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頂流隱婚后我失憶了 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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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窩在院子里的搖椅上,聽旁邊年近八歲的小不點有模有樣的唱楚霸王的唱詞。 “我怕我要是進去吃飯,得把我家老頭氣出高血壓?!?/br> 林景山搖搖頭,失笑:“怎么可能,你不在的時候,老裴可時不時就看著你的照片發呆呢?!?/br> 慢悠悠搖著的搖椅頓了下。 裴峋淡淡開口: “可能是以為我死外面了,在緬懷吧?!?/br> “…………” 看了眼時間,裴峋蹙眉,抬頭看向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溫老師曠工半天,你們不派個人去催?” 節目組時沒人敢搭腔,過了好會兒才有人說: “裴老師別擔心,那邊有同事去問了,您外公在那邊單獨開了個小灶,給溫老師做了桌子拿手菜,餓不著溫老師的,您放心?!?/br> 餓了兩頓的裴峋:? 行。 他懶得計較,準備等今天錄完節目再問問溫窈老頭都跟她說什么了。 正想著,耳邊陣疾風刮過,只見剛才那位八歲小霸王的鴛鴦劍沒拿穩,劍脫手被甩出老遠,劍穗下子就掛在了槐樹樹枝上。 那小孩頓時呆住,醞釀了幾秒,哇地聲哭了起來。 可以想象這小孩平時肯定不少挨罵挨揍,才會嚇成這樣。 “別哭了?!彼嗔巳嘈『⒌哪X袋,睨了眼掛在樹梢的假劍,“哥哥幫你拿下來?!?/br> 裴峋沒想過自己還會再攀上院子里的這顆槐樹。 肌rou記憶還在,他輕易就翻了上去,他單手扶著樹枝,伸手摘下了掛住的那柄鴛鴦劍。 夜風吹拂,樹葉嘩啦啦響。 月光穿過樹葉間隙,舊日的記憶被喚醒。 他想起他少年時時常坐在這顆樹上,看周末來探望孩子的家長們個個接走自家的孩子,在周僅有日的休息時間里,帶他們去游樂場,去買玩具,去吃好吃的。 那些東西,他自己也能買,并且想買多少都可以。 那時他也從不節制,花錢如流水,但凡有點興趣的就都買下來,自己用不了就送人。 但最后才發現,自己買來的東西就像是簇短暫綻放的煙花,瞬的歡喜之后,什么也留不住。 他依然是槐樹下那個,沒有人來接的少年。 裴峋眼睫顫了顫,斂去多余的矯情情緒,準備從樹上躍下。 然而余光卻瞥到了后面院子里的道身影。 那道身影越過門檻,穿過月亮門,路捧著什么東西小跑而來,得知他在外面的院子里時直接沖了過來—— “他們說你沒吃飯是嗎???” 女孩微微氣喘著,顯然是路走得太急,但手里捧著的盒子卻很穩。 透明的塑料盒,眼就能看到里面裝著的飯菜。 溫窈聽了下午裴峋少年時期的故事,心痛得無法言表,只能眼眶泛紅地望著他: “那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飯?這是你外公做的,他其實還是很心疼你,沒有想讓你在外面餓肚子的?!?/br> 他眼睫半垂,靜寂無聲地注視著她。 良久。 他緩緩笑了起來,仍是往日那副半真半假的戲謔笑意: “本來也不太餓,但是見到你,好像忽然就很餓很餓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可憐巴巴裴老師呢 - 第53章 裴峋這句話一出, 彈幕頓時飄過一片問號: [大庭廣眾,青天白日??!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天都黑了!怎么還不讓人說點sao話呢!裴老師大膽說??!] [嗚嗚嗚誰他媽能想到有一天我會被裴峋這拽逼的撒嬌蠱到呢?] [裴老師:老婆,貼貼, 餓餓] “怎么去了那么久?” 槐樹上的男人一手拎劍一手扶樹躍下, 腳尖輕巧點地, 身姿矯健得像一只野貓, 鴛鴦劍在他手中挽了一圈,劍柄朝外,裴峋將劍還給了一旁的小男孩。 