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特別篇之《特警的使命》
白起特別篇《特警的使命》 我有話要說: 其實這一篇是臨時加的。除了我覺得起子哥的戲份有些少以外,發現很多年輕人都很向往警察這個職業。但剛好鄙人身邊有一位學長是刑警,他在我們眼里就是那種很酷炫的存在,但也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個職業的危險X。他們真的是24小時隨時待命,隨時出勤,不存在早九晚五的說法。隨時會面對未知的危險處境,匪徒人數未知,持械情況未知。他們真的是在用生命去保護市民,對此向他們致敬。 本篇章的案件是摘自2004年吉林省長春市發生的一起搶劫命案,受害者確實在特警開槍前被犯罪者一刀入喉,送到醫院時候已經不治身亡。很多網民會在背后扒犯罪嫌疑人(未審判之前哪怕是親眼看到他殺人都只能叫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但我想說的是,無論什么案件的嫌疑犯,他的過去有多么悲慘,多么苦痛,都不是傷害他人的理由。不要因為影視劇對犯罪人員的美化,就覺得“他弱他有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人若是不能控制自己,與禽獸又有何異?犯罪就是犯罪,不能被任何形式美化。對犯罪的可憐,就是在對那些用生命保護我們的警察的侮辱。 正文: 日子如同白開水一樣,平靜又無味地度過了一天又一天。很快就來到了圣誕節前后,大街上的戀人們猶如被糖漿粘起來的糖豆一樣,掰都掰不開。 連頤和娜娜剛吃完午飯,坐在便利店。她嘬著吸管里的熱咖啡,看著滿大街的情侶恨得牙癢癢。明明……明明自己不是單身的,為什么看著他們一個賽一個的甜蜜居然還會有如此嫉妒的感覺呢?她想想,許墨說這段時間都直接住在學校,沒時間跟她見面,母審可以約;白起天天出任務,遇上休假能睡個完整的覺已經是謝天謝地了,根本不敢占用他休息的時間;周棋洛下半年唯一的假期已經陪她去了一趟交換派對,藝人沒有太多可以給自己自由支配的時間。至于凌肖和李澤言……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她把最后一口咖啡也吸得干干凈凈,打了個飽嗝:“娜娜……你說,談戀愛要是經常見不上面,和守活寡有什么區別?” 娜娜也跟她一樣,看著窗外的情侶來來往往:“你還有個男朋友,我連個曖昧對象都沒有,我說什么啦?” 連頤嘿嘿一笑:“過幾天年會不是和華銳的一起辦嘛?你到時候尋摸一個……” “拉倒吧?!蹦饶戎鈸袅怂骸澳隳翘鼐信笥涯??他不陪你過圣誕嗎?” “他哪有這個空閑,就是有我也希望他好好休息,整天沒日沒夜地熬著……” 娜娜表示理解,她仰著頭看店里的電視:“也是,特警真的辛苦……你看這新聞,整天出現這種變態搶劫殺人犯,能保住小命就不錯了——” 連頤隨著她的視線扭過頭,發現電視上正在播著一則新聞。 “昨日上午7:40左右,我市xx路一名出租車司機發現,在一輛紅色寶來車內,一名歹徒正用刀挾持開車的女士……接到報案后,我市公安局立刻派出大量警力前往營救。在與歹徒對峙、勸說近3個小時無效后,10時34分,警方當場將劫匪擊斃?!?/br> 大批警察趕到。劫匪無路可逃,被數十名警察和數千名群眾“重重包圍”。 連頤看到新聞的畫面里,在寶來車內,一個穿著條紋T恤衫的劫匪左手抓住人質的頭發,右手拿著一把匕首架在人質的脖子上,先期趕到的民警開始與劫匪進行輪番談判。被劫持的女子白色的上衣右肩部已經被血染紅,但她顯得非常鎮靜,不時用手絹之類的物品擦拭臉上的汗水,一句話也不說。 就這樣,民警們與劫匪對峙著,時間仿佛已經凝固。 她從鏡頭里發現了一個特別熟悉的背影,手里的咖啡杯捏癟了,心一下子揪緊! 她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伏在寶來車副駕駛窗口位置,突然身體向后一撤,右手持槍,“啪”的打響了第一槍,子彈從寶來車副駕駛的窗口射入,緊接著,他兩手握槍“啪、啪、啪”,連開三槍,早已守候在車周圍的民警迅速沖向寶來車,將劫匪從寶來車已經破碎的后窗拽了出來,劫匪當即斃命。