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王八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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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哥的眼睛閃現出了兇光,咬牙道:“小子,你的這張嘴巴,老子今天是一定要砸爛了!” 說著,強哥一揮手,那些混子立刻將劉青團團包圍住,只等一聲令下,就要圍剿群攻了! 任碧君沖劉青責備道:“這時候了,你就別犟了行不行,我知道你很能打,但現在的麻煩遠不是靠你一雙拳頭就能解決了,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這些人要整死你區區一個普通外來戶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的?!?/br> 劉青嗤笑道:“就他們這種貨色也配稱地頭蛇,你又該把任家置于何地?” 任碧君忍不住一拍額頭,又苦惱又好氣的道:“我難道還聽不明白嗎?我雖然是任家的人,但在家里實在沒什么話語權,讓我的那些族人為你這點小事出頭,根本不可能的?!?/br> 劉青淡淡道:“你說不上話沒關系,我能說得上?!?/br> 強哥和任碧君紛紛一怔,問道:“你認識任家的人?” “認識兩個,一個叫任成剛,一個叫任雨辰?!眲⑶嗟?。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劉青。 片刻之后,強哥率先怒極反笑道:“小子,你哪怕是想扯虎皮嚇唬人,也扯一個合適的吧,任總是什么人,也是你能亂攀關系的?” 任碧君也無奈的道:“你說話有點譜行不行,我二叔的名號可不是你能隨便用,要知道,我二叔在昌州市已經是屬于頂峰的那層次了,至于他的兒子任雨辰,那也是昌州市最頂尖的翹楚?!?/br> 劉青笑著搖搖頭:“什么翹楚,還不是被我打得跟喪家犬似的?!?/br> 這一句話,再次把所有人雷得外焦里嫩,都用看瘋子似的目光注視著劉青。 強哥的臉色更是直接拉長了。 一開始劉青說自己認識任成剛,強哥就不相信了。 畢竟能認識任家的核心成員,怎么也得是社會地位相當的權貴大佬。 而據胖子和瘦子的說法,劉青是和他們一起坐動車來的,別說豪車接送了,連一個像樣的跟班都沒有,除了有些武藝身手,一身行頭純粹就是個rou絲。 現在劉青還說任家嫡系長孫任雨辰被他打得跟喪家犬一樣,強哥直接把僅存的疑慮都甩掉了。 別人是吹牛不打草稿,這小子簡直是吹牛吹破天際了! “小子,吹牛吹到這份上,你究竟是自己腦袋有問題,還是認為我們腦袋有問題?!睆姼缈扌Σ坏玫牧R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要是傳到任家的耳朵里,就不止是挨一頓揍那么簡單了!” 任碧君也是氣結不已,心想這家伙也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任家的情況,竟然扯出了這么不著四六的虎皮。 試想這家伙要真有那么牛掰的背景身份,犯得著跟她們一起坐動車來昌州市嘛。 還宣稱自己毆打過任雨辰,要真把人打了,這家伙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 “你夠了,你就是想要自保,也犯不著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任小姐,你也夠了?!?/br> 強哥的臉龐流露出層層殺機,道:“剛剛他說的話,大家都聽得一清二楚了,我現在就要替任家教訓這個滿口大話的混小子,你要是還敢阻攔,誰就是公然跟你的家族過不去了!” 說完,強哥攥了攥拳頭,又扭了扭脖頸,作出要蓄勢干架的姿態。 陳秀秀焦急的拉住了任碧君的手,道:“碧君,想想辦法吧,學長畢竟是為了保護我們才攤上這麻煩的,我們不能袖手旁觀啊?!?/br> 任碧君只是臉色黯然的沒說話。 