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嬌妻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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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然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跑到方家去,卻來不及阻止方父,他已經隨押送賑災銀的隊伍一起出發,方母與孩子留在家中。 她要去追趕押送隊伍時,又被一批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刺客擋住,他們的目標是方家母子,葉然一人抵擋不住多人進攻,最后在方母的哀求下只帶走了年紀還小的方易陽。 葉然擔心方父的安危,將方易陽藏好后,她快馬加鞭趕上押送隊伍,可還是晚了。短短時間內,她親眼目睹方氏夫婦雙雙喪命,賑災銀已經不翼而飛,只留下滿地狼籍,一具具尸首,還有未燃盡的火。 她腫著眼流著淚將方父的尸骨安葬好,正欲離開,卻看見堆積如山的尸骸中,爬出一個小男孩,比方易陽還要大些,大概五六歲,那就是擇禹。 事情并沒有以方氏夫婦的死作為了結,葉然帶著擇禹一直被追殺,至少是兩撥人,簡直是窮追猛打,不留活路。她好不容易避開耳目回到方易陽藏身的地方,方易陽早就不見了身影,艱難找了許久也未找到。 影閣的勢力本就遍布冀國,她帶著擇禹到各處都有人追殺,另一股勢力也不弱,總是能找到他們的蹤跡,無奈,他們只有背井離鄉,逃離冀國,最終用假身份入了北齊,緊迫的情況這才舒緩了不少,至少讓他們有了喘氣的時候。 為了生計,葉然從一開始做些小活計到后來得貴人賞識踏入商賈行業,貴人出自北齊皇商葉家,也為她以葉家女身份進入北齊皇宮為妃奠下基礎。 連葉然本身都對與北齊帝相識的經歷表示太過奇妙,更別提周拂寧了,原來母妃與父皇之間,真的有過一段深刻的情感,而她也明白,父皇對她的冷落,正是因為母妃的決絕。 令人意外的還有,沒想到除去影閣的另一股勢力在北齊忽然也用得動了,對葉然與擇禹又開始了暗殺,而那時恰好葉然與北齊帝互生情愫,最后在北齊帝的安排下,她入了皇宮,換了身份,斬斷了賊人的追殺。 在一切穩固后,她又想辦法將擇禹接入宮中,充了內侍的身份,這一待就是好幾年。但葉然的心中從未放下過不知所蹤的方易陽,在宮中生活的一日復一日后,她對北齊帝的情感一日淡過一日,甚至徹底失望,所以她才會在打探到方易陽行蹤后,連女兒也顧不上,借著一場大火離開了北齊皇宮。 擇禹是為報葉然之恩,主動留下替她照看周拂寧,所以那些年,不論受過多少屈辱欺負,擇禹從不曾抱怨,也不會拋下他的殿下。 之所以在和親途中離開,是因為他也有他的使命要去完成。 當初押送賑災銀一案,刑部斷案,方父伙同迎風寨賊匪欲偽造被劫現場,實則為自己私吞賑災銀,卻因臨近時雙方沒談攏起內訌,迎風寨殺了方父后劫走賑災銀。 天子震怒,朝廷派兵圍剿迎風寨,迎風寨無一人幸免,唯少寨主,即擇禹茍活。 誰也沒有去想,當初朝廷分明已對迎風寨起了招安的意思,為何迎風寨還要在此時觸龍鱗,落得一個寨滅人亡的下場? 結果也很明顯了,擇禹的刺殺對象是宜王世子,可世子的年紀與當初對不上,那么,便只有宜王。 當初一切的幕后主使是宜王。 “所以方大人,我母妃呢?” 她震驚于母妃當然發生了這么多難以想象無法面對的事情,也心疼擇禹小小年紀背負的不比任何人少,可她也惦念著母妃。 三人早就商量好了對策,方易陽沒有絲毫慌張與破綻,他甚至有些遺憾道,“她來找我,將當時的情況與我說清楚后就離開了,并未曾與我道過行蹤?!?/br> 周拂寧很是淡然,得到這個回復,她眼未閃,連眉頭也沒皺過一絲半點,唯一有的,是呆滯的面容,不過也只幾瞬就恢復平靜。 “哦?!?/br> 簡單的回應,聽著卻又不那么簡單,三人都將周拂寧看著,與昨日聽說葉然并非葬身大火情緒激烈的她全然不同。 “正好,我也不想見她呢?!?/br> 周拂寧一笑,眉眼雖彎彎,可眸中并無笑意。 “你們都看著我做什么?” “放心,我不會不開心?!?/br> “我也不會放在心上?!?/br> “她能丟下我,能這么多年不回去找我,我也不會將她放在心上?!?/br> 周拂寧努力笑著解釋,可他們還是沒有人將憐愛的目光移開。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鼻卦阶钕冉釉?,“此處不宜久待,離宜王進京還有段時日,我們再找機會商議?!?