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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的女子尖叫了幾聲,往中間縮了縮。越昭覺得手癢了,想掰掉這個守衛的腦袋。另一個守衛雙手抱胸,點評到:“這次這些女的長得都不行,沒意思?!?/br> 懷書南將他們的動作收在眼中,隱藏在衣袍下的手掌無意識地握緊。眼中藍光一閃,他心口的憤怒壓了下去。 將死之人,就猖狂這一會吧。 “怎么?不上去幫忙?!碧珮O樓的弟子笑了一聲,盯著懷書南的眼睛,滿是探究。 在懷書南眼里,這人和那些死纏爛打求著自己算命的人沒有兩樣。太極樓的弟子自以為很懂地說:“你在看誰,那個紅衣服的女人。沒關系,一會讓她來陪你就是了。真搞不懂你們為什么會喜歡這種凡人……” 懷書南的臉色冷若冰霜,眼中的藍光愈加濃郁。 據說人在渡過忘川河時,會回憶起一生的經歷。而懷書南修煉的瞳術,名字就叫“忘川”,所以他能望穿一切。 懷書南冷淡的聲音響起:“苗雨信,太極樓掌門人的親傳弟子,我應當沒說錯?!?/br> 苗雨信猛地站起來,碰到了身后的椅子,引起了周邊人的注意。他壓住心里的驚慌,聲音都在顫抖:“你是誰?” 從苗雨信進入太極樓再到他來到凡間,過往種種都在懷書南眼前上演,師父的諄諄善誘以及他的掙扎都展現出來。 懷書南不急不躁地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閉嘴?!?/br> 苗雨信深呼一口氣,扭過頭不再看懷書南,心中想過各式各樣的念頭,不斷地懷疑懷書南的身份,最后都被一一排除。 鐘聲響起,再次走進四個黑袍人,在大殿中間的落座,空出了中間的主座。離主座最近的黑袍人站起來,拍了拍手,大殿上安靜下來。 越昭離得近,看清他手上粗糙衰老的皮膚。這黑袍人的聲音也很蒼老:“宗主近日有事外出,這場盛會就由我來主持。在開始之前,我想要說一件事。想必大家都知道,加入青蓮仙宗最重要的就是保密,可是依舊有人泄露了消息?!?/br> 一群黑衣人押著幾個修士,走進大廳。被捆上來的有七個人,被推到中間的青蓮上。 剛剛踩上青蓮,立馬就有人痛哭流涕,大聲求饒:“大長老,真的不是我的錯,我不是故意要泄露消息,我的令牌是被人搶走的?!?/br> 越昭打眼一看,這不就當初在臺山莊想打劫自己的強盜嗎? 第14章 、道途昌隆 “她只是搶走了我的令牌,我沒有泄露一點點青蓮仙宗的消息,請大長老饒我一命?!彼樕?,胖胖的臉貼在地上,聲音里充滿了哀求。 “誰搶走了你的令牌?”大長老問。 “我不清楚,是個紅衣服的女人,修為極高?!?/br> 大長老雙手背在身后,低頭看著跪在青蓮上的胖男人,久久不語。整個大殿安靜地讓人心慌。許久,大長老開口:“能為我們主人奉獻生命,你應該感激?!?/br> 主人?難道是青蓮仙宗的掌門? 在越昭思量的時刻,大長老的手上多了一個蓮花模樣的小鈴鐺,清脆的聲音像催命的幽魂,胖男人大叫,發瘋一樣地跳下青蓮。 鈴鐺聲一響起,青蓮上的陣法就已經啟動,胖男人的身體僵在原處,頭高高地仰著脖子上青筋凸起,五官扭曲猙獰,嘴巴張的很大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淡黃色和紫色的光點從他們身上升起,全部涌上大殿上方,蓮花花瓣光芒大盛。 越昭這才發現大殿上方還有東西,她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不是陣法。一頓黑色的蓮花在轉動,紫色的線條密密麻麻地布滿整個花瓣。這黑色蓮花仿佛連接著虛空。 在青蓮上的那群修士抽搐一下,全部軟癱在地上。青蓮花瓣的光芒熄滅,上來幾個黑袍人將他們拖下去。淡黃色的光芒從上方的黑蓮花散落下來,像下了一場毛毛雨落在每個人的身上。 當然,這些人不包括被關押的女子。 越昭終于明白這青蓮仙宗到底在做什么,他們搜羅凡間女子,抽走她們身上的氣運,再分給那群修士和富商。 修士的氣運變盛,更容易提高修為,去求得長生。 “好了,”大長老緩解大殿上緊張的氣氛,“小插曲結束了,就讓我們開始進入正題?!?/br> 大殿上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就算底下那群人都罩著黑袍,也沒辦法掩蓋住他們身上令人作嘔的味道。 黑袍人的視線在籠中女子身上徘徊,在挑選自己喜歡貨物。守衛在大殿上來回行走,詢問黑袍人想要享用哪個女人。 聽到守衛問自己的問題,懷書南的眉頭緊緊地擰著,他感受到周圍人興奮的性情,覺得詫異。他們是不是沒有把那群凡間女子當做人來看? 見懷書南不搭理自己,守衛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口:裝模作樣。轉身去問苗雨信。 “滾!”苗雨信滿心焦慮,哪有精力搭理守衛。守衛碰了一鼻子灰,又不敢發作。 越昭深呼吸才能壓抑住心里的憤怒。這些人脫下黑袍,說不定是哪個宗門的長老弟子,說不定他們滿口仁義道德,自封為正道中人。 “你們都瘋了嗎?你們修行就是為了踐踏別人的生命嗎?”越昭的聲音被吵鬧的聲音蓋住,只有懷書南扭過頭遠遠地看著她。 “你在這嘀嘀咕咕地說什么呢!”又是那個手拿長劍的守衛,帶著一臉猥瑣的笑過來挑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