此過程僅僅持續幾秒鐘左右。 那個背影迅速轉過身,退出了拍攝鏡頭可見的范圍。雖然只有短短一個鏡頭,她還是看清楚了,那個人正是白起。 雖然她知道白起的工作危險系數相當地高,但當自己親眼目睹過程,還是覺得觸目驚心。這是昨天早上發生的事,不知道她現在給他打電話是否會對他造成什么影響?連頤決定還是先給白起發一個信息。 “在嗎?我看到新聞了,你現在還好嗎?” 因為白起的職業問題,連頤知道他從來不會秒回。但這一次,白起居然直接回撥過來,連頤馬上接通,聽到白起疲憊的聲音:“我很好,沒事,你不用擔心?!?/br> “那就好……那新聞看得我緊張死了,你今天要出勤嗎?如果不用的話,今晚我們見一面?” “好。剛好我今天開始休假,雖然白天都需要回單位上課,晚上我就回來陪你好不好?” “好??!”連頤痛快地應下,隨后感到疑惑:“上課?上什么課?” “警察在開槍擊斃犯人后通常會有一段時間的心理g預訓練……不說了,今晚我來接你下班,晚點見?!?/br> 還沒等連頤說再見,白起就把電話掛了。雖然從電話里聽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但是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直到白起晚上開車把她帶回家的路上,不是差點追尾就是過了線才醒覺自己闖了紅燈的表現,讓她明白為什么警察開槍之后需要進行心理治療??墒前灼鹂偸前亚榫w藏得那么深,不愿讓她看見一丁點難過,這讓她很是手足無措。 回到家,白起說要給她做頓夜宵,菜都買好了。連頤抱著水杯靠在一旁,滿眼擔憂地看著。 白起撐在爐灶上,看著鍋里的水慢慢沸騰。他從櫥柜拿出一塊面餅,扔到鍋里,沒有控制好力度,結果開水濺到他手上,也差點濺到連頤身上。白起吃痛的反應過來,手向上一挑,一小鍋開水直接澆在他身上和腳面上。 “哎呀、你沒事吧?”連頤關掉爐灶。她趕緊把白起拉到浴室,掀起他的衣服和K腿,用涼水不斷沖洗剛剛被開水燙到的地方。她抬頭一看,白起的眼里沒有任何情緒。他都感覺不到痛的嗎? 連頤又把他扶到沙發上,正要拿出燙傷膏替他抹上的時候,白起突然抱住她。 “你的傷要涂——”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br> 連頤隨即也抱住他的腰,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她不知道他這兩天經歷了什么,只知道任誰遇到那種事,都無法迅速平靜下來,她能做的,只是陪在他身邊。 “那個女孩……本可以活下來的?!卑灼鹇曇粑㈩?,抱住連頤的手也在輕輕發抖:“是我的問題……我要是早一點開槍,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連頤送開他的懷抱,看著白起通紅的雙眼,心痛的感覺難以形容。一直以來,白起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她的神經,此刻看著他的眼淚,她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淚水。 “不哭不哭……”她顧不上擦自己的眼淚,卻掃著白起臉上不斷淌下來的淚水:“你已經盡力了,沒有人會料到這種事情的結局,不要責怪自己好不好?” 白起無助地坐在沙發的角落里,雙手捂住臉。連頤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發抖的雙肩已經說明了一切。她跪坐在旁邊,用身子覆蓋著他。 “那女孩的男朋友為了趕到現場,中途遇上了車禍……”白起抬頭,喉嚨壓抑著痛苦:“現在人是死是活還不知道,那個搶劫犯,他家里只有他和他3歲的兒子,他是為了兒子的住院費才選擇了犯罪……我知道他不該同情……可是——”他一字一句帶著哭腔,每一個自己都敲在連頤的心里。 