/br> 無人不贊成,方易陽與擇禹離開后,秦越將周拂寧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并柔聲道,“想哭就哭,不要憋著?!?/br> 話音落,周拂寧的情緒就繃不住了。 ◎最新評論: 【加油】 -完- 第48章 ◎生辰◎ 方易陽說的話沒有破綻, 擇禹與秦越的態度也沒有任何疏漏,可周拂寧就是知道,他們都在瞞著她。 母妃既然能為了情誼哪怕是丟下她也要趕去見方易陽一面, 又怎么會只是見一面就離開? 她一定是想要用這條命去護住方易陽,去替方氏夫婦報仇。 能讓他們極力瞞著的消息, 除了壞消息,別無其他。 她的母妃, 終究是不在了。 在經歷了消息的傾倒之下,她燃起了希望,又撲滅了希望。 周拂寧不想讓他們看出來,如他們所愿,她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那她就裝給他們看。 可秦越還是看出來了,他將她抱著, 讓她放肆地哭, 可誰也沒再提起這件事情,在盡都心知肚明的情況下, 讓這件事情過去。 為了讓她調整好情緒,他們在湖上多待了整整一個時辰, 早上出門,如今晌午已過,她肚子發出的哀嚎被秦越聽見。 “我們去謂和樓?!?/br> “我沒胃口?!?/br> 餓是餓了,可是不想吃。 “不餓也吃兩口, 吃完我陪你去玉清寺上香祈??珊??”秦越半哄道。 “你沒有政務要忙嗎?” 這幾日都為了她的事情在奔忙, 周拂寧有些過意不去。 “什么都沒有你重要?!?/br> 周拂寧還要再推, “我沒事的……” “可我有事?!彼垌鲆簧畛? 情意驟然席卷, “你不安心,我亦不能安心?!?/br> 周拂寧明白為何會在不經意間對他動心,只因他深情起來,擋是擋不住的,他會將她當作最特殊的人,以他認為最特殊最不同常人的方式來對待。 因此她沒再拒絕,低聲道了聲謝謝,卻反遭他吧唧一口,又是一次臉紅心跳,讓她日后這類客氣的話再說不出。 從玉清寺回來,天已黑盡,將周拂寧送回望寧院,秦越才離開。 她也問過秦越,接下來這件事情他們會打算怎么做,可他讓她別cao心,安心養身子,一切都由他們去解決。 比太皇太后大壽先來的,是周拂寧的生辰。 經過快要一個月的時間,周拂寧的心境也在逐漸恢復,她本就不是多脆弱多易碎的人,能接受的程度遠要比小時候的深。 八月三日前一晚,秦越又來問她想好要什么沒有,周拂寧說她想釣魚。 釣魚這件事,她已經想了好久。 秦越答應得極爽快,王府西苑中,就有個大池塘,很適合垂釣。 生辰當日,秦越請了假未上朝,在府中陪她。 用了早膳,秦越就將一個小木匣子推到周拂寧的面前。 “生辰禮?”周拂寧難掩笑意問道。 秦越顯得有絲拘謹,他怕周拂寧不喜歡。 “打開看看?!彼?。 周拂寧滿懷期待將匣子打開,她登時愣住。 里頭不是其他,是一塊翡翠玉雕刻的錦鯉,小小的一塊,上頭還有紅色的吊穗,與從前擇禹送她那一塊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底料更珍罕昂貴。 “以前是擇禹陪著你,今后有我,也有我親手雕刻的玉佩,護你平安?!?/br> 趁此機會,秦越將埋在心中已久的話說了出來。 “怎么樣?”他小心問道,怕猜錯周拂寧的心思。 周拂寧隱有哽咽,“你什么時候開始準備的?” 她將玉佩從匣子中取出,白皙玉指更襯得翡翠色濃。 從不曾聽說過他還有雕刻的愛好,那必是暗地里花時間學的,為她而學,許是他覺得,別人能給她的不能給她的,他都要給。 秦越眉峰一聳,狀作無謂道,“記不得了?!?/br> 其實從臨陽后,他就有這個想法,不大好意思說那時候他就對她起心思罷了。 他的在意太濃烈,讓周拂寧不刻意感受,也能有十足的安全感,不用去擔心什么時候被人算計,不用擔心以后的人生,皆是因為她知道秦越會一直在她的身后接著她。 這都是秦越給她的底氣,她的依賴越發嚴重。 “怎么辦呢……”周拂寧垂首嘟著唇,嘟囔著。 “可是哪里不滿意?”秦越立時緊張起來,第一次領兵征戰也沒有這樣過。 見他就像個小孩子在等長輩考察功課一般,周拂寧抬起頭來好笑地搖頭道,言語也俏皮起來,“怎么辦呢?我覺得我越來越喜歡你了?!?/br> 秦越也笑,為周拂寧突然說喜歡他而高興。 他道,“你要最喜歡我才對?!?/br> “那你最喜歡的是我嗎?”周拂寧緊著下頜問道。 “當然,我只喜歡你?!?/br> 一不注意,秦越的臉倏然湊近,她又失守淪陷。 許久,周拂寧才從秦越的懷里掙脫出,“說好的釣魚呢?” 秦越大拇指輕揩嘴角,意猶未盡,“現在去,人也該到齊了?!?/br> “還有誰?” “去了你就知道了?!?/br> “是擇禹嗎?” “……” 因這句話,他們又拖延了些時間,等他們到西苑池塘時,人已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