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冰山原來是甜的
連頤足足躺在床上三天。 三天!72個小時,她大好青春年華就這么浪費了72個小時在床上躺著。盡管白起這幾天獻殷勤得很,每天端茶倒水,好生伺候著她,她還是覺得很生氣。 倒也不是她不想發sao,她要是知道sao的后果是比痛的話,她這輩子也不想再sao了, “都怨你?!边B頤手里捧著熱氣騰騰的雞湯,斜睨著白起。 白起坐在床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這些天他都想要通過這種小狗似的眼神得到連頤的原諒,可是下體的脹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連頤,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大帥比,就是她這次下體嚴重磨損的罪魁禍首。 那天被許墨和周棋洛輪流“折磨”了幾個小時以后,連頤好不容易義正詞嚴地拒絕了死皮賴臉的小周同志后,以為終于能好好休息一下,誰知道終極色魔還在后頭。白起的體力并非浪得虛名,借著前面兩位的潤滑,他y是把她弄到凌晨四點才睡著。 然后第二天連頤就發燒了。 等到白起下班過來看到連頤煞白的小臉,毫無生氣地躺在沙發上的時候,他就知道惹大禍了,連忙送去了醫院。果不其然,由于房事過頻,黏膜磨損充血,引發了炎癥,還需要一段時間靜養。 關鍵是天天看著白起忙進忙出,連頤饞他又饞得很,可為了養病又不能有性生活……也真是難為她了。再帥的臉,也讓人越看越生氣。 凌肖明里暗里不斷向連頤示意,他想來她家過夜,連著發了好幾天的邀約,她都只好找借口推脫掉,并且警告白起絕對不能告訴他,否則讓凌肖知道他們不帶他玩,又得生一陣子悶氣了。 白起幫她掖了一下被子,嘟囔著:“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再有這種荒謬的要求了……等你好起來,跟我回家吃頓飯好不好?” 連頤抹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無精打采地說:“那也得等我好了再說……我這樣,別說吃飯,吃席還差不多……是你們吃我的席!”她幾乎是帶著怨恨地喊出最后一句話。 “我知道了……”白起懊惱地扶著額頭:“可惜我今晚轉夜值,不能陪你,你一個人可以嗎?” 連頤有氣無力地揮揮手,轉了個身,蓋住半邊臉:“走吧走吧,我睡會覺……” 畢竟是年輕人,身體素質還是不錯。三四天的時間,連頤已經恢復得差不多,雖然還不能有性生活,但至少下地走路的時候的姿勢不像那天晚上那么難看。用她的話來形容就是: “我雖然是女人,但我真切地體會到了割完包皮的感覺?!?/br> 生病的心情最郁悶了。她雖然知道不能喝酒,可是夜深人靜睡不著,沒愛做,除了喝酒還能做什么呢?不能去夜店玩,還不能一個人在家喝悶酒嗎? 酒液滑入喉嚨的一瞬間,她心中莫名有一種“八十歲老翁看到二十歲妙齡美女裸體,卻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蒼涼與悲壯。 她捶著大腿:“我要這洞有何用啊……”噸噸噸地,又喝完了半罐啤酒。 冰箱里面本來也就只有十來罐啤酒,這一下子就消滅了半打以上。幸好她多少還有點理智在,知道藥吃完了幾天后再喝酒,否則頭孢就酒,就真的說走就走。 她打開手機,看著聊天頁面最下方的李澤言,依然一動不動,期待的紅色點點一直沒出現。 一股突如其來的委屈感讓鼻子一酸,眼淚“唰”一下地涌上來。 連頤連忙放下手機,用力朝臉上扇風:“不能哭……我不能哭……”她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值得哭的,但就是很想哭! 