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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昭看著固執不已的無方尺,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祝莫天也就巫半星沒有嘗試了, 無方尺不會最后選擇巫半星當主人吧?越昭忽然想到自己神識里還有一個系統,小聲詢問:“你知不知道這無方尺到底落在誰的手上?” 這些日子,書精系統一直懶洋洋的, 聽到越昭的話,翻了翻自己的書頁:“是巫半星?!?/br> 搞半天我們都是陪襯,越昭對原文里的安排十分無語, 視線掃過在一邊漫不經心的巫半星,不愿意接受這個現實:“他要是忽然反水怎么辦?豈不是帶著神器一起倒向了天魔陣營?” 書精系統說:“你別忘了,原文里他可是愛慕你的,怎么可能倒向天魔一族?!?/br> 這么一說忽然就合理了,圍繞在鳳傲天周圍的男人們當然要升級一下裝備。 許是祝莫天耽誤的時間太長了, 千鳥宗弟子不樂意地說:“差不多得了, 別在這浪費時間了?!彼X得所有人都取不出來才是最好的。 祝莫天瞥了他一眼, 勾著嘴角輕笑一下,緩緩收回自己的手掌:“這位道友說的對?!彼笸艘徊?,取下脖子上的佛珠,二話不說直接砸在光團之上,整個密室震動一下。 千鳥宗弟子大喝:“你在做什么!” “我在取無方尺啊,”祝莫天嘴角帶笑,像孩童一樣天真地說,“我必須要拿到無方尺?!?/br> 佛珠的金光砸在光團上,無方尺上的紋路一亮,一道風刃甩出來,直擊祝莫天。他不閃避,佛珠劈開了風刃,又往前走了幾步。 其他人也不罷休,紛紛向無方尺出手,整個密室亂成一團。越昭和懷書南退到角落里,不參加他們的爭斗,越泠左右看看,也沒有摻和進去。 莫蘭拉住巫半星的袖子:“我們快點去搶無方尺?!?/br> 巫半星低頭看莫蘭的手指,心中閃過一絲厭煩,他討厭這樣像菟絲花一樣的女人,拂下了莫蘭的手掌:“要去你自己去?!闭f罷,他走向越昭。 莫蘭不甘心地盯著他的背影,也顧不上巫半星在想什么,她飛快地加入混亂的戰局里。 若是現在能聽到無方尺的聲音,越昭猜測它應該在破口大罵。 “越昭,我有事要問你?!蔽装胄亲哌^來,聲音低沉地說。 “什么事?”不等越昭接話,懷書南就拉著越昭遠離巫半星,又搶在越昭前面說話。 越昭看著巫半星那副陰郁的模樣,總覺得他要下黑手,當下就想擼起袖子干他丫的。但是又想了想巫半星歪點子多,還是懷書南能治他。 “我與越昭說話,和你有什么關系?”巫半星心里涌起一種不痛快的感覺。世人都尊重懷書南,而他這個魔教教主對什么道子沒有任何感覺。 懷書南像一個清雅的貴公子,不疾不徐地回答道:“我只是擔心巫教主又要出手傷人?!?/br> 巫半星無法反駁,因為懷書南說的都是事實。想到這,他嗓音變得沙?。骸岸际且驗檎`會,而我也是想確定一件事,那些信真的不是你寫的嗎?” 越昭直視他的眼睛:“不是?!闭f罷,目光轉向那群搶奪無方尺的修士,從中準確地找到莫蘭的身影,輕輕一笑又道:“不僅如此,我還知道是誰在模仿我的筆跡?!?/br> 巫半星一驚,當即追問:“是誰?” 到此,越昭不知怎么說比較好。她若是說莫蘭是兇手,總得有證據吧,她總不能把書精系統給拽出來。不過她也不在乎巫半星的想法,擺擺手:“那是你自己的事?!?/br> 巫半星向來多疑,聲音冷了少許:“你若是知道為什么不說?難道被冤枉也無所謂?!?/br> 越昭輕笑一聲:“你怎么想的,我不在乎?!?/br> 巫半星心里一震,忽然感受到一種鉆心刻骨的痛苦,他眼前發白,言辭尖銳地刺激越昭:“我看是因為你在撒謊?!?/br> 越昭不在意地聳聳肩,一攤手,一副“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的模樣。她早就知道巫半星是個十分不成熟的人,一旦傷心必然要去傷害他人。不過,她現在真的很好奇,巫半星不去拿無方尺,最后會落在誰的手中。 少了這么一個大機緣,越昭都替他難受。 不過別人的事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呢?越昭選擇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他作妖。 先看不下去的是懷書南,回到修真界之后,他對這件事也有耳聞。第一反應就是,寫什么書信?為什么不用通訊符?懷書南對巫半星說:“那些書信,巫教主還帶在身邊嗎?” 巫半星遲疑了一會,從乾坤袋里拿出了一疊書信。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給撿起來了,一封一封地疊得很整齊。懷書南拿過書信,仔細地看上面的筆跡,又用鼻子嗅了嗅信紙的味道。 字跡確實和越昭極像,墨用的是上號的徽極墨,專供一些大宗門的弟子。不過懷書南在信紙上聞到了一股極大的茶香和花香,他思索一番說:“這上面的茶香應當是寫信時不小心沾上的,這靈茶是千年才能采摘一回的飄雪寶霧,是神夢居的特產,曾送給了白鳳野一罐?!?/br> 他抽出幾張信紙:“這上面沾了青鳳花的香味,而據我所知,天劍宗遍地都是青鳳樹?!?/br> “那越昭也在天劍宗,還是白鳳野的親傳弟子?!蔽装胄欠瘩g。 “可是,飄雪寶霧是在越昭閉關時送給白鳳野的?!?/br> 巫半星啞然,他不受控制地扭頭,看向人群里的莫蘭。還能是誰?總不至于是白鳳野吧。他轉過身,一步一步走向莫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