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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具有真情實意地再次感嘆了一句。 真牛逼。 再看看這位不是人的大神定制出的規矩。 定稿交全款,出稿只接受改字體,不接受技術指導,不接受指手畫腳,稿子不滿意退百分之七十的錢。 嘖。 還是很牛逼。 就這態度還能在插畫圈里混下去而不是被打死,這都得屬于上天特別眷顧他那張仿佛是造物者親兒子的小臉蛋兒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謝浪拽的一批是一回事兒,歐臣錢多浪的非要找人家約稿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所以他根本就沒把謝浪那些欠揍的規矩放在眼里,而是用他那知識產權貧瘠卻裝有頗多黃色廢料的大腦冥思苦想出一句恭敬而不失風度的話來調戲....不是...是來跟謝浪約稿。 -是這樣的星河老師,您的規矩我已經了解了,不過我非常相信您的技術,所以我還是想約您。 -不是,不是約您,是我打錯了,是想約您幫我畫一對情侶的畫稿。 -可以么星河老師? 歐臣帶著隱秘的竊喜等著星河老師的回復。 五分鐘過去了,星河老師沒回,沒看見? 歐臣又給他發了一條。 -星河老師? 十二分鐘過去了,星河老師還是沒回,睡著了? 歐臣抓心撓肝地等,手上一癢,閑不住又發了一條過去。 -親? 十八分鐘過去了,星河老師依然沒回,睡熟了? 再發一條過去。 -親親? 二十五分鐘過去了,星河老師..... cao.你大爺的! 狗玩意兒睡死過去了吧! 歐臣把手機往床頭柜上一甩,去你媽的星河!去你媽的浪! 卷著被子就要悶頭睡大覺,越悶越他媽的不爽! 不爽了能有兩分鐘,他才猛地掀開被子伸出大長胳膊把手機夠了過來,以一種跟星河老師有仇的速度把他的微博給拉進了黑名單。 拉完心里就舒坦了,美滋滋地長舒了一口氣,老老實實地把被子搭在胸口就準備睡覺。 結果上眼皮和下眼皮還沒膩歪夠呢,他個事兒逼又把眼睛給睜開了,再次夠過手機,以一種偷雞摸狗的速度把星河老師的微博給請出了黑名單。 并在心里祈禱,他沒看見吧沒看見吧沒看見吧! 個傻缺玩意兒神經兮兮地祈禱了得有三百六十回合,才想起謝浪并不知道這個是他的小號。 反應過來這一點之后,他又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感覺都快把自己松漏氣兒了,他才跟剛從天上人間云游回來一樣說了句挺中肯的實話,“歐臣你有病吧!大半夜的!” 要是周爍在這兒,他肯定得忍不住懟一句,病沒病不知道,但多多少少有點兒不太正常。 謝浪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已經是八點十二分了。 他打著哈欠翻了個身,就發現平時老早醒來自己玩的謝多余這會兒居然還在睡覺,并且睡的非常不安穩,小眉頭擰的挺不得勁兒的。 謝浪仔細一聽,才聽出這小孩兒的呼吸聲中隱隱帶著鼻子不通氣兒的意思。 喝了那么多預防感冒的口服液,結果還是感冒了。 謝浪嘆了口氣,把額頭湊過去貼在他腦門兒上,試試有沒有起燒。 好在沒有起燒,謝浪松了口氣,幫他蓋好被子就拿著手機下床了。 手機上有幾條未讀的微博私信,謝浪沒管,今天是高三被迫上學的日子,他得給老班發個消息請假。 請假的理由一如既往,我弟生病了,我今天得在家照顧他。 老班沒有回他,也不知道是在上課,還是懶得搭理他。 謝浪對此也沒什么所謂,反正他請假一向這樣,即使老班不同意,他請了假也就一定不會再去學校。 牛逼轟轟的樣子好像學校是他家開的一樣。 把手機往柜子上一放,謝浪就上廚房給謝多余熬藥去了。 說是藥,其實就是熱湯。 小孩兒生病不愛好,哪怕是個小感冒都得比正常小孩兒要遲鈍個那么幾天,謝浪不愛把謝余當個藥罐子養,所以這種小感冒他都盡量不讓小孩兒多吃藥,只喝自己特調出來的一種三根水。 就是香菜根,蔥根和白蘿卜根。 煮的時候再放幾片兒姜進去,早晚給謝多余喝一碗,比單吃感冒藥有用多了。 剛把東西都備好準備下鍋煮,柜子上的手機就響了,聽動靜還是個語音電話。 謝浪沒急著去接,而是不緊不慢地把三種菜根和生姜片兒丟進了鍋里,開小火慢慢煮上,這才走出廚房去拿手機。 打開微信一看,是有病打過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歐臣:你禮貌么? 第23章 歐臣知道今天十三中的高三要上學, 所以他起個大早把自己收拾的活像個剛開屏的花孔雀,花枝招展地上十三中瞎溜達去了,想跟謝某人來個再自然不過的不期而遇。 結果他撅個大腚趴教導處跟主任扯了兩節課的思想品德,也沒看見今天的謝某人長什么樣。 教導主任正諄諄教導一斤光陰一寸金, 高中光陰賽真金呢, 歐臣就懶得聽他嗶嗶了, 扔下句改天再聊就往五樓的實驗班跑了。 丟下個氣急敗壞的教導主任指著歐臣的背影罵,誰跟你聊天了!我這是教育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