到這份上,她一個小小的旁系子弟,根本無濟于事了。 要怪只能怪這家伙太自以為是了,明明沒有那么大的資本,偏偏還要打腫臉充胖子。 倒是劉青還跟沒事人一般,神態自若的看著步步逼近的強哥等混子,正考慮該把人修理到什么程度,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 來電顯示赫然是于東雷。 “方先生,我聽人說你來了昌州市,怎么也不提前跟我打個招呼,我好給您接風洗塵啊?!?/br> 于東雷很是客套的說道,自從拿到靈水在昌州市的代理權,于東雷的日子越過越滋潤,簡直把劉青當活祖宗一樣供著了。 現在他從葛中天那邊輾轉得知劉青來了昌州市,自然要卯足力氣在活祖宗的跟前多表現。 “不用接了,我已經在昌州市了?!?/br> “那您現在具體在哪,我這就過去?!?/br> “具體什么地方我還真說不上來,就是動車站附近的荒野小路上?!眲⑶嗟?。 這時,強哥扯著粗嗓門叫道:“臭小子,死到臨頭給誰打電話呢,還是讓人趕緊來替你收尸吧!” 聲音很大,于東雷都聽見了,驚疑道:“劉大師,是誰在您旁邊?” “我也不太清楚,據說是昌州市的地頭蛇,好像叫什么強哥,搞暴力拆遷很有一套?!眲⑶嘈Φ溃骸爸荒苷f你們昌州市的人民太過熱情,我剛到,一幫人就著急把我請到這接風洗塵了?!?/br> “強哥?”任成剛的驚疑立時轉為驚怒,從強哥的恐嚇以及劉青的解釋,他瞬間就明白大概出了什么狀況,沉聲道:“劉大師,那家伙還有一個綽號是不是叫王八強的?” 劉青就舉著手機朝強哥道:“你在道上是不是還有一個叫王八強的綽號?” 強哥怔了怔,他的那些手下先怒吼道:“活膩了,敢這么叫我們強哥!” 事實上,強哥的綽號確實叫王八強。 由于強哥曾經從軍,后來又由于生活不檢點被逐出部隊,因此被道上的人戲稱為丘八。 而丘八就是兵痞的意思。 這位強哥被部隊驅逐之后,仗著一身豪勇武力硬著在昌州市的道上闖出了一番事業,身份地位有了,自然對稱謂有了忌諱。 到現在,除了那些比強哥更有權有勢的人還敢叫他丘八,尋常人敢說出這兩個字,無疑是自尋死路! 強哥激怒得正要招呼弟兄們干架,劉青忽然將手機調成了免提模式,手機里的聲音傳到了現場所有人的耳里! “王八強,你活膩了吧,別以為老子賞你口飯吃,你就可以吃飽撐了到處亂咬人!今天你要是敢動方先生半根寒毛,老子立馬讓你卷鋪蓋從昌州市滾蛋!” 觸不及防之下,強哥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按理說,他本該暴跳如雷的,但聽見這很是熟悉的聲音,一股很不詳的預感莫名浮上了心頭,不禁有些心虛的道:“誰……是誰?!” “來電顯示不是寫著了嘛?!眲⑶嗷斡屏艘幌率謾C屏幕。 強哥瞪大眼睛,看見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于東雷”三個大字,眼珠子里頃刻間充斥了無限的驚悚和震驚! “于、于總……” “呵,不敢當,你強哥這么霸道的招待我的貴客,我怎么當得起你這稱呼呢?” 于東雷陰陽怪氣的冷笑,猶如一大盆混著冰塊的冷水,從強哥的頭頂潑下來,將他澆得從外到內來了個透心涼! 當強哥再看向劉青,也就是于東雷口中的貴客,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侵蝕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他實在難以置信,眼前這小子竟然和于東雷是認識的,而且看情況,于東雷對這小子還格外的重視! 于東雷雖然表面是一個合法商人,但這年頭搞房地產事業的,有幾個不是黑白兩道通吃的雄主。 于東雷貴為昌州市的頭號房地產商,從政府到道上的關系,都厚實得跟鋼板似的! 最關鍵的是,強哥的主要工作,就是替于東雷這些房地產擺平一些類似釘子戶的民間糾紛。 正如于東雷剛剛所說的,他心情好,就賞強哥一口飯吃,他心情不好,甚至對強哥有了意見,分分鐘就能讓強哥在昌州市再無立足之地! 一時間,強哥也顧不上劉青是不是真的認識任家了,現在只搬出一個于東雷,就已經足夠把他壓得死得不能再死了,再想起他剛剛對劉青的冒犯,剎那間強哥幾乎悔斷了腸子! 