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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不是那誰嗎!快去要簽名!” 林予賢用小拇指撩了撩頰邊碎發,剛想恭敬地接過本子,沒想到她們直奔韓恪而去。 “余子期!好長時間沒見!最近在忙什么?再也不出鏡了嗎?你就這么心甘情愿地屈居幕后嗎?” 這一長串問題不僅難住了韓恪,還無意間得罪了林予賢,他打著響指,“美女,要不換我給你簽?” 對方似乎攢了十幾年的氣:“就是因為你,把我們余子期拐跑了,你還要主動晃到別人面前!求求你讓我們多活幾年!” 韓恪接過本子,簽了“余子期”,筆跡依然狂傲不羈,低聲說:“是我做了錯事,與我愛人無關,既然我還在這個圈子,你們想看到我還有很多辦法?!?/br> “可還是想看你演戲……不是編劇?!彼齻冃⌒囊硪淼胤藕煤灻?,想到那部原型是余子期和林予賢的電影,氣沖了命門,痛心疾首地說:“尤其是那一部?!?/br> 看她們身影悻悻地走遠,林芝在小爸木然不覺的眼神里嗅到了可以深挖的故事,問:“她們說的是哪一部?” 這些年韓恪參與的電影大部分都是國際制作,能引進的不多,林芝也沒有逐一搜來看。一是被兩個爸誤導說都是限制級,而她還在讀初中,實在不應該過早地接觸成人世界的膩咸。 還有一個主觀原因:林芝總覺得上帝非常公平,既然小爸有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他應該寫不出什么像樣的故事。 主要字太丑了。 但當她聽完老爸讀的那本書后,突然來了興致,冥冥之中好像也有了答案。她的智商不知道遺傳了誰,問:“不會就是那本書改編的吧?!?/br> “嗯?!?/br> 他們齊聲說。 林芝拿起手機,動用了各種搜索引擎,輸入不同的關鍵字,都以失敗告終,她晃了晃手機,“小爸,你給我輸,我想看?!?/br> 韓?。骸班??我沒輸過,一直都在贏?!?/br> “不是……”林芝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輸入,我小爸,你終于學會跟我開玩笑了是嗎?!?/br> 她換了種套話的方式:“誰演的?” 林予賢:“顧承安「注」?!?/br> 正好這位三棲頂流的繼父當時沉迷于照他的臉給小鮮rou們整容,這些‘替身’和他一起去了好萊塢,韓恪同時出現的人格連特效都免了。 林芝驚到汗水打濕了后背:“那他主演的也太多了,我怎么搜……” 韓恪斂額,拉著林予賢快走了幾步,交頭接耳了半天,最后又笑成篩子,肯定互相被哪個帶諧音的字詞,戳了他們很容易跑偏到涉黃的麻筋。 林予賢彈開韓恪虛握在后腰上的手,對林芝說:“傻女兒,你答應老爸,到你假爺爺奶奶家住幾年,然后我們帶你去看行不行?!?/br> 韓恪輕輕推了推他:“不是說好了只有幾天嗎?!?/br> “嘖,一步到位?!绷钟栀t又一次扶正韓恪的領帶,“聽我的哥,快刀斬亂麻?!?/br> 林芝抱臂:“開學我就讀高中,要住校了,你們兩個傻不傻?!?/br> “咳咳?!绷钟栀t咳嗽一聲,壓住了興奮,捂著嘴問韓?。骸安恍邪?,這又不是講故事,能嗶的可以嗶,要剪剪才行,我馬上給你的后期發消息?!?/br> 韓恪“唔”著刮了刮他的鼻子:“小機靈鬼?!?/br> 林芝:“……” 兩個加起來快80的老頭子,用這個詞實在不妥吧。 林芝突然想到小爸并非是肯跟公眾分享這段經歷的人,疑惑道:“我怎么覺得讓別人拍你們的故事,不像小爸的作風?!?/br> 韓恪咬牙切齒:“海鵬?!?/br> 林予賢:“他在國內的影視圈混不下去,無意間得知這個故事,想用當初同樣的方式在美國東山再起,趁你小爸不備直接把文檔拷走。不過這次比在國內更順利,他打著你小爸的名號,很快找到了投資,畢竟不是哪個明星都能單挑毒梟的?!?/br> 林予賢開畫廊的前幾年只虧不賺,在看到電影大獲成功后,韓恪只能順水推舟地重回電影圈,挑起供養林很閑的重擔。 由他編劇后再出版的書,最近一次加印了幾百萬冊,更名換姓后的“余子期”,換了另外一種在粉絲心里的位置。 晚宴,他替林予賢擋了至少十輪酒,大酌了三瓶威士忌,結果只喝了一杯的林予賢在致辭時竟然發了酒瘋,決定每年捐獻畫廊收益的10%送給母校。 他說:“海市是我摯愛之人的故里,這所學校的每一處角落都有我們‘嗶’‘嗶’的痕跡,別多想,‘嗶’是指‘為人生努力奮斗’。別笑,我女兒在呢。海大見證了我們的理想,刻下的‘寂滅’、‘貪嗔癡’、‘求而不得’,卻都是愛情和青春最美好的模樣。當然,既然捐了錢,如果我女兒考不上其他好大學,你們要收了她?!?/br> 最后鄭北溪不服輸地決定把月蝕每年利潤的20%捐給母校,還怕林芝認出她來,派了助理上去發言。 海大的校長把手都拍紅了。 把女兒安頓在酒店后,林予賢和韓恪手拉手走過足球場,這的草坪比昆州十一中的要更像樣,如果老Louis能跟他們一起過來,肯定薅不動平整如剪的草。 林予賢脫掉西服外套,枕著雙臂躺下。 月光投下浮薄的清輝,周圍都是凝滯不動的霧靄,在一陣晚風的披拂下,他散亂的發絲遮住了前額,那是韓恪除了嘴唇最喜歡親吻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