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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燙的蠟油滴在肌膚上,就算不燙死,也要燙掉一層皮,蘇蓉蓉想著與其如此,還真不如像原宿主那樣,死個痛快。 暴君聞言動作一頓,果然停了下來。 只是那眼底的猩紅卻未褪去,也就是說他隨時有可能改變主意。 對他來說,莫說后宮的女子,就算放眼整個朝堂,甚至天下黎民。 在他眼里都不過是區區螻蟻,他天生就沒有憐憫之心,一個女人的求饒軟語,又算得了什么? 只不過,那些后宮的女人,各個怕極了他,還從沒一個敢和他談條件,這個陳國來的女子,只不過是一個貢品的身份,竟敢和他討價還價,暴君突然來了興致。 “哦?那你說說…怎么玩有趣?” 怎么玩?蘇蓉蓉哪里知道怎么玩? 她如今被捆得像條魚一樣,心里正煩悶著,腦子飛快閃過亂七八糟的想法,可就是沒有一個在點子上的。 正在腦子閉塞時,暴君卻忽然手捂著胸口,半蹲在地上,大口喘息了起來,就像隨時要憋死一樣。 蘇蓉蓉愣住,這又是什么情況? 不會要死了吧?可他若真的死了,是不是自己也回不去了? 蘇蓉蓉張了張嘴,脫口而出道:“陛…陛下,你是不是…心臟病犯了?” 暴君不懂什么是心臟病,可他是聰慧之人,只聽到一個心字,就明白了過來。 眼下殿內只有他們二人,沒有暴君的吩咐,沒有人敢私自擅闖進來。 “藥在哪里?”蘇蓉蓉斬釘截鐵的問。 暴君疼得額上浸著冷汗,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用手虛弱的指了指,蘇蓉蓉被捆著手腳,可眼睛卻沒瞎,看到前面的博古架,就明白過來了。 當然她也有私心,為了攻略暴君,她也算是豁出去了。 地上掉落的燭火還未熄滅,蘇蓉蓉挪動身子,靠近了燭火,忍著灼熱的痛楚,白凌遇火就裂開了。 為自己解綁后,蘇蓉蓉快步去了博古架,取了一個白色的瓷過來,雖然她沒在古代生活過,可電視劇上的藥瓶子倒見過。 所以她很肯定,這個就是救心丸的藥。 暴君服了藥后,過了會兒,臉色才慢慢好轉起來,雖然還是蒼白,卻不像方才那死樣子。 蘇蓉蓉這才仔細看清他的模樣,眼前的男子長睫低垂,墨發披散著,露出半邊臉,看模樣不過十八九歲,相貌卻如畫里走出來的仙人一樣,若不是他那陰鷙的性子,想必也是極為招人喜歡的。 蘇蓉蓉不是花癡,卻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第2章 夫君(全新的第二章) “夫君?你當朕…… 正看得入神,暴君突然抬起頭來,四目交對時,蘇蓉蓉臉上莫名一紅,這么靜距離的看帥哥還是頭一次,畢竟是女孩子,就算思想不那么保守,還是會有點不好意思的。 何況此人還是她要攻略的對象,她就更覺得發窘了。 “陛、陛下?!碧K蓉蓉慌忙垂下頭,岔開話題問:“您覺得好點沒有?可還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妾去幫您叫太醫進來?” 這看似體貼入微的一句話,并沒有哪里不妥,蘇蓉蓉自以為是的想,就算暴君不心存感激,也不至于繼續折辱她。 誰知話剛落,她脖頸便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伴隨著頸骨折斷的痛楚,夾雜而來。 她漲紅了臉,不能發聲,更不能求饒,只能眼睜睜看著暴君把自己活活掐死。 農夫與蛇的故事她很早就聽說過,那時候她還笑話是農夫太傻,蛇是冷血無情之物,怎么可以相信它的話。 可現在她和暴君之間,不也是如此,暴君就是那條蛇,而她就是那個農夫。 蘇蓉蓉眼里又是驚懼,又是害怕,更多的竟是后悔,后悔救了這個暴君。 暴君冷然的看著手里的獵物,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聽到咔擦一聲,那聲音清脆悅耳,會令他情不自禁覺得愉悅。 可在關鍵時刻,他松開了手,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的美人臉。 蘇蓉蓉嗆得眼淚直流,看上去梨花帶雨的,好不可憐。 “陛…陛下?!彼[著心里的怒火,輕輕喚了聲,心里卻早已把暴君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 若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子,想必這會兒早就擁著美人入懷。 可暴君不是,他眼里有探究,譏誚的問道:“你救朕…是不是另有所圖?說?若敢騙朕一句,朕會讓你嘗遍人間百痛?!?/br> 這話從他口里說出,蘇蓉蓉知道并非玩笑。 她方才已在死亡邊緣徘徊了一次,也能真切感受到那種痛楚。 想到那非人的手段,她就不禁打了個寒顫。 “陛下?!彼屪约嚎焖倮潇o下來,眸里盡量流露出柔弱的姿態:“妾能有什么居心?陛下是妾的夫君,妾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救自己的夫君,難道妾這么做,是錯的么?” 說到末了,淚簌簌落下,看上去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夫君?”暴君薄唇勾了勾:“你當朕是三歲小孩?” 他眸里幽深,定定的看著蘇蓉蓉,似要把她看穿一樣。 這樣的眼神,讓蘇蓉蓉心里直發毛。 忽然他眸子一冷,隨即說出來的話,一針見血:“朕踏平你的家國,手里沾滿了鮮血,這里面指不定有你的兄弟,或者姐妹,更甚者是父母,你居然說把朕當做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