就在強哥等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劉青的手機還在傳來于東雷劈頭蓋臉的訓斥聲。 “你個丘八可以啊,我的貴客剛到昌州,都還沒來得及落腳,就被你的手下給攔下了,這是想謀財還是害命?。??”眼看強哥遲遲不答話,于東雷又聲色俱厲的呵斥道。 強哥猛打了一個激靈,一米九幾的大壯漢,卻是弓著背、彎著腰,猶如一個受氣的小媳婦,辯解道:“于總,您息怒,還請聽我解釋……” “閉嘴!我只說一句,如果你今天不能令方先生消氣,我一定會讓你這個丘八變王八的!”于東雷的語氣格外陰沉,透露著凌厲的殺機! 劉青看也不看強哥死灰般的臉色,結束免提,又跟于東雷隨口敷衍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接著,場面陷入了寂靜中。 一群混子面面相覷,最終有人試著問道:“強哥,這該怎么好……” 聞言,強哥本就黝黑的臉龐更是黑得烏云蓋地,額頭也迅速滲出了一層細汗。 別人問他怎么辦,他哪里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他只能怨天怨地怨社會,埋怨胖子和瘦子給他招惹來了這么一個大煞星! 這一刻,強哥真的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真讓他就這么去死,他肯定不甘心的…… 于是,強哥努力牽動肌rou,對劉青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 “大哥,今天這事是我們做得不對,還請您大人大量,給我們一次改過補救的機會吧……” 劉青冷著臉不說話。 強哥咬咬牙,忽然煞氣騰騰的轉過身,將胖子和瘦子三拳兩腳給打翻在地。 一邊打,他還一邊罵道:“狗東西,讓你們瞎了狗眼,盡給我闖禍!” 胖子和瘦子哪禁得起強哥的暴打,當即滾在地上哀嚎乞憐。 強哥打了一頓,見劉青還是不說話,就差點要哭出來了。 “小祖宗啊,你到底要怎么收拾我們才能解氣,倒是直接說了啊,什么都不說,回頭于總非得把我給活剖了!” 就在強哥悲傷逆流成河的時候,劉青終于開口了:“既然不打了,是不是可以送我繼續上路了?!?/br> 強哥聞言,額頭的汗珠唰的滑落下來,一陣陣的心有余悸。 就沖這殘暴的武力,如果剛剛自己這些人真沖上去,只怕這會都得斷手斷腳了! 想到這,強哥一咬牙,從一個手下那奪來鋼管,有樣學樣,將胖子和瘦子的腿也給敲斷了! 望著這兩個人慘絕人寰的模樣,任碧君和陳秀秀都嚇得小臉蒼白。 “那就由你送我吧?!眲⑶喑瘡姼缯f道。 強哥見他終于臉色緩和,心知這回是勉強過關了,于是趕忙跑去拉開吉普車的門,彎腰請劉青等人上車。 “帶上行李?!眲⑶喔伪叹崃藗€醒,自顧自的坐上車。 癡癡看著劉青,任碧君本已波濤洶涌的心境,再次翻起了巨浪。 她實在不能相信,剛剛跟自己坐在一起的大男孩,竟然是這般強橫威猛的人物! 最主要的,這家伙竟然認識昌州的商界巨鱷于東雷,而且關系還相當密切。 那這么說來,這家伙說自己認識任成剛、任雨辰,難道也是…… 任碧君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出租車的后備箱取出行李,跟著上車了。 強哥抹了一下額頭的汗,叮囑其余手下將胖子瘦子等人送去醫院,自己則充當司機,載著劉青等人離去了。 路上,劉青見陳秀秀還是惶惶不安,就笑道:“雖然暴力了點,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是普通人遇到這情況,下場絕對會比那三個惡棍更可憐?!?/br> 陳秀秀微微點頭:“我知道的,謝謝你,學長?!?/br> 任碧君則相對鎮定了許多,可眼眸中仍透著無限的困惑和驚奇,只是素來清高驕傲的性子,令她實在難以主動的跟不熟悉的異性套近乎。 正在思緒紛飛之際,任碧君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接起后聽了幾句,臉色陡然一凜,叫道:“爸,出什么事了?您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