不行!憑什么是她受委屈?!憑什么狗男人就得快活? 連頤越想越不服氣,她打了一個長長的酒嗝后,頭腦一熱,拿起手機,穿著臃腫的白色法蘭絨套裝睡棉襖,頭發也不梳,像個剛得知超市在打折的大媽,跌跌撞撞、急急忙忙地就跑出門。 在計程車上,她還不忘給李澤言發信息,還是語音。 …… “李澤言,你在干嘛?”開始語氣還算平靜。 “問你話呢,聽不懂中文是嘛?”開始不耐煩。 “那……你用的是九宮格還是26鍵?”逐漸語無l次。 “你、你回一下嗝——回一下我嘛……”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帶點哭腔。 “李澤言,我我在你公司樓下了……” …… 李澤言皺著眉頭聽完了所有語音,他剛想走到窗前看看,卻看到連頤向他發起了語音通話。 他想了想,還是摁下了拒絕鍵。 他望向樓下,華銳前面的空地只有一輛計程車在那里停著,沒有其他人。他舒了一口氣,以為連頤說的醉話,可是這時,電話響了,是一個外地的陌生號碼。 “喂?李先生是嘛?”聲音略顯粗獷,聽起來是個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 “……您是哪位?” “你朋友她坐了車沒錢給啊,她讓我聯系你啊,你下來解決一下好不啦?” 李澤言沉默了。 “……你們現在位置在哪?” “華銳集團大樓北門,知道不啦?誒!誒,小姑娘去哪???!你怎么跑啦?你手機還在我這里啊————” “稍等?!崩顫裳哉f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摁下電梯的一樓。 司機師傅看到李澤言走過來的時候,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他不肯放,直到他從錢包掏出來幾張百元大鈔塞他手里才肯罷休。 “請問您知道剛剛那位小姐去哪里了嗎?”李澤言抓住想要轉身離去的司機師傅問道。 “噢!對了!給——”他把連頤的手機遞給李澤言:“她剛剛跑進去地下停車場,喏,就那個地方——”他指著華銳大樓的地下車庫入口說。 李澤言剛想離開,就看到司機師傅以一種極其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不是我說你啊年輕人,這兩口子吵架常有的事,作為男人有的時候心性要寬廣些嘛……”師傅嘆氣,還擺手:“你老婆來的路上哭哭啼啼的喲……給你打電話還不接,這樣真的不好,看你長得這么帥,怎么就這樣對待自己老婆咧?趕緊去找她吧!” “……” 李澤言點頭致謝,隨后就走進停車場入口。 華銳地下停車場一共有三層,每層都大的嚇人。要不是這大半夜的,李澤言怕驚動了林楚嫻身邊的人,他早就讓別人去監控室找了,不至于自己在這黑暗中摸索。 只是……她剛剛在來的路上哭了嗎?就因為他沒有回應她嗎?想到這里,他的步伐越來越急躁,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在偌大的停車場顯得格外響亮。 “連頤,你在嗎?”他在過道正中間,向周圍大喊??上е宦牭阶约旱幕匾?。 他走到自己的大G.旁,打算開車找的速度會快點,突然身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連頤不該偷襲他的,至少她清醒的時候不會想這么做。 偷襲他,是一種極其愚蠢的行為。李澤言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他看著被自己本能反應過肩摔到地上,已經暈在角落的小小一坨,嘴上還掛著眼鏡,頭發亂得跟雜草堆似的連頤,大成了今年第三次無語。 上上一次無語,還是剛剛給她買單的時候;上一次無語,是剛剛被司機師傅說教的時候。 他一直不太相信有“報應”這回事,可現在他有點信了。