么會拂秦珩的意呢? “行行行,就由你?!?/br> 程嬤嬤將木匣子遞于秦珩面前,眾人都待秦珩打開,瞧瞧攝政王的手筆,只有宜王冷眼瞧著,看他們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 ◎最新評論: 【君問更新未有期,巴山營養液漲秋池~】 -完- 第51章 ◎壽宴(三)◎ 在一道道目光注視下, 秦珩打開了匣子,里頭不是珠寶不是簪釵更不是其他任何值錢物件,待秦珩將東西拿出來, 卻只是薄薄的一封信。 這下眾人更加驚奇,連太皇太后也巴不得趕緊看看里頭寫了什么, 難不成秦越還會給她寫心里話? 秦珩從信封中取出信紙,展開, 而后他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這……” 他捏著信紙的手越攥越緊,身旁的人最快看出異樣。 沈太后問道,“是什么?” 秦珩未答,太皇太后也問,“皇帝, 上頭寫了什么?” 與他人不同,宜王的視線與秦珩手上的信紙錯開, 反看向秦越, 二人視線對上,隔空交鋒。 秦珩回過神來, 猛地將信紙揉捏在手中緊攥,并側身來看著秦越, “小皇叔……” 秦越早已收回與宜王對視的目光,面對秦珩欲言又止的詢問,他側頭睨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尤七。 尤七立刻跪下請罪,“是屬下的疏忽, 這壽禮拿錯了, 屬下這就去換?!?/br> 說著, 他就要去秦珩身前將東西收回, 卻被秦珩抬起手掌制止。 他仍看著秦越, “攝政王,這上面所述可都是真的?” 秦珩的神色全變,由看信前的喜氣,到看信時的逐漸收斂繃緊,再到現在的難以置信又氣涌上心,連小皇叔也不喚了,足以瞧得出他此刻心情不佳還嚴肅。 他怕秦越自己都不知道這匣子中所盛信件的內容,遂將手中的信紙重新展開,袒露在眾人視線下。 不上前去,自然是看不清上頭的內容,可秦越再熟悉不過,那張白紙上有鮮紅的指紋印,那是狀紙。 秦越終于起身,他拱手道,“陛下,今日是太皇太后壽辰,這件事容后再議可行?” 對面的宜王則是皺起了眉頭,到底在搞什么鬼? 沈太后被他們的對話整得云里霧里,直覺告訴她,秦珩手中的東西那張薄紙不簡單。 她站起身奪過秦珩手中的東西來,才看前面幾行字,她已經呼吸急促起來,與方才秦珩看的時候一般無二。 但是她比秦珩更要激動些,再一會兒待她看完,她直接將狀紙甩出,冷厲質問道,“宜王,這是怎么回事?” 底下不明情況的人皆是一懵,好好的獻禮怎么又扯到宜王身上去了? 宜王心下冷笑,他沒有主動上前將飄落在地上的紙撿起,自有身后隨侍替他撿起后退至原位將東西遞給他。 他隨眼一掃,就已經大致知曉這其中的內容,他依舊是一副波瀾無驚,緩緩站起身朝上首行禮。 語氣淡淡,“臣未曾做過這些事?!?/br> “究竟發生了何事?”太皇太后問。 在沈太后沒忍住朝宜王發問開始,她的心內也騰升氣一股不安預感,再回看秦越今日反常舉止,說什么將壽禮拿錯,他分明是有意的。 “那是狀紙一張,里頭控訴了宜王這些年在宜州的違逆行為,還有十九年前惠帝時期那樁賑災銀被劫一案也與宜王脫不了干系?!?/br> 沈太后將里頭的大致內容說了一遍,底下諸位大臣聽后亦是各有所思竊竊私語起來。 十九年前,惠帝的身子已經不大好,賑災銀被劫一案是大案,涉及數目巨大,無論過去多少年提起來也是會有人記得的。 沈太后的示意下,已經有宮人將方才的狀紙收回,陸續傳給每一位在場之人觀看。 看完的無一不對宜王暗暗指點。 宜王依舊不動如山,嘴角還噙著抹冷笑,“臣未做過的事情不會認,還請陛下下令徹查,還臣清白?!?/br> 太皇太后對秦越非要挑她生辰這個時間點來給宜王安罪多少有不悅,即便他是為了國政。 遂她開口道,“既然是攝政王遞上的東西,就由攝政王來解釋?!?/br> 對著秦越,宜王哼了一聲,“人前九弟對我是恭謹有加,大皇兄喚得好不親熱,沒想到背地里竟是這樣謀算皇兄的?!?/br> 他眼尾斜挑,上頭染著的是嘲諷之意。 秦越先作揖禮以示告罪,“在江山穩固安定之前,親情自要靠后,最不宜感情用事,身為皇家人,相信大皇兄不會不懂這個道理?!?/br> “這件事情本想等著朝上再議,誰料尤七拿錯了匣子,這才提前被陛下知曉,既然已攪了壽宴,重臣們在,大皇兄也親身在場,不如趁此機會,將此事好好分說個清楚?!?/br> 秦越一字一句說得極為清楚,大臣們紛紛附和,宜王又是一哼,再一拂衣袖坐下,“那便聽聽你要如何說?!?/br> 這個場面是周拂寧無論如何也融合不進去的,因為從表面上來看,這件事情與她關系不大,遂她只有靜靜傾聽,細細觀察。 原來,這一月以來,秦越與擇禹忙的是這件事情,忙著收集各類宜王違逆的證據,以及當初的賑災銀被劫一案。 可她有些奇怪,宜王赴宴,怎么卻不曾見到宜王妃等女眷,還有宜王世子又往何處去了? 還有剛剛陳娉竹來問過的方易陽,她以為是方易陽為秦越辦事還沒有回來,所以也沒有說,可現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眼下她又沒有機會與秦越說這件事情,因為場上已經開始緊張起來,為宜王的事情。 “我想說的事情都在那狀紙上寫得清清楚楚,倒是該由大皇兄一一解釋才對?!?/br> 秦越身形本高,又是人人盡坐唯他站立,說話雖無寒意,可卻讓坐在他周邊的人感到壓迫和寒凜之意,便連對面的宜王也不幸免。 他的臉上甚至還掛著淺淺笑意,但叫人感受不到絲毫善意。 今日本就是沖他而來的,宜王心定,“攝政王是做事縝密之人,不如將證人證據一一擺出來再說如何?” 后頭忽來一人在尤七耳邊低語,尤七臉色一變,忙湊到秦越身邊將原話轉告,秦越面色稍一沉。 宜王坐得閑適,望著秦越微笑。 秦越只沉默一瞬,接著對他回以一笑,眼眸如霜凍,又似冰刃,叫宜王心內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