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暗戀我 第6節
枳枳也會什么的。 季子越皺起眉,好像是提到了吧,他記不清了。 就在季子越正懷疑自己的記憶力有沒有出問題時,衣服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掏了出來,微信里顯示著程硯南的消息: 【進來,幫吱吱拿衣服?!?/br> 季子越指尖一頓,他抿唇笑道: 【可以啊,沒問題?!?/br> 【不過哥,你要是愿意把邁巴赫借給我開開,別說進來拿一件衣服,今天就是抱住我枳姐讓她取暖都行?!?/br> 這句話發過去,那頭的程硯南卻一直沒回消息。 季子越抬頭朝包廂望去,正好看到迎面走來的程硯南。 他的臂彎之間掛著那件深色大衣,路過季子越身邊時冷冷地剜了他一眼。 季子越:“?” 無緣無故的,他怎么了? 察覺到身后開門的動靜,盛枳這才轉過身。 她抬頭,猝不及防地跟程硯南對視上了。 他手上拿著大衣,動作一頓,然后把衣服披到了她的肩頭。 鼻間滿是程硯南身上清爽的味道。 盛枳抿了下唇,還怪好聞的。 接著,她看見程硯南薄唇微啟,淡聲解釋道:“我媽怕你冷?!?/br> 盛枳沒多想,說了句謝謝,便低下頭認真穿上大衣。 露臺上的葳蕤草木在寒風中搖擺,程硯南的目光落在盛枳白凈的側臉上,沒有挪動腳步。 而是伸手幫盛枳提著衣服的袖口,方便她穿衣服。 旁邊的季子越看著頷首幫盛枳穿衣服的程硯南,不由得瞪大眼。 區別待遇要這么嚴重??? 尼瑪離譜,離大譜。 -完- 第4章 暗戀我 ◎怎么可能喜歡她◎ 送完衣服,程硯南便又回包廂了。 接受到季子越哀怨的眼神,盛枳攏了攏大衣,不解道: “看什么?” “枳姐,我覺得我哥不對勁?!奔咀釉桨逯?,篤定道:“我懷疑他喜歡你?!?/br> 盛枳白了他一眼,沒放心上,“風把你吹傻了吧?!?/br> 程硯南喜歡她? 算了吧,就他那眼里只有學習看書工作的人。 怎么可能喜歡她。 再說,要真喜歡自己,她能這么多年沒有半點感覺? “我說真的?!?/br> 怕盛枳不相信,季子越豎起三根手指,表情無比真誠。 “我發誓,我真的這輩子沒見過我哥給別人送大衣,表情那么溫柔過?!?/br> 畢竟平時不用眼神罵他都不錯了。 盛枳敷衍地嗯了一聲,“所以剛才是阿姨叫他給我送的啊?!?/br> “不是啊枳姐?!?/br> 季子越舔了舔唇,著急道: “你怎么沒get到重點呢?重點是我哥的表情很溫柔啊,溫柔誒!” 盛枳托著腮,認真想了想。最后抬頭看著季子越,朝他笑著: “可是你哥從小就這么對我啊,有什么問題么?” “?”季子越滿臉不敢相信,重復道:“從???” 盛枳繼續笑著:“是啊?!?/br> 那么多年的阿硯哥哥能是白叫的嘛。 好歹二十年了,程硯南就算是顆鉆石心,也不至于一點變化都沒有吧? 這么想著,盛枳越發確定程硯南不可能喜歡她。 季子越:“不是,怎么我沒有這待遇?” “那得問你自己啊,可能……” 盛枳話音一頓,季子越忍不住好奇地看過去。 注意到季子越看向自己,盛枳眉眼彎彎,笑得一臉狡黠,像只小狐貍。 “我比較可愛?” 季子越:“……” 行行行,你可愛,全世界最可愛行了吧。 - 晚上九點,他們終于離開了香山居。 程硯南幫盛枳把行李箱拿過來,便道別驅車離開了。 也是這會,盛枳才聽說程硯南因為工作原因早就搬出去住了。 站在路邊,盛枳看著消失在道路盡頭的坦克300,扯了扯唇,跟著商雅紜上了車。 當盛滕開著車拐入另外一條街時,前排傳來商雅紜不滿的聲音。 “你下次要跟季聞延談生意,能不能另外找個地方你們倆單獨談?搞這么多人陪著你們到這么晚算怎么一回事?” “晚?”盛滕冷嗤了一聲,“不是你磨磨蹭蹭半天才出門?” 商雅昀眉頭緊蹙,“那是你沒提前跟我說好嗎?你要是提前跟我說了會這樣嗎?” “少找這么多借口,不就耽誤了你一晚上約會的時間。怎么?” 盛滕瞥向副駕駛的商雅紜,語氣輕蔑。 “你跟你男朋友連體嬰?幾個小時都不能分開?” 聞言,商雅紜立馬不高興了。 她蹙起眉,精致白凈的臉上滿是怒意。 “你少陰陽怪氣了!你跟你女朋友在一起的時候有想過這些嗎?誰比誰清高?” “我跟你可不一樣?!?/br> 商雅昀被氣笑了,“半斤八兩,哪不一樣了?” “……” 聽著兩人的爭吵聲,后排的盛枳臉上表情淡淡的,仿佛早已經習慣了。 她托著臉頰,側目看向窗外。 不想看他們,也不想聽到那些污穢的詞匯。 是的,她父母的婚姻其實早就名存實亡了。 在盛枳印象里,盛滕跟商雅紜幾乎只要一碰頭,必吵架。 兩人當初是父母介紹認識的,雙方家境都好,覺得門當戶對。 加上當時互相有好感,相識沒一個月就結婚了。 當這種好感,不,準確的來說是新鮮感。 這種新鮮感持續了不到兩年,便消失殆盡了。 盛滕在商雅紜生下盛枳沒多久,出軌了一個嫩模。 據她的外婆鐘杏所說,當時鬧得挺大的。 只是最后為了兩家利益著想,沒有離婚。 于是也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樣,兩人各玩各的,誰也不待見誰。 但到了外人眼里,還得牽起手演一出伉儷情深。 盛枳扯了扯唇,眼底滿是輕蔑。 奧斯卡不給他們兩頒獎都可惜了。 窗外燈光昏暗,前排的爭吵聲逐漸小了下來。 車子也平穩地朝嶺水園的別墅區開去。 盛枳把身子往后靠了靠,眼神淡淡的。 其實在這破碎的婚姻里,受罪的也不止是商雅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