李澤言長舒一口氣,扛起渾身酒臭的連頤,扔到了后排,駕車直奔紫荊公寓。 “接下來是某位聽眾點的一首歌,他說這首歌要送給一位特殊的人,我們一起來欣賞一下這首《神秘嘉賓》”。深夜的電臺總喜歡播這種情歌,聽得人心浮躁。以往李澤言是不聽汽車電臺的,但就在剛才,他悄悄把音量調大。 首先,他希望音量大得足夠吵醒她;其次,即使吵不醒,也能掩蓋她那震天雷似的鼾聲。 李澤言把車停穩后,打開后車門,推了推睡得四仰八叉的連頤。得虧他用安全帶系住了她,不然現在得腳墊那里把她拖出來。他早就料到一時之間叫不醒,他彎下腰爬進了后排,打算把她抱出來。 喝醉的人,無論多瘦,抱起來都是死沉死沉的。李澤言咬咬牙,好不容易將她半個身子抬了一半出車廂,突然一個趔趄,身體失衡摔倒在連頤身上。 他馬上反應過來,看看連頤有沒有被自己壓傷。碰巧對上了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啊……是你嗎?李澤言……”連頤醒過來了,但沒完全醒過來。她好像還是醉酒狀態,他看著她傻笑的臉,看得出還是不清醒的狀態。 “起來?!彼麊蜗ス蛟谶B頤雙腿中間,兩只手撐在前后車座,努力不讓自己碰到她。 連頤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右手撫上他的臉,眼神有點迷離:“是你嗎?怎么看著不像了?” 李澤言扭過頭,甩開了她在他臉上的手:“別鬧,回家了?!?/br> 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扣住李澤言的頭就往下拉,他沒穩住,再次壓了上去。 “回家?回你家嗎?”連頤嬌羞地咬著下唇,壓著聲音:“你好壞啊……不過我喜歡……” 李澤言沒有支撐點扶著,使不上力氣,他看著離自己只有幾厘米,紅成蘋果的臉說: “你先下車,好嗎?我——” 兩片濕軟的唇瓣實實貼了上去,還試圖破開他的齒關,繼續向里探索,李澤言身體瞬間僵住。 他很想推開連頤。掙扎中,他嘗到了她傳來的酒氣間竟有一絲甜膩。明明喝酒的人只有她,明明他的酒量也很好,但現在的李澤言好像也有點醉了。 他嘗試回吻一下,可就是這一下,他好像嘗到了更多的甜味。李澤言情不自禁地將手放到連頤的腦后,捧著她的臉,更熱情地回應她的舔舐。 …… “誰闖進我的場地,誰讓我措手不及 我早就預備的劇情,你卻給我一筆 狡猾地致命地,正中我紅心……” …… 李澤言用僅余不多的理智將連頤推開,可他還沒能完全放開,他看著連頤被自己咬得微微腫起來的唇瓣,撥開她臉上凌亂的發絲,聲音嘶啞地說:“你確定要繼續嗎……” 連頤沒有點頭或搖頭,只是怔怔地看著李澤言。在她的角度看來,這就是在做夢,不然李澤言怎么可能會被她親上了? 李澤言低頭啄一下連頤的鼻尖,冰山的臉上也有了溫度:“好吧,至少也得回家才能繼續進行下去……”他話還沒說完,看著連頤逐漸皺起來的眉心,還有她接下來的動作,讓他瀕臨崩潰。 “嘩啦”一聲,隨著連頤嘴里的噴射結束,車里立馬散發著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 李澤言愣了幾秒之后馬上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幾乎是彈出車外的,看著后排座位一片狼藉,剛剛洶涌而至的欲望頓時掉到冰點以下。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衣服,充滿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如果說浪漫有反義詞,那應該是惡心沒錯了。 魏謙正睡得迷迷糊糊,看到來電人的名字后,立馬精神抖擻地坐了起來。 “喂,李總您說……啊,這樣???好吧,可是……” “沒有可是,今晚住酒店的費用可以入報銷。