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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知死活?!?/br> —————————— 第19章 寶物 【你說什么?!】 “昭,昭姐兒,你這陣子……炭火用的有些多了?!?/br> 倒座房前夾道里,劉嬸在蘇昭昭面前皺著臉,一臉想說什么,又不太敢的復雜表情。 蘇昭昭不說話,就這樣立在臺階上,微微垂眸,回憶著段段威脅她時的感覺,面色陰冷,一聲不吭的看著她。 在這樣的目光下,劉嬸很快敗下陣來,她的目光躲閃著,又諾諾說了幾句聽不太清的話頭,便撂下手里的東西,被鬼趕著似的匆匆逃了去。 當然,在劉嬸眼里,她估計和鬼也差不了什么! 看著劉嬸走遠,蘇昭昭就忍不住露出了調皮的笑,低頭去看地上送來的東西—— 半袋子糧食,一打開袋子就能聞到撲鼻而來的米香,一看就是新糧。 一筐子木炭,這幾日已經暖和了不少,要是以前,肯定不會再給她送這么多,這次筐里堆得滿滿的不說,還都是整塊的好炭。 這都是段段的功勞—— 當然,蘇熊那個小子,也在中間出了一把力。 蘇昭昭忍不住的感慨。 這是前兩日晚上的事兒了。 那天晚上又是和段段約好三天出現一次的日子,蘇昭昭和段段正聊著天時,蘇熊這小子領著劉嬸突然沖進來,叫囂著要找著她被鬼附身的證據。 其實細說起來,蘇熊一直都沒放棄過找蘇昭昭的麻煩,躺在床上養傷的一個月,就一直在不停念叨蘇昭昭鬼上身,見天兒扒著父母,讓他們去找驅鬼的和尚道士,把蘇大伯與袁氏都煩的夠嗆。 只不過壓根沒什么人信他,都覺著這是熊哥兒長這么大,又學了拳腳,卻被自個堂妹打了,抹不開臉找的借口。 但最近蘇熊的傷好了不少,已經能吊著胳膊與從前一般四處亂跑,就越發不安分起來。 他吃了上次的教訓,不敢再直接找蘇昭昭,就常常遠遠的,偷偷打探蘇昭昭的倒座屋,幾次之后,還當真發現了蘇昭昭半夜不睡覺,屋里點著火盆,還時不時傳來說笑聲。 大半夜里,不睡覺,自個在屋子里一個人又說又笑—— 老實說,這一幕乍聽著,還真有些嚇人。 尤其是守門的婆子也證實了這個說法,甚至還補充了也不是夜夜如此,三天一次,規律的很。 蘇昭昭那時候還有些擔心,但好在李婆婆后來又為她打聽了,說是袁氏和蘇大伯都不肯信這流言,甚至還訓斥了蘇熊并幾個傳閑話的婆子,叫家里人都不許胡說。 蘇昭昭琢磨一陣,倒也明白了,大伯與伯娘也未必是好心。 之所以不追究,除了擔心影響蘇家名聲之外,更多還是為了現在考量。 旁的不提,一個瘋瘋癲癲的姑娘,還怎么嫁的出去?別說收聘禮了,貼著銀子都未必有人要,還當真要大伯家里養一輩子不成? 但有人不信,當然,就有人信。 最終,劉嬸收下了蘇熊的好處,算好了時辰日子,答應了一道兒過來。 蘇熊不好半夜進堂妹的房只守在門口,就叫劉嬸端著一碗黑狗血,進來之后,就要潑到蘇昭昭身上趕鬼驅邪。 蘇昭昭被撞門的動靜嚇了一跳,但驚訝之后,就也很快的平靜了下來。 她已經不是從前的蘇昭昭了! 和段段和好之后,就不用再一個人琢磨上次段段是怎么制服蘇熊。 這幾次召喚第二人格,蘇昭昭都沒忘記央求段段附身,慢慢帶著她,教了好幾手類似上次一招制敵的招式。 等到了白天,她沒別的事兒干,就對著屋前的老樹一次次的練習這幾招,重復了幾百次,樹樁子都被她磨掉一層皮。 直到現在,她甚至不用動腦,一抬手,胳膊和腿就仿佛自己有意識一樣,一腳把劉嬸踹在地,腥臭的黑狗血也一滴不剩,全都澆在了劉嬸自個身上。 守在門口的蘇熊見狀,只和蘇昭昭對視了一眼,就嚇得哇得一聲扭頭逃了。 蘇昭昭見狀,怕劉嬸這一把年紀,當真把一條命丟在今天也沒敢讓震怒的段段掌控身體,自己學著段段的口氣三言兩語,就也把劉嬸嚇得臉色發白,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從今天送來的東西看,顯然是那一晚上的余威猶存。 蘇昭昭帶著稻米和木炭腳步輕快的回了屋,配著腌瓜條和小糟魚吃過米飯之后,沒有干別的,先躺下來睡了一覺,為晚上的熬夜做好準備。 沒錯,兩個人格三天約一回,今天晚上又是約好的時候了。 有所期待的時候,連等待的時間都過的很快,月升日落,轉眼之間,就是夜幕深深。 蘇昭昭精神抖擻的起來收拾洗漱妥當。 雖然最近已經不太冷了,但炭火既然已經送來了,伯父家里的東西,不用白不用,蘇昭昭的火盆照點不誤,甚至還因為炭火充足,點的更旺了些。 三更的梆子一響,她準時的叫來了第二人格。 “段段,晚上好!”蘇昭昭元氣十足。 片刻之后,腦中也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就是有些含糊,不像交談,類似自言自語一般:【陳峰…這次找…寶物……都是廢物?!?/br> 蘇昭昭疑惑歪頭:“你在說什么?什么廢物?” 【與你無干?!慷味斡珠_了口,語氣還是那樣拽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