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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去了營帳,卻沒有看到林望晚和安遠候等人的身影,也沒有看到趙逸塵的身影。 大概是換到林望晚的房間了。沈遙心想。 “世子殿下呢?”她隨便拉住一個恰巧路過的宮女,問了林望晚現在所在的位置。 宮女恭敬答道:“回王妃的話,侯爺方才便已經將世子殿下送回他休息的房間了?!?/br> “世子殿下的房間在哪?能帶我過去嗎?”沈遙問道。 宮女帶著沈遙去了林望晚的房間,她跟宮女道過謝,便讓她先下去忙了。 沈遙推開門進去,果然看到了在榻上躺著的林望晚,和一旁坐著的安遠候,以及還在一旁診脈的太醫,只是,依然還是沒有看到趙逸塵的身影。 沒在這里嗎?難不成還留在皇上那里商議要事,沒有回來。 “侯爺?!鄙蜻b問道:“請問您看到豫王殿下沒?” 安遠候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但依然如實答道:“豫王殿下在皇上那里?!?/br> “怎么去了這么久?”沈遙小聲嘀咕了一句,便轉身離開,打算自己去找趙逸塵,然而沒走幾步,沈遙便又停住了腳步。 她轉念一想,既然趙逸塵留在皇上那里還沒回來,那就說明兩人還沒商量出一個合適的結果,自己要是現在過去,好像并沒有什么實際的用處,也是白搭。 糾結一番后,沈遙還是選擇繼續留在這里,等趙逸塵回來。 “世子殿下現在好些了嗎?”她關心道。 安遠候答道:“比方才好了些,但至于其他的癥狀,江太醫他們也診斷不出來,因而,還得等暮兒蘇醒過來才得知?!?/br> 沈遙寬慰道:“侯爺您不必擔心,我師父很快就過來了,等他到了,一切便都會好起來的,世子殿下也會安然無恙的?!?/br> 安遠候拱手道:“多謝豫王妃關心?!?/br> 一番寒暄過后,兩人便相對無言。 沈遙有些不自在,想要起身離開,但想到自己出去了也無事可做,還找不到趙逸塵所在的位置,便只能繼續在這里等著。 過了大約半柱香后,房間的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 聽見聲響,沈遙便下意識地看向聲源的方向。 “師父,您來了?!币姷绞亲T大夫,沈遙便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嗯?!弊T大夫慈愛地摸了摸沈遙的頭發,問道:“世子殿下現在如何了?” 沈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慚愧道:“師父,我給您丟臉了,我什么也沒看出來?!?/br> 譚大夫笑得和藹,道:“無礙?!?/br> 安遠候見到來人是譚大夫,也趕緊起身迎上去,拱手道:“有勞譚大夫跑一趟?!?/br> “侯爺不必客氣?!弊T大夫背著醫藥箱徑直走到榻前,從里面拿出脈枕,拉出林望晚冰冷的手,三指搭上他的手腕,替他號脈。 片刻后,譚大夫一臉凝重地收回自己的手,并貼心地將林望晚的手放回錦被里,避免受涼。 安遠候見譚大夫一臉凝重,心里焦急萬分,連忙問道:“譚大夫,犬子的病情如何?是否又加重了?” 沈遙也著急問道:“師父,世子殿下怎么樣了?” 譚大夫摸著花白的胡須沉思片刻,緩緩開口答道:“是比前些日子嚴重了些,但所幸并無大礙。只是,此次蘇醒過來后,世子殿下需要臥床多修養幾日,不可受風受寒,否則,病情會加重,屆時,老朽也無能為力?!?/br> “多謝譚大夫?!甭牭搅滞磉€有徹底根治的希望,安遠候激動得老淚縱橫。 譚大夫繼續說道:“藥方還是同前些日子那副一樣,等世子殿下蘇醒后,便立刻讓他服藥。不知,那副藥方安遠候是否還留著,若是沒有,老朽重新給你寫一副?!?/br> 安遠候道:“還留在身上,并且,王妃對這副藥方有些印象,方才又給老夫重新寫了一份?!?/br> 譚大夫倒是有些意外:“你才看過幾次,怎會都記下來了?” 沈遙羞澀一笑,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沒有記得很清楚,還忘了些?!?/br> 譚大夫和藹一笑,起身離開榻前。 較為年長的江太醫見到譚大夫已經給林望晚號完脈,便也跟上去,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季太醫?” 譚大夫先是一愣,但隨即便反應過來,打量著眼前的人,朗然一笑:“江太醫,一別多年,別來無恙?!?/br> “別來無恙啊?!苯t也朗然笑出聲,道:“方才見到安遠候拿出的那副藥方,老朽便覺得異常眼熟,沒想到竟是出自季太醫之手?!?/br> 譚大夫感慨道:“沒想到,一別多年,江太醫竟還記得老朽行醫的小習慣?!?/br> 江太醫微微一笑,道:“季太醫的醫術如此之高明,太醫院又有誰記不住呢?!?/br> 譚大夫謙虛道:“江太醫謬贊了?!?/br> 一旁的沈遙聽得云里霧里,江太醫為什么叫師父季太醫?師父不是姓譚嗎?而且,師父什么時候又成了太醫? 等下一定要好好問問王爺,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遙安靜地坐在一旁聽著兩人聊天敘舊,勉強從兩人的對話中提取到一些零零散散的消息,但作用并不大,她依然還是云里霧里的。 待兩人敘舊結束,沈遙還是沒有等到趙逸塵回來。 “怎么還不回來?”沈遙托著下巴嘆氣,無聊至極,好像還有些餓。剛這么想著,她便聽到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