他看了一眼溫窈手里的餐盒,色澤動人的叉燒rou蓋在白米飯上, 配了燒鵝和水煮菜,再加一個切開的溏心蛋。 是裴峋從小吃慣了的味道。 “……這么多年,還是老一套?!?/br> 裴耀華長在港城, 最擅長的是做粵菜。 原本下午溫窈聽裴耀華說要給她親手做一頓晚飯時還有些詫異,不過看到廚房里已經有準備好了的叉燒rou和燒鵝之后,她后知后覺地明白—— 這是裴耀華特意給裴峋準備的。 只不過這對祖孫性格如出一轍, 倔強又好面子,誰也不肯輕易服軟,只能通過溫窈這個中間人轉圜。 “老一套怎么了?這樣經典的味道, 一般的茶餐廳都做不出來呢?!?/br> 溫窈又轉頭問閆師兄有沒有桌子,就在院子里給他支了一張餐桌,還倒了一杯熱茶。 “吃飯吧,我剛才聽他們說你午飯都沒吃,傻不傻,你外公怎么可能不讓你進去吃飯……哦我知道了, 你是在賭氣是吧?裴老師你也太幼稚了!” 正在院子的戲臺上準備試唱《霸王別姬》的應嬈等人看了過來。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不約而同地寫著同一個意思—— 整個娛樂圈, 可能也只有溫窈會對著裴峋說“你幼稚”這種話了。 裴峋也沒吭聲,就這樣一邊安靜吃飯,一邊抬眸聽著她數落,她越是罵他,他好像越是開心,配上他那副拽中帶痞的神色,怎么看都讓人覺得又帥又欠。 但溫窈并不這么覺得,她聽了裴耀華說的那些話,心里怪難受的。 對著鏡頭又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又拿了一盤龍眼默默給他剝,低眉順眼的,眼神還怪凄楚,更像個小媳婦了。 裴峋掃了她一眼,追問: “你還沒跟我說,老裴都跟你說什么了?” 彈幕迅速接話: [說你小時候在屋頂飆電吉他!] [說你中二黑歷史!] [全國人民都知道啦??!] 溫窈低著頭悶悶開口: “就說了……你為了不想學戲就在屋頂彈吉他的事,還有……后面的那些,總之就是跟我講了不少你小時候的故事?!?/br> 細嫩指尖剝開龍眼外殼,汁水潤濕她秀氣手指,一顆一顆果rou被她放進小盤子里,是準備給裴峋吃完飯后吃的。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放下筷子,慢條斯理地擦了嘴后又端起手邊茶水抿了一口。 視線卻片刻不離的落在溫窈臉上,像是在分辨她的細微情緒。 “甜嗎?”他忽然問。 “哪里甜,苦得要命……”話說了一半才意識到裴峋說的是龍眼,她改口,“甜的,你自己嘗嘗?!?/br> 裴峋卻抬抬下頜,唇角微勾: “那喂吧?!?/br> 原本還沉浸在酸澀情緒中的溫窈瞪圓了眼,不敢相信他能當著鏡頭這么坦然地說出這種話。 “我……”她臉有點熱。 他撐著頭,懶洋洋地半倚著,微微張開嘴,眉梢挑釁般揚起。 明明是個乖戾的表情,但他做起來就顯得如此自然,有種與生俱來的桀驁飛揚。 其實喂水果這種情侶戀人之間的小動作,別的夫妻不知做過多少次了,就連譚景輝和關雁蘭都不覺得有什么難為情的,溫窈見他眼神篤定,不是開玩笑的,最后也只能認命地喂他—— 舌尖勾過她指尖時,溫窈渾身過電似的抖了一下。 動作很輕微,但那些顯微鏡成精的觀眾們顯然不會錯過這一幕,頓時開始雞叫: [是舔到了吧?。?!舔了?。。?!] [回放!立馬回放??!我剛才絕對看到裴老師伸舌頭了?。。?!] [我艸這男人sao得也太明目張膽了!我要舉報他??!喂水果的時候伸舌頭和doi有什么區別?。。?!] [傳下去,尋藥夫婦doi了??!] [?你們cp粉的世界我好像不是太懂] sao完就跟沒事人一樣的裴峋若無其事地吐出龍眼核,語調尋常地問: “你來的時候不是說想學京劇嗎?下午他們都學過了,怎么辦?” 院子里的小戲臺上,應嬈和唐蕾都穿上了虞姬的戲服,雖然頭面沒有扮上,但不妨礙她們已經能有模有樣地模仿幾個身法,唱上一兩句了。 溫窈有些遺憾:“沒關系,以后還有機會,你不是也會嗎?我跟你學也可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