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以身犯險
旅館最底一層是一間小酒吧,此時客人也不算多,正好可讓她先收集一下情報。安娜來到吧檯前,對站在里面的酒保說:“給我一份你們的招牌,一杯啤酒?!?/br> “來了?!?/br> 酒保給她上了一份烤豬rou,算不上什么佳餚,倒也不難吃。 酒保的職責范圍似乎還包括陪孤單寂寞的客人聊天,正好這時店里幾乎僅有的幾枱客人也都在遠處的卡座聊著天,他便盡責地與眼前的年輕女子搭起訕來。 “小姐,你看起來不是本地人吧?從哪里來的?” 安娜抬起頭,想了一想?!叭R斯郡” 酒保有些吃驚,“這么遠??!年輕女孩子,怎么自已一個跑來這種地方?” 安娜抬起頭,笑道:“我來找朋友,再說,這里不是這附近最繁華的城市嗎?來這里有什么奇怪?” 說到這里,年近中年的男人嘆了口氣?!耙郧按_實是,不過現在早變了?!?/br> 安娜擺出一副很好奇的樣子?!霸趺凑f?” 酒保此時卻臉色一變,似乎有些慌張。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才壓低了聲音說:“城里的失蹤事件,你沒聽說過嗎?” 安娜沒想到話題這么快便轉移到她有意探聽的方向,這樣實在是省了不少事。不過這個酒保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近日的失蹤案,證明這事在城里肯定是鬧得很兇。而且他的反應也很可疑,不過是提起了失蹤案,值得這么慌張嗎? “進城前有聽附近的村民提起過,可難道那不是普通的失蹤案嗎?人口販賣這種事,也不算鮮見啊?!?/br> 酒保見她這般毫不忌諱地說出這些站,連忙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 “最近一個禮拜幾乎每天都有少女不見,甚至連男孩子也開始出事了,你說尋常不尋常?”他小聲道。 安娜被他的緊張兮兮弄得也有些不自在?!绊敹嘁簿褪莿萘Υ笠稽c的人口販子罷?你為什么緊張成這樣?” 酒保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得太多,終于住口了?!岸贾皇切﹤髀?,不能證實的?!?/br> 她有些焦躁?!斑@么講一半不講一半的,太不道德了吧?” 酒保瞧了她一眼,見她年輕,又長得漂亮,終于心軟又多補了一句:“這些案子已經鬧了半年了,但現在數目不跌反升,你說最可能跟什么有關?”然后他又語重心長地勸了一句:“小姑娘,這里不安全,還是趕緊走吧!” 酒保語氣凝重,安娜配合著露出了擔憂的表情?!澳氵@么一說,我也真是有點害怕,可是要走也不是馬上走得了,這些失蹤案有什么共通點嗎?比如通常都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發生?我多了解一點也好提防一些?!?/br> 酒保想了想,說:“也沒什么特別的,應該比較常在晚上,人少的街道上出事吧。對了!”他忽然壓低了聲線?!拔覀冞@條酒街其實也挺危險的,我們這種小酒館沒什么,你一個小姑娘自己可不要去中間大的那幾家,那些地方龍蛇混雜,把女孩子灌醉了帶走也是常見?!?/br> 從酒保處獲得的資訊不少,回到房間后,安娜便開始整理已有的情報。 這件事比她想像中要復雜許多,聽酒保那話,那些人販子背后似乎有非常龐大的勢力,甚至有可能與這里的領主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靠她一個人做不了什么。不知道王都那邊收到了消息沒有,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吧?據她所知,情報報在每個地方都有他們的線眼的??墒撬麄冏鍪潞苤斏?,讓他們出手,她怕凱蒂等不及。 最有效的方法是潛入敵方,直接掀出他們的巢xue??墒撬龥]有援手,這樣做風險實在太高。 可是凱蒂已經不見了好一陣子了,要是再拖下去,恐怕越來越難找到人。 沒辦法,還是只能先以身犯險,至少要找出他們的巢xue在哪里。 