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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越昭期盼的眼神,懷書南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重新坐了回去:“我并不知道他為何要往左邊走,只是卦象上是這么顯示的。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為你算一卦?!?/br> “好啊?!痹秸腰c頭,你只要別跑就行。 懷書南又在擺弄手邊的那堆銅錢,說話時睫毛像蜻蜓的翅膀一樣輕輕地顫抖:“今天他家中添丁?!?/br> 越昭猛地想起來,那老漢家中有一個出嫁的女兒,近日確實聽到她要生產的消息。 “就差一點點我就贏了?!痹秸炎晕衣楸缘叵胫?。 “你志不在卜算,輸贏與你又有什么重要呢?”越昭是不可能對卜算感興趣的,懷書南很清楚這一點。大多數劍修不信天命,只信手中的劍。 “噓,好像有人來了,”越昭一掃之前的懶散,看向窗外的眼神變得銳利,“一個筑基期的修士?!?/br> 話音剛落,竹屋的門被風撞開,一個粗啞的男聲響起:“當日在街上裝神弄鬼的人快出來!” 懷書南只覺得眼前一閃,越昭就出現在竹屋外,對上了來尋麻煩的修士。 走進竹林的筑基期修士是個高壯的腦子,大方臉,短粗的手指握著一柄秀麗的長劍,反差太大讓越昭忍不住蹙眉。 “你也別怪我,是王天讓我來給你個教訓,怪只怪你的命不好?!敝谛奘客炝艘粋€劍花,并不好看。 這臺詞也太眼熟了,前不久看著書精系統給自己的話本,不知道看到多少次。往日里越昭出劍,從來不整些花里胡哨的動作,但今天,她一定要讓這個半吊子劍修看看,到底什么叫劍花。 越昭手腕一動,青竹枝劃過一道弧度,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筑基期修士覺得有些不妙。 越昭一揮竹枝,整個竹林同時顫抖,竹葉紛紛落下來化成鋒利的小刀,沖向筑基期修士,涌出來的靈力讓整座山為之顫抖。 筑基期修士覺得心口發涼,四肢僵硬做不出任何抵擋的動作,他知道這是無用功。 縱使懷書南是個外行人,也不得不感嘆這一劍的氣勢。這些年越昭雖然看起來性子溫和了一些,但她心中劍意從未減弱過。 筑基期修士的一張臉毫無血色,嘴唇顫抖地說:“前輩……是小人唐突,我不過是奉命行事,還請高抬貴手?!彼床煌冈秸训男逓?,也能感受到這是他永遠沒辦法觸及的。 “你叫什么名字,師從何派?”越昭問。 筑基期修士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我是黑虎門的弟子,我叫李奉?!?/br> “黑虎門?”越昭沒有聽過。 “黑虎門是西南邊陲的一個小門派,掌門人武洋曾經到曾拜訪過我?!睉褧蠌奈葑永镒叱鰜?,為越昭解惑。 “那就是說你認識黑虎門的掌門嘍?!痹秸褜χ鴳褧险f話,眼神卻掃過李奉,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不認識,我拒絕了他的拜訪?!睉褧蠜]有跟上越昭的節奏,說了實話。 越昭忍住想瞪懷書南的心情,重新嚇唬李奉:“不若我們現在帶著你,去黑虎門拜訪一下武掌門,你覺得怎么樣?” “不不不,”李奉擺手,“和黑虎門沒有關系,我是受了青蓮仙宗的委托?!?/br> 李奉之前拉出黑虎門,估計也是為了打掩護,未曾想懷書南認識黑虎門,無奈之下才招出青蓮仙宗。 “青蓮仙宗是什么地方?”越昭扭頭看懷書南,她覺得這名字有幾分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出來。 懷書南搖頭:“我并未聽說過?!?/br> “你快說青蓮仙宗是做什么的?”越昭用戳了戳李奉的肩膀。 “我不清楚……”李奉生怕越昭不信,連忙解釋,“我主要是負責執法,解決青蓮仙宗外面的事情。里面有很多修士都是從修真界來的,他們都有自己的宗門,但都在為青蓮仙宗做事。只要我們做的好。就可以很快地提升修為?!?/br> 李奉的眼里閃過一絲興奮。 越昭從未聽過哪個宗門可以幫人提供修為。 “前輩,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了,求您放我走吧?!崩罘畎蟮?。 “青蓮仙宗到底是……”越昭總覺得李奉沒有說實話,還想多問。忽然,一道手臂粗的天雷劈了下來,驚得越昭肩膀顫抖了一下,拽著身側的懷書南快速后退,訝異地說,“怎么回事!” “他被雷劈死了?!睉褧喜唤浺獾匚兆≡秸训氖直?,勉強站穩后立馬收回了手。 剛才一道天雷擊中李奉的后背,只聽他急促地慘叫一聲,直接栽倒在地。越昭上前把渾身焦黑的李奉翻個身,感受到他身上的生機早已經散盡。 這實在不符合常理,不是雷雨天,周邊又無人渡劫,天雷怎么會落下來?還剛好劈死了李奉? 越昭想不明白,在竹林里來回踱步,有些炸毛。懷書南的聲音一響起,奇跡般的讓越昭靜了下來:“你可曾聽過‘氣運’一詞?” 當然聽過,越昭腦子里的書精系統恨不得每天念叨一遍。于是她點點頭。 “我得眼睛可以看見別人的氣運,”懷書南指著自己的眼睛,“普通人大多是白色的光團,無功無過。運氣好一點的是黃色,氣運極佳的是紫色。相反的,黑色、血色都是厄運?!?/br> 懷書南頓了一下,看向越昭,似乎在詢問她是否有疑惑。越昭連忙示意他接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