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界惡徒不會都喜歡我吧 第62節
書迷正在閱讀:「修真」她靠預判成為逼王、降智女配只想咸魚躺平、太子娶妻手冊(重生)、巨星之巔,君思千年、(排球少年)排球部的男高們、兩小無猜(校園1v1,高H)、露骨(年下H)、讓我逐風向你、和頂流隱婚后我失憶了、鴻鵠志
腦子里各種想法亂竄,到了凌晨,文一一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夢里她再次經歷了法爾和斯梅德利殺死飛嵐的那一幕。 只是這一次,她不再只是從文字中看到只言片語的描寫,而是身處在一片充斥著鮮血與死亡的戰場之中。 遍地都是人類與魔族的尸骸,鮮血一遍遍鋪灑在大地上,將這片土地染成了黑色。 在這一片黑色的焦土之中,只有一處是凜冽的銀白色。 在那里,銀甲的騎士周身盤旋著冰雪,他身旁跟著一名穿著輕甲的戰士,兩人手握長劍,堅定的向著魔族主將所在的方向一路前進。 一開始,大量的魔族沖向了這片冰雪,還未靠近就被切割成碎片,偶爾有實力強一些的魔族沖了過去,也被跟在不遠處的輕甲戰士直接斬成兩斷。 漸漸地,再也沒有魔族敢來送死,他們畏懼的看著這兩人一路直沖向了魔族主將的面前。 魔族主將穿著黑紅相間的鎧甲,帶著花紋古怪的面具,只露出了一只猩紅色的眼睛和下半張慘白的臉。 銀甲的騎士用劍尖指向了魔族主將,魔族主將扯下身上厚重的披風,拿起放在身旁的長劍,走向了刺穿戰場的敵人。 多年不見的老友重逢,沒有任何話語,就這樣戰在了一起。 與過去玩笑般的打鬧不同,與過去交流武藝的切磋不同,這一次,是真正為了殺死對方的戰斗了。 輕甲戰士想要上前協助,卻被銀甲騎士阻止了。 “我一個人就好,這是我自己的錯誤?!?/br> “你還是和過去一樣盲目自信?!?/br> 短暫的對話之后,戰斗又一次開始了,冰雪肆虐,熱浪翻滾,很快,周圍再也沒有任何生物,只剩下昔日舊友之間不死不休的廝殺。 戰斗中,魔族主將失誤了,銀甲騎士的劍即將刺穿他胸口時強行調轉角度,刺在他的手臂上。 “你上當了!”魔族主將獰笑著,舉起手中長劍向著銀甲騎士刺去。 輕甲劍士風一樣躍起,將劍對準了魔族主將。 “死吧,法爾!” “等等!” 劍鋒刺穿了魔族主將的心臟,紅色的鮮血順著劍尖滴落。 魔族主將的劍沒有動,他只是松開手,讓手中的長劍落地,自己倒在了地上。 “飛嵐!”銀甲騎士也丟開了劍。 多年未見的好友,松開了劍之后,曾經松開的手終于再一次握在了一起。 “我們……是朋友嗎?” “是的,我們是永遠的朋友?!?/br> “真好啊……我一直……想聽這句話?!蓖该鞯乃温湓诹说厣?,“……我多想回到過去啊,法爾?!?/br> …… 醒來的時候,文一一發現自己床上長出來了四個小朋友。 他們一副興高采烈地樣子,聚在文一一床上打牌,把床的主人擠到了大床的角落里。 干了這種壞事,他們非但不反省,在聽到文一一起來的動靜之后還非常得意。 “一一姐你醒啦!” “要來一起打牌嗎?” “抱歉看你睡得很熟就沒叫醒你,直接進來你不會怪我們吧?” “嗯?!蔽囊灰辉诖采咸闪艘粫?,這才從那個可怕而逼真的夢境中清醒,她擁著被子坐了起來,腦中渾渾噩噩的,甚至沒察覺到自己在發抖。 少年們呼啦一下子圍了過來,擔心的看著文一一。 “你沒事吧?” “沒什么?!蔽囊灰幻銖娦α艘幌?,“只是做了個噩夢?!?/br> “什么嘛,你也太膽小了?!狈枦]好氣,“我還以為你來月經了呢……說起來不是一個月一次嗎?這都隔了快兩個月了,為什么還沒來?” 文一一:“……” 什么玩意!為什么能從噩夢扯到生理期! “下次麻煩你說生理期?!蔽囊灰慌笠话逊柕哪勰?。 法爾被扯著臉齜牙咧嘴,嘴上還不服氣的抗議:“這有什么區別嘛!” “沒什么區別,但是聽起來比較正常?!蔽囊灰粍偹砷_法爾的臉,結果少年咕嚕一聲把腦袋埋進她手心里。 文一一又掐了一把法爾的臉。 法爾干脆把頭埋在文一一腿上,把文一一的腿連被子一起抱住不撒手。 唉,還挺可愛的,就是性格很爛。 布雷迪擔心的看著文一一,他就如同過去每一天一樣,臉上帶著可靠的溫和笑容,似乎昨晚發生的事只是文一一的錯覺:“一一姐,要喝點安神藥劑嗎?” “不用,沒什么的?!蔽囊灰粨u搖頭,定神思考。 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起,就已經知道惡棍組的未來,只是之前她以為只有飛嵐心理不健康……現在能夠得知布雷迪也有問題,這是好事。 畢竟不發現問題也沒法解決問題不是? 現在已經確定惡棍組里兩個人心理有問題了,那么排除法爾,不知道斯梅德利是怎么想的呢? 文一一無意識的摸著法爾的頭毛,看向了和自己最遠的斯梅德利。 從認識開始,斯梅德利就是最溫柔最會照顧人的一個,不管是剛認識的時候她走不動路要斯梅德利背著,還是去洗澡由斯梅德利放風,做飯斯梅德利洗鍋洗碗,吃飯斯梅德利切菜…… 他簡直是有求必應,從來不會不耐煩,這樣的人也會對法爾有情緒嗎? 