這幾年為了避免洩露行蹤,她與伊洛都甚少聯絡,而且每次都只會使用他們家族秘傳的方式通信。 然而人命尤關,這次她還是必須通知伊洛,讓他把這個情報告知情報部,請他們派人員來調查此事。 何況近一年來,四處打探她消息的人也幾乎不見了,只希望無論是妖王陛下還是殿下也都放棄了找她了。 如此一想,她當晚便摺了一隻紙鳥的形狀,雙手合十施了法術,那紙鳥便瞬間像是有了生命般活了過來。她把要對伊洛說的話都跟它說了,然后那隻烏便展開了雙翼,朝窗外飛了出去。 因著兩人的血緣,紙鳥能找到伊洛的位置,紙鳥只有在獲得受信者的血時才會轉達它的訊息,因此極為安全。 第二天晚上,她便開始行動。 她打扮成一個普通少女的樣子,還特意穿了條有點低胸的裙子,她也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但一試無妨。劍自然是帶不得的,不過她自小接受暗衛的訓練,暗器其實才是她最擅長的武器。拿劍只不過是為了旅途上方便,能兇兇人罷了。 按照酒保的話,她去了酒街上最大那家酒館。失蹤案的陰霾似乎影響不了酒館的生意,一個個精心打扮的男女在舞池昏暗的燈光下放浪形骸地跳舞。 作為一個落單的年輕漂亮女子,安娜也還算是受歡迎。 在前來邀請跳舞的男人中隨意挑了幾個跟他們出去亂扭,不過在喝酒方面她便謹慎一些。雖說這幾年來她的酒量練得好了許多,但也絕算不上好,她也怕別人請的飲料不乾凈,因此都是淺嘗即止,時間差不多便靠在吧檯上裝醉。 第一天并沒有任何收穫,第二天她又去了另一家酒館,期間她也聽到一個有趣的消息:連續好幾個月都有商隊在凌晨出發,前往羅德尼。 森林的路復雜難走,而且天黑亦容易遇上危險,因此絕少商隊會選擇在晚上出發。既然是這幾個月才出現的情況,有可能與失蹤案有關。 就這么過了四天,在她快要打算換個策略時,兩個男人靠近了她。 當時她正趴在吧檯上裝醉,忽地聽見有人在她身后說話?!靶」媚?,失戀了嗎?” 她用手肘勉強撐起了身,半睜著眼,帶點脾氣地嚷道:“誰呀?” ===================================================== 男女主相遇倒數 gt;Vlt; ===================================================== 旅館最底一層是一間小酒吧,此時客人也不算多,正好可讓她先收集一下情報。安娜來到吧臺前,對站在里面的酒保說:“給我一份你們的招牌,一杯啤酒?!?/br> “來了?!?/br> 酒保給她上了一份烤豬rou,算不上什么佳肴,倒也不難吃。 酒保的職責范圍似乎還包括陪孤單寂寞的客人聊天,正好這時店里幾乎僅有的幾枱客人也都在遠處的卡座聊著天,他便盡責地與眼前的年輕女子搭起訕來。 “小姐,你看起來不是本地人吧?從哪里來的?” 安娜抬起頭,想了一想?!叭R斯郡” 酒保有些吃驚,“這么遠??!年輕女孩子,怎么自已一個跑來這種地方?” 安娜抬起頭,笑道:“我來找朋友,再說,這里不是這附近最繁華的城市嗎?來這里有什么奇怪?” 說到這里,年近中年的男人嘆了口氣?!耙郧按_實是,不過現在早變了?!?/br> 安娜擺出一副很好奇的樣子?!霸趺凑f?” 酒保此時卻臉色一變,似乎有些慌張。他四處張望了一下,才壓低了聲音說:“城里的失蹤事件,你沒聽說過嗎?” 安娜沒想到話題這么快便轉移到她有意探聽的方向,這樣實在是省了不少事。不過這個酒保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近日的失蹤案,證明這事在城里肯定是鬧得很兇。而且他的反應也很可疑,不過是提起了失蹤案,值得這么慌張嗎? “進城前有聽附近的村民提起過,可難道那不是普通的失蹤案嗎?人口販賣這種事,也不算鮮見啊?!?/br> 酒保見她這般毫不忌諱地說出這些站,連忙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 “最近一個禮拜幾乎每天都有少女不見,甚至連男孩子也開始出事了,你說尋常不尋常?”他小聲道。 安娜被他的緊張兮兮弄得也有些不自在?!绊敹嘁簿褪莿萘Υ笠稽c的人口販子罷?你為什么緊張成這樣?” 