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學成歸來的優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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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場突如其來的鬧劇打破了拍賣會的進程。 看到霍天裘摔倒在地上,當即就有服務生跑過去攙扶。 “霍少,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 現場經理關切道。 霍天裘死死盯著劉青,怒道:“這個人他……呃!” 他剛想指控劉青,卻怎么都想不到控訴的理由。 要說劉青把他推倒的,但從頭到尾,劉青都和他沒有半點的肢體接觸。 但他能確定,剛剛就是劉青一掌按在桌上后,一股詭異的能量掀翻了自己! “難道這人是傳說中的高級修行者?!” 霍天裘的心里一咯噔,驚怒之余,多了幾分緊張。 在武道上,他的造詣雖然算個球,但也聽聞過那些頂級修行者的超凡神通。 但據說,只有宗師之上的修行者,才能做到隔空傷人,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大陸仔,難道是這個恐怖的存在? “怎么了?你是想說我我把你推倒的么?”劉青玩味一笑。 霍天裘咬牙半晌,卻是不敢再貿然造次了。 但是當眾丟了大臉,還是當著心儀女神顏玉漱的面,這口窩囊氣他如何能咽的下去。 就在這時,門口又走進來一行人,聲勢達到了拍賣會截止今晚的巔峰,瞬間將集中在霍天裘身上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是柯家的人來了!” “今年柯家是誰當代表來的!” “好像是柯景佐,他居然回來了!” “柯景佐?他不是去了北美,拜在洪門那位宗師的座下嘛?!?/br> “我記得柯景佐說過,如果不成就宗師,就不回來,他現在回來了,莫非他……” “先看看吧,柯景佐一回來,澳港恐怕又將掀起一陣風浪了,別忘了當年澳港被洪門支配的那段歲月?!?/br> 聽到周圍的討論,劉青也看向了那群人里的帶頭者,一個無論相貌還是身材都看似很普通的青年,唯一明顯的特征,就是青年的雙手相當修長,如果垂直放下來,估計都快夠到膝蓋了! 劉青釋放神識,蔓延籠罩了過去,待查清楚這個青年的修為,神情不由嚴謹了幾分。 這個青年看著三十歲不到,居然是一名宗師! “這人什么來歷?”劉青問顏玉漱。 “柯景佐,柯家乃至澳港年輕一輩里的佼佼者?!?/br> 顏玉漱都沒細問劉青具體問哪個人,就知道劉青觀察的是誰:“這人,的確是一個天才,二十歲不到就完成了大學學業,然后收到了世界各大一流高校的邀請,但他只從里面選擇了一家相對遜色的米國高校,原因據說是那學校里洪門的大本營很近?!?/br> “他和洪門有關系?”劉青追問道。 顏玉漱點點頭:“澳港四大豪門,霍家、駱家、柯家和李家,除了現在低調到幾乎不拋頭露面的李家,其他三家都有屬于自己的靠山后盾,霍家是妙法大師,駱家是面具人,柯家則是洪門!更準確的說,是洪門坐館大宗師翟耀陽!” 洪門坐館翟耀陽! 這個人物,對于劉青來說已經不陌生了。 當初方四山被兄弟方四海迫害,逃亡到北美,就是拜在了翟耀陽的座下,練就了一身武藝后卷土歸來。 但后來方四山也跟劉青老實坦白過,說翟耀陽其實并不是他的真正師傅,因為翟耀陽的收徒要求極為嚴苛,方四山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勉強成了翟耀陽麾下一個不記名的弟子。 什么叫不記名的弟子? 就是人家翟耀陽根本不承認有這號弟子,只是發放給每個人一本基礎功法,再讓幾個親傳弟子抽空教導一下,練到什么程度,全看個人的造化。 