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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蕪說他此生不愿再娶?!?/br> “謝絕了陛下的好意?!?/br> 不愿再娶。 趙容蓉念了一回,只覺可笑。 為何不愿再娶,這世上沒了個素娘,還有無數女子,何必呢。 太后年事已高,不以為意道:“他年紀尚輕,難保日后轉了心思,這事兒且有的說呢,不急?!彼娺^了這世上滿口深情說著此生不負的男人,扭頭就能再娶新婦過門。 皇后點頭,“兒臣也是這般想?!?/br> 正說話間,聽得廳外宮人請安聲,原是昌隆帝到了,與他一同進來的,還有玉綏。 眾人噤聲,起身恭迎。 昌隆帝與太后有一月不曾相見,此刻眾人便起身告退。 趙容蓉正要隨著一道走,太后忽而瞧見她要走,開口,“蓉兒留下,哀家還沒好好同你說話呢?!?/br> 趙容蓉步伐停頓了一瞬,復又轉身淺笑上前,“是,皇祖母?!?/br> 太后朝她招手,讓她坐到身旁,這才看向跟前站著的年輕人。 作者有話說: 更了更了,今天寫的朝順,可能是因為寫一些劇情人物的關系,下一章又有對手戲了呢。 蓉蓉:那還不是不用理(懶散) ◎最新評論: 【今晚不更腦殼痛】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完- 第十章 ◎哇,你好厲害?!?/br> 昌隆帝與太后相見,也不過是淺敘家常,因為昌隆帝這幾年身體有恙,而太后年過古稀,卻卻又健朗,從前太后便覺得是自己長壽影響了昌隆帝的壽運,許多年前便開始避著母子二人常見,是以昌隆帝不曾待到半刻鐘便起身離去。 太后卻又留了玉綏在跟前說話?;畹剿@個年紀,丈夫已經離世,兒子是皇帝,當年與她相爭的妃嬪們,要不就早死了,要不就再無斗志,在深宮里活成了啞巴。日子過的順暢舒心,人也就變得寬容慈祥。 趙容蓉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的坐在一旁,端起茶盞輕抿。 太后仔細將眼前的年輕人打量了一回,半闔眼發出感慨,“當年離京時,你才五歲,哀家到不記得你小小年紀時的模樣,二十年過去,不想你與你父生的倒極像?!?/br> “哀家還記著,當年你父親還有個玉面閻羅的名號?!?/br> 玉綏頷首,嘴角綴著一絲笑意,“臣倒不曾聽聞過?!?/br> 太后嘆了口氣,她有些乏了,趙容蓉順手將靠枕放在她背后,太后便笑著握住她的手,一邊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料想你父見你長成,在天有靈也有慰藉?!?/br> 她話鋒一轉,“哀家聽旁人提起,你發妻亡故后,不愿再娶?” 玉綏思忖了一瞬,他抬眼看向趙容蓉,只見那眉眼帶著疏離的明艷女子,眼神冷淡的掃過他一眼,而后又看向了別處。 他緩緩開口,帶著些許鄭重其事般表明心跡,“是,臣的確有此意?!?/br> 聽旁人提起,同聽當事人自己提起,還是有些不同。 趙容蓉微微蹙眉,有些心煩,眾人好似都對玉綏亡妻這件事充滿興趣。 她這才坐下多久,就聽得滿耳朵都是這件事。 玉綏有沒有心續弦,對亡妻到底有多情深義重,恩愛不負,與旁人到底有何關系? 難不成只要他念念不忘,那死了的人便能活過來? 且不說玉綏如今已經知道素娘就是她,并沒有真正的死去。 卻又依舊對著她做出這副情深傷感。 到底是做戲給誰看? 見玉綏還在看著她,她不免浮起了一絲冷笑。 太后也不過是來了興致問上一問,聽聞他這般作答,不甚在意的說:“你年紀尚輕,再過幾年,家中無人,又無子嗣,方才覺得寂寞?!?/br> 玉綏淡然笑了笑,含糊帶過此話,“臣一個人習慣了?!?/br> 午時將近,太后有些打瞌睡,便也道:“行了,哀家也乏了,你且自去罷?!?/br> 待玉綏離去,趙容蓉扶著太后入了內室,親手為太后褪去發飾,松了發髻。 她正為太后解開抹額,太后忽而問她,“哀家瞧你心情不甚好,可是有心事?” 趙容蓉輕笑道:“皇祖母好不容易回宮,孫兒怎會心情不好?!?/br> 太后從銅鏡中看著她的笑臉,淡然道:“哀家還不知你?” “方才玉家小子在此,你便神色不自在?!?/br> 趙容蓉心中忽而生起了一絲緊張之意,心道皇祖母難不成是瞧出來了些什么。畢竟她皇祖母歷經千帆,眼力極深。 幸而太后并未如她所想那般,太后只是有些不悅,“定然又是與你母妃有關,可對?” 趙容蓉心下松了一口氣,笑容真切了許多,“哪有的事,孫兒這日子過的多自在,您又不是不知?!?/br> 太后卻不信,又留了她說話。 * 玉綏出了長壽宮,早有宮人候著,“玉王,陛下召見?!?/br> 他雖不習慣入宮這些繁瑣事,如今卻也全都無師自通般應對自如了。 他淡然一笑,“好?!北愀鴮m人去了。 不想宮人并非是帶著他前往紫宸殿,穿過北門,朝著上書房去了。 玉綏也不甚在意,這在哪兒見不都一樣。 走在廊上,便隱約能聽見孩童們稚嫩的讀書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