酒保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得太多,終于住口了?!岸贾皇切﹤髀?,不能證實的?!?/br> 她有些焦躁?!斑@么講一半不講一半的,太不道德了吧?” 酒保瞧了她一眼,見她年輕,又長得漂亮,終于心軟又多補了一句:“這些案子已經鬧了半年了,但現在數目不跌反升,你說最可能跟什么有關?”然后他又語重心長地勸了一句:“小姑娘,這里不安全,還是趕緊走吧!” 酒保語氣凝重,安娜配合著露出了擔憂的表情?!澳氵@么一說,我也真是有點害怕,可是要走也不是馬上走得了,這些失蹤案有什么共通點嗎?比如通常都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發生?我多了解一點也好提防一些?!?/br> 酒保想了想,說:“也沒什么特別的,應該比較常在晚上,人少的街道上出事吧。對了!”他忽然壓低了聲線?!拔覀冞@條酒街其實也挺危險的,我們這種小酒館沒什么,你一個小姑娘自己可不要去中間大的那幾家,那些地方龍蛇混雜,把女孩子灌醉了帶走也是常見?!?/br> 從酒保處獲得的資訊不少,回到房間后,安娜便開始整理已有的情報。 這件事比她想像中要復雜許多,聽酒保那話,那些人販子背后似乎有非常龐大的勢力,甚至有可能與這里的領主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靠她一個人做不了什么。不知道王都那邊收到了消息沒有,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吧?據她所知,情報報在每個地方都有他們的線眼的??墒撬麄冏鍪潞苤斏?,讓他們出手,她怕凱蒂等不及。 最有效的方法是潛入敵方,直接掀出他們的巢xue??墒撬龥]有援手,這樣做風險實在太高。 可是凱蒂已經不見了好一陣子了,要是再拖下去,恐怕越來越難找到人。 沒辦法,還是只能先以身犯險,至少要找出他們的巢xue在哪里。 這幾年為了避免洩露行蹤,她與伊洛都甚少聯絡,而且每次都只會使用他們家族秘傳的方式通信。 然而人命尤關,這次她還是必須通知伊洛,讓他把這個情報告知情報部,請他們派人員來調查此事。 何況近一年來,四處打探她消息的人也幾乎不見了,只希望無論是妖王陛下還是殿下也都放棄了找她了。 如此一想,她當晚便折了一只紙鳥的形狀,雙手合十施了法術,那紙鳥便瞬間像是有了生命般活了過來。她把要對伊洛說的話都跟它說了,然后那只烏便展開了雙翼,朝窗外飛了出去。 因著兩人的血緣,紙鳥能找到伊洛的位置,紙鳥只有在獲得受信者的血時才會轉達它的訊息,因此極為安全。 第二天晚上,她便開始行動。 她打扮成一個普通少女的樣子,還特意穿了條有點低胸的裙子,她也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但一試無妨。劍自然是帶不得的,不過她自小接受暗衛的訓練,暗器其實才是她最擅長的武器。拿劍只不過是為了旅途上方便,能兇兇人罷了。 按照酒保的話,她去了酒街上最大那家酒館。失蹤案的陰霾似乎影響不了酒館的生意,一個個精心打扮的男女在舞池昏暗的燈光下放浪形骸地跳舞。 作為一個落單的年輕漂亮女子,安娜也還算是受歡迎。 在前來邀請跳舞的男人中隨意挑了幾個跟他們出去亂扭,不過在喝酒方面她便謹慎一些。雖說這幾年來她的酒量練得好了許多,但也絕算不上好,她也怕別人請的飲料不干凈,因此都是淺嘗即止,時間差不多便靠在吧臺上裝醉。 第一天并沒有任何收獲,第二天她又去了另一家酒館,期間她也聽到一個有趣的消息:連續好幾個月都有商隊在凌晨出發,前往羅德尼。 森林的路復雜難走,而且天黑亦容易遇上危險,因此絕少商隊會選擇在晚上出發。既然是這幾個月才出現的情況,有可能與失蹤案有關。 就這么過了四天,在她快要打算換個策略時,兩個男人靠近了她。 當時她正趴在吧臺上裝醉,忽地聽見有人在她身后說話?!靶」媚?,失戀了嗎?” 她用手肘勉強撐起了身,半睜著眼,帶點脾氣地嚷道:“誰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