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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剛才的證據…… 武緯平安慰道:“你手上的證據,跟我炸掉壞人,并不沖突,警察還應該感謝我為民除害!” 林予賢發誓,他是打包出現的瘋批里最有病的一個。 柯亞寧帶領幾十個警察半個小時后迅速把這片冷庫包圍,只有孤零零綁在鐵椅上,哭腫了的林予賢。 還有滿滿的毒磚。 他如“韓小放”所愿,U盤如數遞給柯亞寧。 林予賢抽噎不止,斷斷續續地復述小武提到的各種故事,在聽到“小海鮮”后,柯亞寧雙眉跳動,縱聲大笑起來,回聲大到快掀開冷庫的磚瓦。 鄭南山的U盤,林予賢的故事,嚴絲合縫地勾出一張彌天毒網—— 這張網始于“月蝕”黑資本對私人港口的掌控,以“寒冬冷庫”為毒品中轉據點,又以“阿蛇”為首的販毒團伙為“銷貨”下線,卻讓一個普通的城市高歌惡魔的音符。 龍城港口撒在海市的毒網最終被連根拔起。 曲兒有多愜意,喪鐘敲響的時候就有多悲涼。 幾起證詞中有“蛇形紋身”“選擇題”的無頭滅門懸案,包括7年前的“韓小放”,也最終有了答案。 柯亞寧隔著時空,向他們分別自罰了三杯酒。 林予賢被記者采訪的時候也大著舌頭,口齒不清,直播被當場發問:“您是嗑藥了嗎?!?/br> “沒錢磕?!?/br> “……” 那就謝謝熱心好市民的禁毒宣言吧。 * 明月高懸,透著跟亞熱帶不匹配的涼。 在一棟普通的磚房后院,武緯平揮汗如雨,用鐵鍬一點一點挖坑。 長方體,正好放一具棺材。 他帶著執拗,把底部鏟得平整光滑,四個直角無可指摘。 悶濕的空氣里,汗漿掛滿白色襯衣,他忍著泥土和尸骨的臭味,忍著臟兮兮的鞋,手臂肌rou因為無氧運動過多,酸到難以忍受。 他不得不坐下來休息。 夜色里,兩條被緊身牛仔褲包裹的長腿悄然出現。 余子期的目光沉靜而堅毅,他在坑外踱著步子,下頜線繃成能割死人的冷峻。 “小武,這次想把誰埋了,自己嗎?!?/br> “你和我?!蔽渚暺酱诡^喪氣地說。 “大仇得報,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留著自己用吧?!庇嘧悠诘念^發軟亮,慵懶地掛在兩側額角,覷向軟綿綿的小武。 武緯平回了個陰狠的眼神。 “小武,‘屠夫’不打招呼就炸了,我還沒跟你秋后算賬,你埋我,不覺得哪里不對嗎?!庇嘧悠谡Z氣玩味,“你舍得嗎?!?/br> 武緯平的體內莫名激起一股惡氣,募地從坑底站起,雙手死死握住余子期的腳腕,又怕只拽腳腕會磕壞了他,沿著腳腕不斷向上覆蓋,甩掉“奉命唯謹”那一套,欺身用力環繞,帶著“要死就死在一起”的信念,把余子期裹進了“墳墓”。 不大不小,剛好裝下兩個人。 余子期動彈不得,狹小的空間只有兩人的一呼一吸,雖然看起來像在呢喃細語,但他們互相都帶著滅世的猙獰。 “小武,讓我出去,玩夠了嗎?!?/br> “不行,沒玩夠,好玩,就在這里面玩?!?/br> 武緯平質性自然,冥頑不化,卻總是露出孩童的模樣,摸著不該摸的地方。 即使是這種時候也不忘不合規矩地調弄。 余子期叩緊他的手腕,用土坑的內壁撞了他的麻筋,在一聲無預警的“嘶”中占了上風,面部扭曲地騎在小武身上。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掐向他的脖子。 武緯平的喉嚨發出陣陣啞音,雙手在空氣中拼命掙扎,不知不覺就變成茄子色。 余子期卻沒有要松手的意思,仿佛只要再猶豫一秒,就再也沒勇氣讓他走。 小武還是一副天真的樣子,余息即將永退,依然默不作聲,放肆地端詳余子期,想把他的每一寸絕倫,全部鐫刻在即將消散的腦波。 小武和他的毒蛇終于往余子期的心里越鉆越深。 余子期的眼淚傾巢而出,顫抖著松開手,仿佛被掐的是自己一樣,大口喘著粗氣。 他不知所措地看著小武,“我該拿你怎么辦?!?/br> 武緯平若有似無地笑了笑,他沒有責怪余子期,這一幕也早就在無數次午夜夢回里見識過了。 “我愛你,子期,我他媽的愛死你了?!蔽渚暺娇诓粨裱缘卣f,這一刻,他想還余子期自由,即使“自由”的代價無一不是“毀滅”。 他把他的雙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脖子,“加油,余子期?!?/br> 他卻像一團煙塵,又在“墳墓”的另一側聚集,提醒他說:“我活在你的意識里,只有你不在了,我才有可能消失,笨蛋。這個墳墓,是不是很天才?!?/br> 余子期似乎體會到了即將丟了他的絕望,跪在地上,像個受傷的動物一樣,回到武緯平的身旁。 武緯平耐心地擁他入懷,示意他躺在自己的臂膀。 “我挖的坑,舒服嗎?!蔽渚暺綗o微不至地愛撫著他的發絲,“別往右邊踹,那有個頭骨,小心踹下來?!?/br> 余子期:“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你說只有下墜的時候,才能感覺到活著?!?/br> 武緯平興致勃勃地說:“是吧,掐我爽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