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頂流隱婚后我失憶了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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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組片場,裴峋剛和飾演老警官的影帝霍振坤對完戲,就見助理小方拿著他的手機臉色蒼白地小跑過來。 他舉著手機,就差被屏幕上那條消費短信懟在裴峋臉上。 “一百多萬呢,您今天也沒碰過手機啊,肯定是被人盜刷了!” 裴峋仰頭喝了一口水,余光掃過手機。 [您尾號為5634卡12月18號11:23xx銀行支出1,740,502.8元] “不是盜刷?!?/br> 他淡淡答。 “怎么可能不是?難不成您這張卡還有第二個人用嗎……哦?!?/br> 說到一半,小方忽然悟了。 好像確實是,還有第二個人在用的。 裴峋其實也是第一次收到副卡上的消費短信。 雖然他知道溫窈并不缺錢,但缺不缺是一回事,他給不給又是另一回事。 結婚第一天,他就將提前準備好的副卡交給了她,表示不管是家里用的還是她自己需要的,都可以隨便刷,不需要過問他。 結果如他所料,溫窈一次都沒用他那張卡。 消費短信比他們的微信對話框還沉寂。 所以——是什么特別的事讓她愿意用這張卡了呢? “場務老師?!迸後窘凶÷愤^的場務,“b組那邊很閑嗎?” 場務:“剛才是閑了幾個小時,游老師給劇本提了點意見,不過現在編劇老師改好劇本了,正拍著呢?!?/br> ……幾個小時啊。 難怪。 小方一看裴峋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心理琢磨什么離譜的事了,頓時覺得頭皮一緊。 “老板,您想干什么?” 上帝保佑。 老板千萬別發瘋別搞什么突然公開,否則俞芳姐一定會殺了他。 “不干什么?!?/br> 裴峋沒什么表情地將手機丟還給他。 “既然她想跟我劃清界限,我沒必要多管閑事?!?/br> 助理小方:……您最好說到做到。 * 《颶風行動》的片場一共分成了兩個組。 a組拍文戲,b組拍武戲,裴峋上午拍完a組的文戲后,下午就準備去b組搭好的景拍一場雪地鐘樓戲。 他到的時候,手機上的消費短信已經從一條追加到了四條。 溫窈一邊下單給自己和棠月各自買了一個el新款包,一邊給她發消息吐槽: [太過分了,我真的要忍不了了!改臺詞就算了,他的經紀人居然還去跟導演商量,說想要把雪地鐘樓戲改成街道打斗!] [他怕高裴峋又不怕??!憑什么改掉裴峋的高光戲?。?!] 溫窈說的這一場,是她在讀劇本的時候最喜歡的一幕。 裴峋飾演的警官和游止飾演的毒販街頭追擊,在鐘樓進行決戰,本就傷痕累累的警官體力耗盡,最終拉著毒販從鐘樓撞破玻璃墜落,同歸于盡。 武術指導給這場戲編的打斗動作也很漂亮,溫窈之前就很期待看到裴峋親身上陣出演這段行云流水的打戲。 ——結果游止一句怕高,鐘樓墜落戲就要變成街頭互毆。 前后銜接的劇情也要修改,涉及場次不少,現場一時半會兒是改不出來的,劇組早上七點開工,她今晚基本可以不用睡了。 游止的經紀人見裴峋來了,迎上來笑臉賠罪: “……剛才我和俞芳姐打了電話,說了一下我們游止的情況,真不好意思,給裴老師添麻煩了,不過這樣也安全一些您說是嗎?都怪編劇寫什么不好,非要寫這么危險的……” 裴峋不置可否: “導演在叫,讓讓?!?/br> 經紀人滿面笑容:“好好好,不打擾您?!?/br> 等裴峋走遠了,溫窈忍不住譏諷一笑: “哪里危險?又不是真的幾十米鐘樓,搭的景就兩三層樓高,武師試戲連威亞都不用呢?!?/br> 經紀人這才扭頭看向溫窈。 溫窈毫不避諱地自我介紹: “我是劇組的跟組編劇,溫窈?!?/br> “你是編???” 對方顯然有些意外。 其實她一進來就注意到了溫窈,男性電影里總愛配花瓶美人,她第一眼還以為溫窈是電影里某個鑲邊女配,卻沒料到竟然不是藝人,只是個編劇。 她仔仔細細打量了溫窈的臉,心里暗自有些可惜。 這張臉放在絕色如云的娛樂圈里也不會失色,都一只腳跨進娛樂圈了,這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不當演員,卻當個被人呼來喝去的小編劇。 “如果是劇本本身有問題,我可以改,但這場戲本身很精彩,動作指導也已經編排好了打戲,場地也搭建好了——” 經紀人嗤笑一聲: “小meimei,你第一天進組?我們游止后面還有多少邀約你知道嗎?如果為了這一場戲受傷,起碼損失上千萬,你賠得起?” 溫窈平靜答:“拍動作戲怕受傷就不要拍?!?/br> 經紀人表情僵了僵,斂了笑容。 “……小姑娘脾氣這么大,當個編劇可有點屈才,吃你們這碗飯的,脾氣不好可干不了?!?/br> 溫窈的心一點點下墜。 對他們而言,拍戲只是一個任務。 要省事,要高效,要劃算。 ——她傾注心血的情節,沒有人愿意冒險執行。 盡管這是拿著高薪的他們的本職工作。 b組的執行導演張導聞訊而來,在中間當著和事佬調解,言語中的意思很明顯地偏向游止的經紀人。 溫窈據理力爭: “張導,昨天您還夸我這場戲寫得好,您自己說的?!?/br> 張導夾在中間兩頭為難: “這……寫得好是沒錯,但,不一定呈現出來的效果也好,對不對?” “武師剛才不是已經試過戲了嗎?怎么不好,您說說看?!?/br> “這場戲近景不少不好用替身……” “那就讓演員自己上啊?!?/br> “這……” 片場的不少人也在議論這一場鬧劇。 他們顯然也覺得游止鬧這么一出很麻煩,但誰都不敢站出來替溫窈說些什么。 畢竟,他們也只是拿錢辦事的打工人。 “師傅?!?/br> 裴峋不知何時走到了正熱身的武行旁邊。 對方也有些詫異,他在片場當了近十年的武師,還很少有藝人會主動來和他搭話。 更何況他認得裴峋這張臉,地鐵商廈里都是他的海報,是最熾手可熱的大明星。 “……有什么事嗎?” 裴峋好似沒看出他的局促緊張,蹲下問: “導演讓我來試戲,下面的墊子準備好了嗎?” 裴峋的五官冷峻,神情疏離,有乍一看絕不會讓人聯想到友善的眼神。 但真的和人聊起來,又好像沒有一點高高在上的距離感。 武師有些意外,摸了摸后腦答: “墊子是準備好了,不過威亞還沒弄好……咦?導演剛才不是還說今天有可能不拍了嗎……” 裴峋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女孩。 剛才還像能跟人吵八百個回合的她,現在卻垂著頭。 長睫覆著她濕漉漉的眼,看上去像只被雨淋濕的迷茫兔子。 裴峋背過身,掏出口袋里不知什么時候順來的對講機,坦然得毫無撒謊痕跡地對著另一頭道: “別收拾了,準備開機?!?/br> 樓下機位的導演助理一頭霧水: “???張導剛不是說今天收工了?” “沒辦法?!?/br> 裴峋將開著的對講機隨手扔到一旁,活動了一下四肢。 望著不遠處的玻璃彩窗,他閑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