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太子重生成了作精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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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疼過,第二下便又來了。 “不知君臣,此為二錯!” “聚眾打架,欺凌弱小,此為三錯?!?/br> 話音落下,游玉歲手中的拂塵應聲而斷,此時眾人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下一刻,跟在游玉柳身后的太監和權貴子弟立馬圍了上來。 “怎么?孤是太子,你們還想對孤不敬?”游玉歲冷眼瞧著圍過來的眾人道,“身為伴讀隨從,主子犯錯不知勸阻,助行惡事,都拖出去杖責二十?!?/br> 不僅是游玉柳身邊的人愣住,就連福寶都愣住了,太子什么時候這么兇了? “孤說的話都聽不見嗎?”游玉歲把玩著象征身份的令牌道。 很快便有宮中的禁軍趕來將游玉柳身邊的人拖去行刑。 游玉歲不想聽這群人的哀嚎徑直坐上了肩輿準備離開,走之前游玉歲看向之前差點把他撞倒的少年道:“你也跟我一起?!?/br> 一旁的游玉柳見此大聲道:“霍西陵!有本事你就別離開太子身邊!” 游玉歲聞言立馬就轉頭去看游玉柳笑著道:“他以后便是太子舍人,與我同吃同住,怕是不能離開我的身邊?!?/br> 說完,游玉柳便看著太子一行人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折騰這么一圈,游玉歲回到東宮時已經太陽落山了,東宮的宮人立刻圍上來為游玉歲更衣,霍西陵也被宮人拉去梳洗了一番。 這段時間,福寶也查清了少年的身份,劉大將軍亡妻之弟,jiejie死后,再無血緣親人,被養在大將軍府中,被剛帶著女兒下嫁給劉大將軍的長公主視為眼中釘rou中刺,所以六皇子才動手為難這名少年。 等游玉歲坐在椅子上泡著腳快要睡著的時候,霍西陵才被宮人帶了進來。 這個時候,霍西陵才有心思認真端詳太子的容貌,都說太子善良可親、溫潤如玉,如今一見反倒覺得太子飛揚跋扈,容貌也是秾艷至極,只是身體太弱,渾身都透露著瓷器的易碎感。 “還不快跪下!”福寶公公不滿道,要不是這個小子,殿下今日也不會差點從肩輿上摔下來。 霍西陵聞言跪了下去,低頭時正好目光正對太子泡在熱水中的雙足,熱氣將雪白的雙腳染上一層薄紅,精致的腳踝看起來他一手就可以握住,就連腳上的指甲也生得分外圓潤可愛,宛如桃花花瓣。 “叫什么名字?”游玉歲睜開了眼睛問道。 “霍西陵?!被粑髁甑椭^答道。 “有點熟悉?!庇斡駳q覺得自己應該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他記不清了。 就在下一刻霍西陵以為游玉歲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一只光著的腳將他的臉抬了起來。 這只腳的觸感如同他想的那一般溫潤如玉,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有點想好好握在手里把玩。 只見坐在椅子上的游玉歲靠在椅背上懶散地對霍西陵道:“孤看上了你這張臉?!?/br> 霍西陵聞言呼吸不由一滯,太子看上了他這張臉? 游玉歲看著霍西陵發愣的模樣輕笑一聲道:“孤知道你是一直野性難馴的狼,不過孤也不想玩什么訓狼的游戲,我要你這張臉,至于你想要什么,就自己從孤身上取吧?!?/br> “當然,不愿意就滾吧?!痹捯袈湎?,游玉歲的腳踹向了霍西陵的心口。 霍西陵連忙握住了游玉歲的腳道:“臣愿意!” 這是他可能唯一在宮中擺脫長公主控制和他手下人欺凌的機會,他怎么會不愿意,更何況面前的人是他。 