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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懷書南發現這石室里不僅他一人。他看到角落處,一道白色的身影靠在石柱上。和白鳳野共處一室,懷書南心情一時有些復雜。 再怎么說,白鳳野還是比莫蘭和云霄正常點。 懷書南抿著唇看著白鳳野,看他掙扎著想起來,身體卻不聽使喚的樣子。便拿起腳邊的石頭,化了一個解毒的法陣扔到白鳳野的腳邊。 “多謝……”懷書南比他年紀小,但卻非常受人尊重。一時間白鳳野想不到該怎么稱呼懷書南,有點卡殼。 懷書南不在意別人的稱呼,也不想和越昭的前師父交談,狹窄的石室里安靜下來。 “我曾去過神夢居,但未曾有機會拜訪你。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子可否為我解惑?!卑坐P野上半身能動了,扶著地面坐了起來。 懷書南抬眼看他。 “我有一個孽徒越昭,她與魔教勾結,叛逃出天劍宗。我生怕她犯下大罪,想知道她此刻在何處?!卑坐P野一想到越昭殺害了段長老,就覺得心痛。 懷書南修身養性多年,此刻卻不能平靜:“既然她已經不是你的徒弟,你又何必多管閑事?!笨傆幸恍┤舜蛑P心的幌子,隨意地去抹黑他人。 白鳳野驚詫于懷書南言語里的敵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 “師父——”一道女聲傳到白鳳野耳中,他眼前一黑,整個人被拉進了一個幻象里。不好,白鳳野抽出長劍,對著走過來的女人。 白色地長裙松松垮垮地穿在那女人身上,她露出半個肩膀,赤腳踩在地磚上?;孟罄锏牡胤绞前坐P野的居所,走過來的白衣女子頂著莫蘭的臉。 她雙目含淚,哭得梨花帶雨:“師父,你為何用劍指著我?” 白鳳野手上的動作頓住了。女子纏上白鳳野的手臂,手若柔夷,輕輕撫摸他的臉頰,聲音嬌弱無力:“師父,你怎么不看我?” 白鳳野板著一張臉,喝了一句“妖孽”,一劍刺中女子身體。長劍輕而易舉地穿過女子身體,像刺中一團霧氣。 “哈哈哈,什么嘛,面上如此冷酷,心里不還是想著我?”女子身體輕盈潛伏在空中,白色的裙角擦過白鳳野的臉頰。白鳳野愈加惱怒,長劍不斷刺向幻化出來的女子。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自己身上的靈力正在悄然流逝,而那個女子幻象卻凝實了許多。女子正是太清木所化,為的正是吸取修士的靈力。 像白鳳野這種修為高深的修士,只有讓他心神不定,太清木才有機可乘去吸取靈力。本來以為是個正人君子,要花費些心力才能攻下來,沒想到這么容易,太清木有些意興闌珊。 隔壁那個病懨懨的男人,應該更好搞定。太清木勝券在握地飄到懷書南那邊。 懷書南一睜眼,發現自己身處在越昭的小竹屋里,門“吱呀”一聲推開了,穿著紅裙幻化成越昭的太清木走進來,裙擺搖曳像一朵芍藥。她用雪白的胳膊攬住懷書南的脖子,身體鉆到他的懷里,仰著頭瞧著他。 “你身體好點了嗎?”連越昭的聲音也模仿了。 “……”懷書南盤腿坐在床上,眼神毫不躲閃,定定地看著自己懷里的紅衣女子。 見懷書南不為所動,太清木咬咬牙,搜腸刮肚地想著臺詞,直說的它口干舌燥。懷書南沒有推開它,雙目如同古井一樣平靜。他像佛陀一樣超然世外。 可是太清木很崩潰,你最起碼說句話啊,我一個人演獨角戲很尷尬的! 可能是聽見了它內心的訴求,懷書南終于說話了:“模仿一個人不是容易的事情,我建議你下次要好好觀摩一下別人的表情。越昭的眼睛不會抽搐個不停,她走路也不會這么搖搖晃晃,說話的語調也和你不一樣?!?/br> 呵呵,你現在話倒是挺多的。還有拋媚眼和搖曳生姿的走路姿勢被你說的奇奇怪怪。太清木冷笑一下,飄到空中:“你活不了多久了,還要來教我做事?!?/br> 懷書南早就知道自己是將死之人,任憑太清木如何刺激他,他都心如止水。太清木大叫一聲,面目猙獰地沖向懷書南:“我要殺了你?!?/br> 一道劍氣斬過來,攔腰斬斷太清木的身體。太清木身體一僵,扭頭看到一道紅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正是它剛才幻化成的女子。 越昭冷著臉,目光掃過太清木,像一柄極鋒利的劍迸發出的寒光,凍的太清木哆嗦一下。它立馬化成白霧,飛快地溜走了。 “越昭?”白鳳野從幻境里走出來,便看見了越昭出現在自己面前,聲音上揚帶著一絲詢問。 越昭側過頭看了白鳳野一眼,沒有什么心酸,沒有見故人的感慨,甚至見不到她露出一些脆弱的神情,反而向懷書南伸出手:“懷書南,你怎么樣,我拉你起來?!?/br> “你臉上的傷的怎么了?!睉褧仙砩系亩具€差一點點才能完全解除,他握住越昭的手,借著力勉強站住。 “越昭!你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徒!”白鳳野看著越昭身上熟悉的衣服,明白過來她一直就在自己身邊。 越昭暗自翻了個白眼,不理睬白鳳野,反倒對懷書南說:“剛才和一個瘋子對上了,沒啥事,我們快去找謝原和田語……” “宿主,小心??!”書精系統尖叫一聲,嗓子都啞了。但還是遲了,一直在越昭身上的寒毒忽然爆發出來,讓她身體晃了晃。就在此刻,巫半星從天而降,從背后砍向越昭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