當年方四山本來也想修煉出一番成績再歸國的,奈何翟耀陽根本就瞧不上他,直言內境小成就已經是他的極限,然后把人打發走了。 那邊,顏玉漱還在繼續陳述道:“上次我們乘坐的那艘郵輪,就是隸屬于洪門的產業,但表面上,是柯家在持股的,因為柯老爺子好像當年就是跟隨洪門席卷澳港的副手,人稱黑豹頭,靠著撈偏門攢到了豐厚的黑金,迅速成長為澳港的權貴。哪怕后來由于各種原因,洪門撤離搬去了北美,但柯家還是接受了洪門留下的大部分產業,靠著幾次政治投機,一直屹立不倒?!?/br> 劉青心頭了然,敢情這個柯家,就是洪門留在澳港的代理人,這時他又想起了郵輪上那個牛氣哄哄的“洗菜葉”,又問道:“那個沈榮業和他們又是什么關系?” “充其量,就是柯家培養出來的狗?!鳖佊袷従彽溃骸艾F在隨著朝廷對澳港的掌控力度持續加大,柯家也不敢再隨便接觸洪門的那些產業了,急著想漂白上岸。但是又舍不得那些日進斗金的產業,于是就選中了沈榮業,把他從一個疊碼仔,培養成博彩業巨頭,負責接盤柯家那些不光彩的事業?!?/br> 說著,柯景佐率著人馬進門后,已經在往這邊走來了。 顏玉漱也加快了語氣:“而這個柯景佐,去了北美求學后,就順理成章的拜在了翟耀陽的座下,成了親傳弟子,據說很快就成了北美唐人圈的絕頂高手,當年他離開澳港時,就曾經撂下話,不成為宗師就不會歸國,原以為他想達到這個成績,最起碼也要四十歲以后,但沒想到他現在就回來了?!?/br> 這時,口出金句不斷的顏金暢也湊過頭,道:“這個柯景佐,也相當自信,但他可不是普信男,而是優秀又自信的男人,我愿意稱他為優信男?!?/br> 霍天裘不知道有沒有聽到顏金暢的犀利評價,但看到柯景佐迎面走來時,他的神情已經面沉如水了。 “霍天裘?好久不見了?!?/br> 柯景佐走到了霍天裘一米左右的距離后停下來,那張平靜到甚至木訥的臉龐,沒有露出一絲半點的微笑。 他歪著頭打量了一下霍天裘,嘴角一揚:“怎么回事,我離開都快十年了,你怎么連內境水平都沒練到,難怪大家都說你算個球。你還真是個球!” 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又凝固了幾分。 雖然大家心里面都認定霍天裘就是個球, 但可沒幾個人敢當眾說出來,畢竟有霍家大少的身份加持。 現在柯景佐直言不諱的講出來,直接讓霍天裘的內心又遭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柯景佐,你憑什么這么說我!你跑去北美拜師學藝,又學出什么名堂了!”霍天裘忿然道。 “我?哼,說實話,你連質問我的資格都沒有?!笨戮白舨灰詾槿?,眼神瞄向了旁邊那桌的劉青,這時,他的神情才認真了起來:“我剛進門的時候,好像看到你的手按在桌上,被直接震飛了,想必坐在這一桌的,應該有挺厲害的修行者吧?!?/br> 劉青坦然的跟他對視,忽然笑了笑:“你應該看錯了,剛剛是霍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可沒人碰過他?!?/br> “是這樣?” 柯景佐意味深長的看著劉青,眼看劉青沒有承認,也沒有急著刨根究底。 隨即,他的目光轉向了顏玉漱:“我這次回來之前,聽說在郵輪上出了點事情,當時顏小姐也是見證人?” 顏玉漱的心里一緊,知道柯景佐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就搪塞道:“好像是出了些事端,但我也不太清楚?!?/br> “那現在真是讓我毫無頭緒了,看來只能去問問洗菜葉了,如果顏小姐想起什么,可以隨時通知我?!笨戮白舫谅暤溃骸拔疫@次回來,一個目的就是要盤查這件事的,打狗還得看主人,洗菜葉好歹是我們柯家養的狗,這么不明不白的給人打殘了,我總得知道打狗人是誰嘛?!?/br> 說完,柯景佐很干脆的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麻煩了?!鳖佊袷难壑幸黄庼?。 她是怎么都沒想到,上次除掉了沈榮業,居然會把這位少年宗師給引回來。 