白起閉上眼睛,回憶起那些痛苦,強抑著,最終又抑制不了地痛哭。 “我一個人,害了四個人?!彼薜每煲贿^氣來:“要不是我……我是不是不該開槍?” 連頤捧著他的臉,吻住了他不斷流淚的眼鏡,咸咸的淚水浸透了她的雙唇:“不是的,你只是做了你應該做的事。人選擇走上歧途,就注定會有這個下場……你出現與否,都無法改變這個結局……是你說的,任何原因都不能成為犯罪的理由。你還記得嗎?” 這句話是白起以前和連頤在她家里看香港警匪片的時候說的。香港警匪片最常見的劇情就是:警察努力抓捕嫌犯,嫌犯屢次逃脫;最后單挑的情況下,警察獲勝,然后嫌犯的一生或過去,就會在這個時候播放,把罪犯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白起對此嗤之以鼻,他跟連頤說:“港片就喜歡這種套路,挺惡心的。但是任何原因都不能成為犯罪的理由。要是我做了警察,肯定會對犯罪重重打擊,嚴懲不貸,絕不手軟!” 白起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笑了,但這笑更像是對自己的嘲諷:“我從出警校到現在,從未真真切切地保護過任何一個人……今天的事我是第一次遇到,但是我卻沒有成功把那個女孩救下來……我學了那么多知識,到底有什么用?同樣是警察,我沒能盡到我的職責。我是警隊的恥辱……” “你在說什么呢?”連頤坐到他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這些年的犯罪率逐漸下降,是誰的功勞?你畢業這么久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不正是證明了因為治安好,這種事情才很少發生嗎?制停暴亂、維護治安,哪次少了你們的身影?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 白起抬起頭,像水晶一樣的眸里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不是我?!边B頤摸著他的頭頂,語重心長地說:“是大部分人都這么想。如果沒有你們沒日沒夜地巡邏,處理案件,我們的人身保障在哪?我們的安全,是你們用自己的時間和生命換來的,不是么?” “意外總是會有的?!彼姘灼鸩粮蓽I痕:“你們無法保證每一個人的生命財產安全,就算是夜以繼日的工作,也總會有一些紕漏。但這不代表你沒有全心全意去做好這件事,也不代表你沒有盡好你的職責。我們要做的,就是以后盡量避免這些事情的發生,或是去告訴別人,發生這些事的時候,第一時間應該怎么做……我們市民不是也有和警方配合的責任嗎?” 白起情緒逐漸穩定,他看著連頤,一聲不吭地把頭埋在她懷里。 “他們都讓我去進行心理治療,但我第一時間只想到你?!卑灼鹇曇魫瀽灥兀骸笆裁捶椒ǘ紱]能讓我迅速地治療好心里的創傷,可我知道你可以?!?/br> “你就是我最好的藥?!彼话褜⑦B頤撲倒,壓在身下,手拂過她的臉:“當警察是我畢生的信仰,你也是。在你離開的那些日子里,我在集訓的時候在腦海里一遍遍過你的名字,它陪著我走過了荒蕪的沙漠,冰冷的極寒地帶,還有生死的時刻。如今命運把你重新送回到了我身邊,我就不會再讓錯過這種事情發生。從今往后,你和信仰,我都會誓死守護?!?/br> 他啄了一下她的唇。連頤捂著紅撲撲的臉蛋,說:“死什么死,不準亂說話,快吐口水~呸呸呸~” 白起也學著她向外呸了三聲。連頤看著他的舉動,噗一下地笑出聲,隨后又捏著他耳朵尖,柔聲道:“我知道你工作的壓力很大,但我希望能分擔你的一切,不只是開心,你的喜怒哀樂我都想知道……白起,你是一個有血有rou的人,可我不希望你永遠只給我看到開心的一面。今晚我很高興,因為我的白起學長終于————唔!” 白起用唇堵住了她,兩人陷入了綿長的熱吻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