游玉歲聞言笑了一下,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然后與福寶公公耳語了一番,接著福寶對著游玉歲耳語了一番。 游玉歲聽了福寶的話眼睛不由亮起,指著還跪在自己面前的霍西陵道:“你,抱我進內室去?!?/br> 霍西陵愣住,這么快的嗎?他第一次做這種事不太熟練,但是身體還是誠實地將游玉歲抱了起來。 霍西陵將游玉歲抱進懷里,一時間心猿意馬,只覺得太子身上的熏香好聞得緊,凌冽如寒梅卻又帶著淡淡的苦味。 福寶公公在前面引路,霍西陵抱著游玉歲跟在福寶身后。 進入內室后,重重帷帳被拉起,一副用金絲楠木打造的棺材赫然出現在霍西陵面前。 “把孤放進去吧?!庇斡駳q指著棺材道。 霍西陵直接當場愣住。 -------------------- 作者有話要說: 游玉歲:沒事養個男寵玩玩,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第六章 “愣著做什么?”游玉歲瞪了一眼傻站在原地的霍西陵道,“把孤放進去?!?/br> 霍西陵沉默地看著擺放在房間中間的棺材,它用上好的金絲楠木做成,上面刷著金漆,隱約可以聞見楠木的香氣。 但是這東西用材再珍貴,做工再精細,它也不應該是自己懷里人躺的地方。 這樣想著,霍西陵不由抱緊了游玉歲,這具身體柔軟溫熱,不應該去那冰冰冷冷的地方。 游玉歲看霍西陵還在發呆不由用腳踢了踢霍西陵道:“不聽我的話,就滾出東宮?!?/br> 下一刻,霍西陵吸了一口氣,然后小心翼翼地將人放進了這幅寬大昂貴的金絲楠木棺材之中。 游玉歲心滿意足地躺進了棺材,楠木的氣息包裹著他,讓他不由自主地在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棺材,木料高檔,用材扎實,楠木還可以防止尸身腐敗,簡直是他十幾世來躺過的最豪華的棺材。 然而站在一旁的福寶公公卻是心疼不已,這天下間哪里有少年會為自己早早地準備好棺材啊。 霍西陵握緊了拳頭,目光緊緊地盯著躺在棺材里游玉歲,他雙目緊閉,面色蒼白,披散著的鴉色長發散落在肩膀周圍,眼尾的殷紅淚痣是唯一的艷色,尤其是游玉歲的氣息淺薄幾近于無,讓人覺得他是真的死了。 霍西陵覺得游玉歲不應該躺在這里,他應該在春日的時候與貴族子弟打馬出游,應該被所有的人供著當他的太子。 就在霍西陵忍不住想將人拉出棺材的時候,游玉歲睜開了眼睛,然后從棺材里坐了起來。 霍西陵在心中松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松了一口氣,或許是因為這個人還沒死。 “福寶,去給孤找個軟枕來,沒枕頭躺著不舒服?!庇斡駳q伸手輕輕揉了揉脖子道。 福寶見此欲言又止,最終老實地去給游玉歲找了枕頭。 一旁的霍西陵沉默了片刻,然后真誠地開口道:“殿下要不再鋪一床被褥?” 話音落下,霍西陵就被游玉歲用你真懂我的眼神看著,隨后他便聽見游玉歲對拿枕頭的福寶公公道:“福寶,再拿床被褥來,越軟越好?!?/br> 霍西陵:…… 下一刻,游玉歲便對霍西陵伸出手道:“抱孤去床上吧?!?/br> 這一回,有了前面的教訓,霍西陵沒敢生出心猿意馬的想法,老老實實地將游玉歲放在了床上,替他蓋上早就用暖爐暖好的被子。 這個時候,福寶公公也抱著被褥和枕頭走了過來,躺在床上的游玉歲半瞇著眼睛對福寶道:“找一床被褥給窗邊的小榻鋪上?!?/br> 說完,游玉歲又睜眼看向霍西陵道:“日后你便宿在這里?!?/br> 太子舍人雖是七品散職,但是擔任之人必須是良家子弟,如果品德高尚學識過人那就更好了,同時太子舍人還肩負宿衛東宮的責任,并且要常伴太子左右,偶爾做做端茶磨墨這種小事。 只不過以前游玉歲不喜歡旁人跟著自己,所以東宮暫時未設太子舍人,霍西陵還是東宮中的第一個太子舍人。 很快,宮人們便把小榻鋪好被褥放好枕頭,臨走之前福寶又仔細叮囑了一番霍西陵太子的習慣。 “太子既然救了你,你要好好待太子?!迸R走前福寶如此叮囑道。 等所有人退出太子寢宮后,燈火熄滅,一切歸于黑暗。 