如果讓他追查到線索,查到顏家的頭上,那么怕是會惹出不少的風波。 “姐,怕個球,咱們也是有庇護神的!”顏金暢也耍起了狐假虎威。 顏玉漱的余光看了眼劉青,沒好氣地跟弟弟說道:“你以為柯景佐很好對付嗎?即便不懼怕他的實力,也得掂量一下人家背后的大靠山?!?/br> 洪門和翟耀陽,是一個能讓整個澳港聞風喪膽的存在! 如果就一個柯景佐,以劉青的實力,倒是不用太擔心。 可如果再招惹來洪門和翟耀陽的報復,那就是一場大劫難! 不過劉青仍舊顯得氣定神閑,看著柯景佐走到駱鴻振的那一桌坐下來,莞爾道:“越來越有意思了?!?/br> 駱家和柯家,以及他們背后的勢力,今晚匯聚在這里,恐怕會先發生一場腥風血雨。 而且直覺上,劉青懷疑和那個月牙耳環有關! …… 而那邊,柯景佐坐下來后,看了眼旁邊的駱鴻振,一開口又是毒舌:“許久不見,你也還是這么草包?!?/br> 聞言,駱鴻振倒是沒有因此惱怒,反而露出一臉的放肆笑意:“草包又如何,只要有權又有錢,就足夠我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有句話說得好,不怕富二代吃喝玩樂,就怕富二代太有野心。我現在每天吃喝玩樂,就是在給駱家保住家業繁榮?!?/br> 柯景佐點點頭:“所以你比霍天裘聰明很多,有自知之明?!?/br> 頓了頓,柯景佐又道:“可惜,你哥哥走得太早了,如果他還活著,駱家或許能爬到一個新高度?!?/br> 提到哥哥,駱鴻振的臉色就顯得耐人尋味了,道:“柯少,你是不是還對當年敗給我哥的事情耿耿于懷???” 柯景佐很坦然的承認了:“不錯,當年就是敗給他,所以我才遠走北美,當時我就發誓,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再找你哥一分高下?!?/br> “既生瑜何生亮啊,當時澳港都這么評價你和我哥,但我哥和周瑜的遭遇竟然差不多,天妒英才,還沒來得及施展抱負就走了?!瘪橒櫿窀锌?。 柯景佐忽然道:“對了,你哥留下來的那枚耳環,等會就會拿出來拍賣了吧?” “對啊,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拿出來做點公益事業咯?!瘪橒櫿竦溃骸澳銈兌颊f那耳環是法器,但我哥活著的時候也沒破解里面的奧秘,后來我找了很多修行者,也沒人看出那枚耳環的奧秘,索性留給其他有緣人吧?!?/br> “那你干嘛不直接賣給我?”柯景佐問道。 “柯少,我是草包,但不是蠢包?!瘪橒櫿窭湫Φ溃骸拔覀儍杉椰F在還能平起平坐,但要是把月牙耳環賣給你,再被你參破里面的奧秘,那你們家不就如虎添翼了嘛,到時候讓我們家怎么混?” 柯景佐冷哼道:“那你就確定,今晚其他想要那月牙耳環的人,就能參悟里面的奧秘?” “不好說,但可能性我覺得挺大的,最近我們這邊不是來了很多頂級修行者嘛,據說是南海出現了什么仙緣,連霍家背后的那位妙法大師也聞訊趕過去湊熱鬧了,但至今未歸,我收到消息,妙法好像被人干掉了?!?/br> 駱鴻振緩緩道:“不管是誰干掉了妙法,也不管誰搶到了仙緣,但現在消息放出去了,我覺得應該會吸引到不少修行者的關注,或許有機會能揭開月牙耳環的奧秘?!?/br> “你這個想法倒是不錯?!笨戮白纛h首道。 這時,柯景佐又扭頭看了眼角落位置的劉青,道:“顏玉漱身旁的那個人,應該是一個挺有實力的修行者,我觀察過他的身體,淬煉程度不錯,最起碼是內境巔峰的程度?!?/br> “你確定?” 駱鴻振心里一動,眼神又詭異了幾分:“如果真只是一個內境武者,想要拿下月牙耳環,怕是要吃大苦頭咯?!?/br> 這時,主持人走上了舞臺,開始給拍賣會做熱場。 柯景佐也將注意力集中了過去,想打聽一下月牙耳環的情況。 只是當他低頭研究拍賣手冊的時候,卻沒發現,駱鴻振看向他的目光也格外詭異,仿佛在觀察一只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