還有——”李澤言扭過頭不愿意看到那個場面:“現在馬上把我的車拿去洗,你的車今晚先借我開?!?/br> “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魏謙到了紫荊公寓以后,看著李澤言帶著一個渾身嘔吐物,臟到認不出模樣的女人坐上他的車,揚長而去,而他要面對一輛更多嘔吐物的車,哭喪著臉站在原地。 他決定了,以后即便是冒著被革職的風險,晚上也得關機再睡覺。 魏謙在住的公寓離華銳很近,雖然房屋擁有人的名字寫的是他的。但其實當時真正購買人是李澤言,這算是他的一個安全屋,用來暫時躲避林楚嫻的耳目而給自己設立的一個清凈地,沒想到現在倒是真的派上用場,只是苦了魏謙。 沒辦法,李澤言強忍著惡心在連頤身上搜羅她家的鑰匙,最后的結果是——她壓根沒帶。 他的潔癖不允許自己等到連頤酒醒再解決,只好帶著她去魏謙的公寓,把身上的臟W清理掉,換身干凈的衣服再從長計議, 李澤言扛著連頤從停車場走到電梯,走到公寓門口都不覺得費勁,只是他把她放到客廳沙發上想去洗澡,連頤抓著他的頭發不讓他走開的時候最費勁。 “松開?!崩顫裳該u了搖她在他頭頂的手腕。 “不要?!?/br> “快點?!?/br> “我不?!?/br> 李澤言無奈地放棄了掙扎,他只好抱著連頤,讓她坐到浴室的馬桶上,忍著頭皮被揪住的痛,放了滿滿的一缸溫水,然后把連頤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脫下來,只脫剩內衣內褲,然后再把她放到浴缸里。 浴缸是直徑1.5米的圓形泡池,被暖和的水包裹住,霎時間的舒適讓連頤分散了注意力,她全身放松下來,自然也松開了抓住他頭發的手,然后一滑就滑倒了浴缸底部…… 求生的欲望還是有的,連頤被水嗆得手腳亂舞,李澤言一個箭步沖過去將她從水里拉起來。他不敢外走開一步,生怕轉過頭回來會發現她的尸體浮在水面上,于是他決定還是好人做到底。李澤言咬咬牙,拿起浴花,生生就往連頤身上搓。 “疼——”連頤被他的力氣驚到,抱著雙臂縮成一團。李澤言看他剛剛搓過的手,紅了一大片,才想起自己忘了打沐浴露。他清了清嗓子:“抱歉?!?/br> 一個天之驕子,商場巨擘,如今淪為搓澡工…… 連頤雙手伸到身后,想要解開胸罩:“脫衣服……洗澡要……”李澤言連忙按住她的手—— “不要脫?!彼Z氣緊迫。 她放棄了脫上身,正當他松口氣的同時,轉而把小內內一溜煙地脫了,然后迅速將它罩在李澤言頭上,還指著他氣得發綠的臉咯咯笑不停。 “假面騎士……哈哈哈……” 李澤言面無表情地將內褲拿下,扔進浴缸里。他站起來,轉過身去,手里緊緊地捏著浴花,指關節都開始發白,咬緊了后槽牙,已經處于準備發火的邊沿。 他感覺到連頤在身后抓住他的手腕晃了晃,他轉過身去,看到渾身赤裸的連頤,還有漂浮在水面上的內衣套裝。 “這水很舒服……你要一起洗澡嗎?”連頤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也就是李澤言,要是換了別人,連頤還得在床上休息一段時間,人美總是比遭罪。 李澤言也脫掉了身上沾著不知名固T的衣物,僅穿著內褲坐到了浴缸里。他知道今晚大概率是沒法躲避連頤的sao擾了,只能認命。 可是連頤居然乖巧地坐在旁邊,認真地開始洗澡,這讓李澤言懷疑她是不是已經酒醒,只是在裝傻。 然后她馬上就坐到李澤言身邊,把頭靠在他臉上:“我已經洗好了,要做嗎?” 李澤言渾身一顫,他不吭聲??墒呛斫Y無意識地吞了一下。連頤也不強求,只是安安靜靜地靠著他,也沒有主動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李澤言鬼使神差地將手抬起,摟住了連頤的肩,慢慢滑落到手臂,他的呼吸愈發粗重。低頭看著她的一雙巨峰就在他的指尖旁,他不自覺地將連頤抱緊了,伸出指尖碰了一下手旁的rutou,像觸電般的快感傳遞到了全身,下身的反應最為激烈,幾乎把內褲都頂破。 