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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昭鉆進去, 大口喘了幾聲,頗有種力竭之感。祝莫天和琴云依次走進陣法里,三人都看著皇城的朱紅色的大門。 守衛們見勢不對, 急忙從城墻上下來,列隊站在門后,兩幫人就隔著一扇大門對峙著。 越昭站在城門下,耳朵里傳來的是上方侍衛憤怒的聲音,她沒著急進去, 轉過身看向琴云。確切地說, 是看向她懷里的古琴。 “原來這就是隕日琴, ”越昭話音一轉,“你不是說它已經損壞了嗎?” 琴云的手指拂過隕日琴上縱橫交錯的痕跡:“這難道不算損壞嗎?” “我以為損壞的意思是完全沒用了?!痹秸鸦亓艘痪?。 琴云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可沒有騙人,誰說琴壞了就不能修好?” 越昭翻了個白眼,琴云說話真假參半,一不小心就會給騙過去。 之前越昭就在想,如果她是鳥族族長,就拿壞掉的隕日琴煉制魔器,絕對效果更好。但是鳥族族長沒有,很有可能就是隕日琴不見了。 原本越昭只是覺得琴云有點奇怪,而后腦中突發奇想,她會不會就是隕日琴,逃出來后隱居在無名之地。 本就是個沒根據的猜測,越昭都沒把這個念頭當回事,沒想到琴云自己暴露出來了。 “我以為你還要再裝一會,怎么現在就憋不住了?”越昭感覺自己被耍得團團轉,心里總覺得不太舒服。 “沒辦法,看你們實在太沒用了?!彪E日琴消失在空中,片刻之后,琴云的身體就變得和尋常人無異。她捋了捋亂點的頭發,嘴角一翹說到。 祝莫天氣得跳了起來,揮著無方尺:“總比你這個沒出力的人好!” 琴云從喉嚨里冒出一絲笑聲:“你猜猜,我若是沒出力,為什么神器之中只有我受傷最重?不如問問你手上的無方尺?!?/br> 琴云也曾為了這片土地奮不顧身過,但是現在她累了,她帶著渾身的傷痕像個久病的老人。她痛恨這種感覺。 “誰治好了你的傷?”越昭抓住琴云之前的一句話,她說“琴壞了可以修”,是不是就證明曾經有人幫她療傷過? “你變聰明了,”琴云不答,指著朱紅色的大門,“確定要在這里一直聊天嗎?” 越昭用頭發絲想,都知道琴云著急救誰。既然她不愿意說,越昭也不勉強,揮劍斬斷了城門,飛起一腳踹掉了碎掉的木門碎片。碎片砸中了守衛,將他們擊飛出去。 剛才還堵在城門口的守衛,瞬間少了一半,越昭無意取他們性命,跨過昏迷的守衛,徑直走向皇宮中。 在遠處來看,皇宮中并無不妥,像往常一樣平靜,但是如今里面算是亂成了一鍋粥。 文林帶領著軍隊,先將國主的寢殿團團圍住,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中年男子,半邊頭發是白色的,衣服有些凌亂,氣急敗壞地和文林說話:“你竟然真的把我押入天牢,我可是族長!” 文林目光陰沉地瞥了他一眼,嚇的這中年男人噤了聲。文林的聲音比三九天的寒風還要冷上幾分:“我連國主都敢殺,還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那中年男子,也就是鳥族族長裝作整理衣服的模樣,不接話茬。其實心里在悄悄地退堂鼓,這小子怎會變得如此陰毒,我與他共謀大事,現在想想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文林早就看透了鳥族族長的心思,補上一句:“我不稀罕這國主的位子,你做好自己的事!” 鳥族族長眼睛亮了亮,直起身體多了幾分底氣。 “你們在做什么!”云黎等修士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趕來便見到這幅場景,厲聲呵斥,“國主是妖界之主,你們此舉,與亂臣賊子何異?” “與你們人族有關系嗎?”鳥族族長正好憋著氣無處發泄,“國主他從來沒關注過我們的想法,一心要幫助人族,簡直不可理喻??磥硭翘狭?,心也太軟了?!?/br> “荒謬!國主不是幫人族,他是為了抵御天魔,正當天魔會放過你們妖族嗎?”云黎氣急,同時又萬分心焦,這妖界愿意幫助人族的恐怕只有國主了,所以國主萬萬不能有事。 文林理了理自己的披風,嗤笑一聲:“你還是擔心自己吧,我有說過放你們人修回去嗎?” 云黎身后的修士全都警惕起來,之前或多或少抱著事不關己的態度,現在不同,他們自己的性命也收到了威脅。 鳥族族長又覺得文林不可理喻,管這些人族干什么,你越恐嚇他們,他們越會站在國主那邊。心中難免嘀咕一句:“把這些人族找過來干什么!還要費精力對付他們?!?/br> “蠢貨!他們不來,君玉現在會取隕日琴嗎?等他涅槃之后,你造的那個贗品還有個屁用!”文林極速地喘了兩口氣,顯然是被鳥族族長給氣到了。 當著這么多人面被個小輩訓斥,鳥族族長面上無光,干脆不說話了。 文林不想和蠢貨廢話,指揮著鳥族族長對付云黎,又對身旁的兩個黑袍人說:“東西給我,我去找君玉?!?/br> 兩個黑袍人裹得嚴嚴實實,從懷里拿出一古琴,還有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黑布包,上面縈繞著血霧,其中一個黑袍人是女子的聲音,說道:“這是主人的牙齒?!?/br> 文林接了過來,孤身一人進入寢殿中。他沒讓別人跟進來,妖族之中有血脈壓制,其他妖怪跟進來說不定會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