斯梅德利察覺到了文一一的注視,露出了微笑:“有什么要我做的嗎,一一姐?” 文一一剛想否認,轉念一想這也是個打聽的好機會,于是說:“……不,我做噩夢可能是換環境了,有些害怕,今晚能請你來陪我聊一會嗎?” 法爾猛地翻身而起:“為什么要斯梅德利,我也可以陪你聊??!” “因為你很煩?!蔽囊灰焕淇岬幕卮?。 “好過分,竟然這么說我!” 法爾氣的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坐在沙發上腳踝搭在膝蓋上,翹著二郎腿撐著下巴,一副‘你不哄我我就一直生氣下去’的樣子。 “當然可以?!彼姑返吕⑿χ饝?。 “可是一一姐,你生理期一個多月沒來了,要不要請醫生看看?”飛嵐擔心的摸了摸文一一的肚子,“會不會是zigong壞掉了?!?/br> 文一一:“……” 怎么辦啊,她要怎么回答這種問題,真的好難過哦。 “咳,”布雷迪輕咳一聲,“飛嵐,你來一下?!?/br> “噢?!憋w嵐湊到了布雷迪身邊,兩人在窗邊說起了悄悄話。 明明剛才還做了可怕的噩夢,可還沒過十分鐘,文一一就已經忘了噩夢是什么體驗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熊孩子帶來的困擾。 對了,還有一個正在賭氣的熊孩子。 “法爾?!蔽囊灰豢聪蚝芟肼犈笥褌冎v話內容但還是玩擺出生氣樣子的法爾,“昨天的蘋果派很好吃,今晚我還能再吃一次嗎?” 法爾立刻回答:“你很有眼光,那個我也很愛吃!” 熊孩子被輕而易舉的哄好了。 因為文一一沒睡好又做了噩夢,今天原本的行程被取消了,等到晚上的時候,文一一終于等來了能和斯梅德利單獨聊天的機會。 兩人坐在沙發上,氣氛非常柔和融洽,斯梅德利甚至給文一一帶來了助眠的花茶和安神藥劑。 “可以先試著喝花茶,如果花茶沒用的話再使用藥劑?!彼姑返吕麑采袼巹[放在柜子上,將茶水倒進好看的杯子里,“別擔心,今晚我會一直在這里保護你的?!?/br> “也沒必要保護,只要陪我聊聊天就好了?!?/br> 斯梅德利柔和的回答:“那我等一一姐睡著了再走,如果一一姐睡不好的話,我回去也睡不著?!?/br> ……這是什么小天使啊,惡棍組的良心! 面對這個從不生氣的少年,文一一有些無從下手,她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從自己談起:“斯梅德利,來到王都之后,我才發現法爾的身份比我想象中的高,所以我有些擔心,會不會有人因為我在法爾身邊就針對我?” “你是因為這件事做噩夢的嗎?”斯梅德利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后笑著安撫,“沒關系的,一一姐,他們也只是嘴上說說,不敢有實質性的行動的?!?/br> “我擔心的是,他們會不會說些什么不好聽的話……” “當然會說了?!彼姑返吕旖堑幕《榷紱]有變化,“我也有被說過是法爾養的看門狗?!?/br> 文一一:“……” 竟然這樣的嗎! 斯梅德利解釋:“這是難以避免的,畢竟法爾是北境大公,他周圍的所有人都會被用放大鏡看的?!?/br> 文一一小心翼翼的問,生怕戳傷了少年脆弱的自尊心:“那你怎么看這些話呢?” “我怎么看?”斯梅德利聲音沒有絲毫波瀾,“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文一一:“……” 竟、竟然這么坦率的接受了嗎? “一一姐可能不太了解,本來我和我師父都是法爾雇傭的貼身護衛,每個月都會有工資?!彼姑返吕芴谷坏膶⒆约旱纳矸葜v了出來,“所以說我是看門狗也沒什么不對?!?/br> “你不會生氣嗎?法爾是把你們當朋友看的,卻被外人這么誤解?!?/br> “我知道?!彼姑返吕α似饋?,“這兩者又沒什么沖突?!?/br> 文一一:“……” 這說法好像沒什么問題,但是你這個人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對勁。 “因為布雷迪和飛嵐回到王都之后心情不好,所以一一姐也在擔心我嗎?”斯梅德利的雙眼如湖泊般平靜,“沒這個必要,我不介意這些事,我也不太明白為什么布雷迪和飛嵐會對事實那么介意?!?/br> “這、這個……”文一一沒想到會被斯梅德利看穿,她結結巴巴的臉都紅了起來,“對不起,我太唐突了?!?/br> “沒什么,這不是一一姐的錯,我很感激你擔心我?!彼姑返吕冻隽饲敢獾谋砬?,“但是抱歉,從小我就被說是沒有感情的人,我沒法理解你們的心情?!?/br> “別這樣說自己??!”文一一打斷斯梅德利話,“你明明不是這樣的!” “這是事實?!彼姑返吕p聲說,“甚至,連養育我的師父死去,我都沒有任何悲傷,只是覺得他不夠強而已……我就是這樣一個只會殺人的武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