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頁
所以慕博遠打電話給她的時候,聽著電話里蒼老了好些的聲音,她完全是反應不過來的。 “許老師你知不知道他跟我說些什么?”看著緊挨著的許修雋面色不變,慕幺又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她覺得許修雋應該是知道的。 許修雋回看著她,他停下了敲著鍵盤的手,卻是很配合地問她,“他跟你說些什么了?” 竟然是疑問句,這問得讓慕幺看著許修雋的眸光都帶上了些狐疑。 慕博遠說的是,他要離開首澤,去接手國外慕景山的某些產業。慕幺雖然不精通,但還是略懂,她一聽地名和產業,就知道那是不太吃香的去處。 更破天荒的是,鐵樹也開了花,慕博遠跟她道了歉。 道歉的內容不重要,是慕博遠咬牙切齒的語氣,讓她覺得這事情可能就不太簡單。 她當時就去找了爺爺,但是爺爺卻說這要求還是慕博遠自己提的。 慕幺就不信了,她現在跟許修雋說完了之后,許修雋竟然也就一副“哦這樣”的樣子。 她叉著腰□□坐在許修雋身上,嚴肅的臉蛋攔斷了他望向屏幕的視線,“許老師就沒什么話想對我說的嗎?” 她蠻橫的模樣看得許修雋眼里笑意滿滿,但他還是很謊話連篇地搖頭了。 他右手環著她腰,左手舉起來,看了下腕上的表,“有些晚了,論文不如明天再寫,我現在送你回去?!?/br> 慕幺也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快十二點,是有些晚了。 說起來,慕幺更是想不通了,她試圖從眼前人漆黑的眸子里打量著自己。 不說她是不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好歹應該也能算是活色生香的小美人。 這些天,她每天晚上都穿著家居服跑來他房里,結果他就在一旁幫她看論文寫論文和處理他的工作。 克制有禮得過分,還什么都不說。 現在這么晚了,就這么叫她直接回去。 想起自己還坐在許修雋身上,慕幺壞心眼地拿腿蹭了蹭他,看著許修雋面色變了幾變之后,她玩鬧的心思就更起。 在她的手再一度不安分地在他喉結上勾過的時候。 身后“啪”地一聲,慕幺回頭,原來是桌上的筆記本被許修雋伸手闔了上去。 隨之而來的是許修雋的一個起身。 他把桌上的筆記本掃到了一旁,雙手把在他身上一直不安分的慕幺抱到了寬大的實木桌上。 一下子從暖熱的許修雋身上挪到了桌面,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慕幺忍不住打了個輕顫。 尤其是眼前這個不太佳的姿勢,讓她剛才想撩撥許修雋的心膽都小了。 “許老師,好像是挺晚的了,不如......”算了不玩了。 慕幺后半句的話語變成了輕嗚聲。 許修雋每天晚上給慕幺倒的是溫水,給他自己倒的都是冷水。 她就這樣活色生香,每天穿著難掩身材的家居服坐在他旁邊的時候,他就無法避免躁得要喝涼白開來鎮鎮心神。 他一直想等著她畢業。她一天沒有畢業,他就覺得她還太小,還需要他去呵護,畢竟怎么說他也是她爺爺輩的朋友。 結果她還這樣來撩撥他。 真的很難忍。 在她唇齒間的氣息抽離后,慕幺被迫仰著脖頸。他一路往下,留下一片親昵,惹得她不由地瑟縮了縮。 她桔黃色的家居服內里伸進了一只溫熱的手,很不安分,從上到下游移著讓她感受著他指間的薄腹。 酥麻到了骨頭里。 慕幺話都說不出來了,耳廓guntang,雙手抵在他堅實又暖熱的胸_膛上。 許修雋的一只手已經落在了她家居服的紐扣之上,他也在喘著氣,眸光跟氣息一樣炙熱。 他把手轉而輕輕覆在她跳得同樣劇烈的心上,還在低啞地問她,“可以嗎?” 他的身體都是緊繃著的,額前都沁出了薄汗,很是克制,很是忍耐。 她就這么水蒙蒙看著他半響沒出聲的時候,他還試圖平復他的呼吸和心情,他復而說了句,“那等你畢業了好不好?” 等她畢業了好不好? 一下子許老師有大病這個問題的答案突然破開,慕幺心臟陡然一動。 她是逗弄著他,但她也覺得他不需要這么克制。她伸手又勾了下許修雋突出的喉結,聲音嬌糯,“許老師,會忍壞的?!?/br> 窗簾已經是拉上的了。 只有他能看到她滿眼氤氳的水汽,她的眼睛都紅了。 風吹簾輕動,夜是很長,他又把她往下拉了拉。 慕幺從最先開始的羞赧,到最后只想回咬在她身上的人。 再后來,恍惚光綻,起伏沉浮之中,她聽到了這個人在她耳畔低聲重復說著愛她。 像是時光不如昔地悠長而過,他也一直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