霍西陵躺在窗邊的小榻上看著透過窗紗的月光,一時間所有的心事浮上心頭。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拼死一搏居然真的讓太子帶走了自己,一切就如同夢幻一般不真實。 霍西陵閉上眼睛回想著這一年發生的事情,最先是他的jiejie無緣無故病死,然后是皇帝賜婚長公主和他姐夫,接著在他姐夫離開長安駐守邊疆的時候,長公主對他暗中下手,再結合jiejie死前他察覺到的不對勁以及他jiejie死前的話,他懷疑害死他jiejie的是長公主。 然而,他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一個沒有背景的逝世將軍夫人怎么比得上一個有權有勢的公主,她還是皇帝的親meimei,太后的親女兒。 無疑霍西陵是想要替jiejie報仇的,而長公主也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斷在暗中對他下手。如果今日太子不救他,霍西陵便會以更激烈的方法離開皇宮。 而他之所以選擇太子,是因為大皇子是寒門一派,必定不會接受與外戚沾邊的他,只有與寒門世家外戚都不熟悉的太子才是最容易接受他的。 這樣想著,霍西陵不由翻身去看帷帳后游玉歲的身影,雖然太子救他是看中了他的臉,但是如果這個人是太子霍西陵也不是不能不接受。 房間里有淡淡的苦寒梅香,像是從游玉歲身上散發出來的,攪得少年的心思浮動無法入睡。 就在霍西陵的神思都飄往游玉歲身上的時候,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撩開了床帳,隨后一只軟枕精準地砸在了霍西陵的臉上。 “翻來覆去睡不著,是床在咬你嗎?”從床上坐起來的游玉歲罵道。 “沒有,多謝殿下賞賜?!闭f完霍西陵抱在游玉歲扔過來的枕頭翻了一個身,然后抱著枕頭吸了上面的一口苦寒梅香決定立刻入睡。 坐在床上的游玉歲看著這一幕愣住,為什么他好似被別人占了便宜一般? 游玉歲咬牙,可惡,被他嘗到甜頭了。 最后,無可奈何的游玉歲拖過一旁的枕頭繼續躺了下去,他身體不好,一定要好好休息。 抱著枕頭的霍西陵很快便睡了過去,那近在咫尺的苦寒梅香讓他睡得十分舒適。 而在另一邊翠玉齋,寧嬪和六皇子可不像霍西陵與游玉歲睡得這般好。 六皇子游玉柳趴在榻上疼得齜牙咧嘴,身后的寧嬪正給六皇子上著傷藥。 看著六皇子身上皮開rou綻的傷口,寧嬪哭著道:“即便他是你兄長,是儲君,那也不能下這么重的手??!” 寧嬪聽在場的太監說,太子手里的拂塵都打斷了,可見太子對她的兒子是多么心狠手辣,絲毫不顧及兄弟親情。 “走,我們去找賢妃幫忙到陛下面前說理去?!睂帇謇斡窳氖终f道,“這個公道,無論如何我也要給你討回來?!?/br> 然而趴在榻上的游玉柳卻想不明白一向待人寬厚的太子為什么會對他下這么重的手,當他聽見寧嬪要去找賢妃到皇帝面前說理后連忙阻止道:“別,您可別去!” 這件事他當然不敢鬧到父皇面前去,他沖撞太子車架,又對太子無禮,光是這點讓別人知道御史便會參他個不停。 “太子不僅打了我,還打了賢妃娘娘和太后的娘家人,這件事我們不出頭?!庇斡窳_口說道,跟著他一起對霍西陵動手的還有賢妃與太后的娘家人,若是要找太子事情該輪不著他們出頭。 寧嬪聞言有些不甘心,她怎么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被欺負呢。 只見游玉柳開口安撫寧嬪道:“等把太子拉下馬,到時候我們想怎么對付他就怎么對付他,何必急于一時?!?/br> 他那位太子二哥不為父皇所喜,又不與世家相交,遲早會丟掉自己的太子之位,到時候自己想怎么折辱他便怎么折辱他。 “苦了我兒?!睂帇蹇粗斡窳砩系膫谡f道。 就在游玉柳和寧嬪暢想太子下臺之后的日子時,一名小內侍走進翠玉齋,然后與游玉柳耳語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