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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靜雯立馬不哭了,沉著臉打了他弟一巴掌,“你瞎說什么呢!” 她太了解謝浪了,真傷了老頭兒老太太,最多也就挨頓揍,這要是把注意打到謝浪那個傻子弟身上,那就得不死不休了。 程一鳴卻渾然不知道害怕,朝他帶來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倆人立馬轉身往醫院門口的方向跑了。 顯然是打上了謝多余的注意。 謝浪的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三兩步跨過一片灌木叢,一手抓了個瘦子,又一腳踹倒一個胖子。 “找死是不是?”謝浪發了狠,把瘦子往行道樹上一掄,那人二話沒說就翻著白眼兒暈了過去。 胖子看了眼直往地上出溜的小伙伴,忽然有些發憷了,挺為難地看著程一鳴,“鳴哥,這人跟你說的不一樣啊?!?/br> “有什么不一樣!”程一鳴指著謝浪罵,“一個破雞把高中生你都弄不過,你他媽以后還混個屎??!” 這人大概是低俗和沒品配出來的,說的每一句話都讓謝浪很難入耳,他忍著惡心朝程一鳴的身后看過去,“奶你先帶著我爺上樓看著謝多余去?!?/br> “哎?!蹦棠陶f著就要扶著爺爺走。 程靜雯又沒完沒了地追上來,“爸!媽!志誠可是你倆的親兒子??!你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沒錢沒錢!”奶奶躲著她,“你別那么喊我們,我們可沒認你這個兒媳婦兒?!?/br> “你不認我沒關系,你得給你兒子錢看病啊老太太!”程靜雯跪在奶奶面前哭。 程一鳴看著他姐這副沒出息的德行,簡直氣不打一出來,一扭身就往醫院里跑去了。 謝浪心頭一跳,要上去追,就被身后的胖子給攔腰抱住了。 “cao!”謝浪沒胖子的勁兒大,掙了半天也沒掙出來,惱著火沖爺爺奶奶喊,“別跟她墨跡了!先上樓看謝多余去!” “哎哎哎!”奶奶扶著爺爺就要走。 可程靜雯哪會讓他們走,抱著奶奶的腿就開始喊,“老太太你不能走??!你走了志誠就沒法活了??!” 日了! 謝浪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冒著火。 謝多余今天已經受了那么多驚嚇了,等會兒再讓程一鳴個狗日的嚇一次,小孩兒指不定得哭成什么樣呢。 而且謝多余身上還有剛縫合好的傷口,程一鳴要是強行把謝多余抱出來,傷口撕開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一想到這兒,謝浪就鉆了心的疼,而人在被逼到最極致的時候,總能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謝浪猛一向后仰了下后腦勺,正好砸在了胖子的鼻梁上,胖子吃痛,痛苦地悶哼一聲,但手上的力氣卻絲毫沒有松動。 于是謝浪又猛地轉了個身,借著灌木叢邊上的圍欄狠狠一踹,胖子就被他往兇狠的慣性給撞到在地上了。 這個時候都不需要謝浪再拼命掙扎,胖子的手就自動松開來了。 謝浪沒再給他困住自己的機會,撐著身子就起來追程一鳴去了。 程一鳴好歹已經三十多歲了,并不像謝浪那么年輕,也沒有謝浪這么兇狠的爆發力,以至于他還沒跑到電梯口,就被迎面追上來的謝浪給扯著頭發拖了出去。 謝浪本來是不愿意搭理程靜雯姐弟倆的,但程一鳴自己作死,非要把謝浪心里那簇火苗煽成可以燎原的烈火。 而火勢肆虐原野的時候,火的本身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所以當謝浪聽見一聲很熟悉的叫喊聲,他才后知后覺地發現程一鳴已經暈死過去了,而他的口鼻早已糊滿了血,看著比上午的謝志誠還嚇人。 謝浪再側目看看自己的拳頭,同樣也染了很多血。 “你干嘛呢!”歐臣嚇得臉色都白了,卻還在沖過來的第一時間把謝浪拳頭上的血給擦干凈。 有些已經干涸的血跡不那么好擦,歐臣擦了半天都沒擦干凈,他心里就蹭蹭冒火,又沖謝浪喊了一嗓子,“問你話呢!你他媽在干什么!” “我.......”謝浪我了一個字之后就沒話音了,因為他聽見不遠處有警笛聲傳過來了。 “誰報警了!”歐臣沖著圍觀在周圍的人喊,“誰他媽報警了我cao.你們大爺的!” 隨后趕緊去探被謝浪壓在身下那人的鼻息,感受到有微弱的氣流,歐臣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長長地松了一大口氣。 聽見警笛聲越來越近了,歐臣趕緊把謝浪從那人身上拽了下來,急急忙忙地交代他,“謝浪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因為什么原因打他,等會兒警察問你話你就什么都別說,一個字兒都別說知道了么?” 謝浪怔怔地看著他,那表情懵懂又迷茫,顯然是沒反應過來。 “啞巴了!”歐臣照著他的肩膀狠狠地拍了一下,拍完不解氣,又照著他的胸口狠狠地錘了一圈,“你他媽會不會說話了!” “知道了.......”謝浪耷著腦袋看著自己的手,很小聲地說。 歐臣看他這副德行,又開始心疼了,但心疼沒有生氣多,所以他沒有搭理謝浪,拿出手機給老爸打了個電話過去。 警察已經走過來了,歐臣最后警告謝浪一句,“什么話都別說,我叫我爸找個律師過來?!?/br> 然后趕緊舉著電話躲一邊兒去了。 “爸爸爸爸爸.......”電話一被接起來,歐臣都沒給老爸說話的機會,趕緊一連串地說,“江湖救急!趕緊叫邵叔叔來救謝浪!不然你兒子下半輩子的終生幸福就沒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