他另一只手也撫上軟綿的rufang,輕輕rou搓。李澤言像著了迷一樣,把鼻尖貼緊了連頤的耳朵,沉浸在她微醺的體香里,下唇一張,將她的耳垂含在嘴里,舌尖順著往下移動,他咬住她脖子上的嫩rou,呼吸有點急促:“本來我不想讓你太累,不過……” 他抬眼,看著熟睡到已經開始翻白眼的連頤,再次陷入無語。 要不是體溫還在,他都以為她死了。 次日中午。 手機鬧鈴響起,連頤不耐煩地拿過手機按掉。剛起床,太陽xue傳來劇烈的疼痛。 “嘶……”她扶住額頭,y撐著下床到廚房倒了杯水。大半杯涼白開下肚,總算感覺靈魂回歸。連頤吸吸鼻子,打開手機一看,李澤言居然回復了她!還是在半個小時前! “下次別再喝酒了?!?/br> “下次別喝酒了……什么意思???”連頤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發現自己給李澤言發的語音,還有被他拒接了的語音通話記錄,頓時瞳孔地震! 天哪!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她懷著不安的心情,指尖顫抖地點開了那些語音。 聽完所有語音后,她趴在客廳的沙發上瘋狂踹空氣。社死莫過于此了吧?讓男人知道她動心還不夠,還非得把這丑陋、丟人的一面赤裸裸的展示出去嗎? 連頤欲哭無淚,她看著自己家里的每個角落,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自我安慰:還好只是發信息sao擾而已,要是在他面前也這樣,不如死了算了。 她想了想,覺得還是得給李澤言道歉。 李澤言正坐在會議室里聽報告,雙眼緊盯著眼前的投影,剛打算拿起咖啡杯,手機就響了。 “對不起,昨天晚上的信息你就當沒聽過吧……我以后不會再打擾你了,你要是覺得很煩,就把我刪了吧?!?/br> 員工們看到李澤言的臉上逐漸浮現一絲詭異的微笑,然后他一個從來不在工作場合看手機的人,竟然開始回復別人信息,正在做簡報的員工講到一半,杵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好。 李澤言幾乎是秒回信息,連頤馬上爬起來點開屏幕: “沒事,以后別喝酒就好?!?/br> 以后哪里還敢一個人喝成這樣???她倒在沙發上,懊悔地滾來滾去。 不過聽他的意思,好像并不覺得她很煩?也沒有要刪除她的意思?連頤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李澤言盯著手機屏幕,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鐘,新的信息又來了。 “希望昨晚的信息沒有打擾到你休息,真的很抱歉?!?/br> 李澤言忍不住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她真的斷片了。 他笑起來其實很好看,卷翹的睫毛也沒法遮住亮晶晶的眼睛,沒有以往的嚴厲,右臉還有個隱隱約約的小酒窩,可是現場的員工們可沒這個心情去欣賞,他們面面相覷,都擔心李澤言的反常,會不會讓他們下一秒就被解雇。 “下次見面你還是喝牛奶比較好。先忙,回聊?!?/br> 按下發送鍵后,李澤言像換了張臉,笑容瞬間消失。指著投影屏說:“繼續?!?/br> 人生就是從大喜大悲中過來的。連頤看到李澤言不僅秒回,還說“下次見面”!早知道語音信息比死纏爛打都有用,她之前早干嘛去了?!她捧著手機在客廳蹦得像個三歲的孩子。她一根筋的腦袋完全沒有想過,為什么李澤言會對她突然熱情起來。 “收到,謝謝李總!” 李澤言瞟了一眼手機屏幕,藏在咖啡杯后的唇角微微上翹。 奇怪,今天的黑咖啡居然也是甜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