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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緯平展齒一笑,眸似清水,盯著小巷內跌撞著想近身的柯亞寧,說:“還不躲起來嗎?” 柯亞寧已經迷糊到失去對危險的判斷力,費力抬起眼皮,直奔主題:“你……到底是誰?上次為什么在‘凱君’逃跑?為什么要跟蹤別人?那幾起滅門……是不是跟你有關?” 武緯平掏出一顆棒棒糖,扯開包裝紙,塞進唇縫,臉上鼓著大包故作驚訝,口齒十分不清晰地說:“你管我?!?/br> “你為什么要開槍殺死襲擊我的人,不是應該打死我嗎?難道你學藝不精,槍法這么不準?” 柯亞寧料到旁邊的新鮮尸體,應該就是方才向舞臺潑扎啤的,他的同伙。 他好像活膩了一樣挑釁道:“來啊,繼續,你肯定知道我是警察。我有你的畫像,現在又有了你同伙的尸體,知道他的身份不難,找到你更簡單,現在不殺了我還等什么時候呢?” 柯亞寧并不想臨死前還要被折磨。 武緯平卻來了句:“不用客氣,尸體送你了?!彼p手搓著棒棒糖的細桿,調侃說:“你當警察,化身為正義,看見我這個來自黑暗里的人,到底作何感想?!?/br> 柯亞寧愣愣怔怔地抬頭看著他,話里話外,完全聽不懂。 “算了,白癡,哦對了,我跳舞好看嗎?!蔽渚暺秸f。 柯亞寧:“?” “走了,替我向那三個白癡問好?!蔽渚暺降鹬舭籼?,沿著綿延不盡的房頂,消失在一片云階月地。 柯亞寧思忖半天,才惶然發覺——圓寸沒有殺他,還把同伙當禮物送給他。 圖開心嗎? 他把目光慢慢轉向那具尸體,又看著耗子飛天遁地般逃跑的方向,一時間以為在做夢。 還是流到鎖骨上的血水提醒了他:這個叫“迷蹤”的酒吧,有可能大有文章。 酒吧的工作人員聞聲趕來,看見被鑿腫的嘻哈男,和地上汩汩流血的尸體,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大嚷大叫中鎖住后門,報了警。 等警察來的時候,不由分說把柯亞寧銬了回去,在費盡千辛萬苦自證清白且證明自己就是警察之后,他第一時間就找市局的張大壯確認今晚尸體的身份。 是那晚滅門案里又肥又大指紋的主人——彭起。 柯亞寧把手機里黃毛的畫像發給張大壯后說:“盡快全網發通緝令,此人不僅跟滅門案的嫌疑人彭起是同伙,且后頸的蛇形紋身,被至少兩起滅門案的幸存者目擊。你還記得7年前海市‘6·1’慘案嗎,韓家大兒子也曾見過?!?/br> 張大壯倒吸一口涼氣:“我說,這個黃毛怎么就把你放了呢?!?/br> “他說,彭起的尸體,是送我的。這句話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絞盡腦汁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笨聛唽幉皇巧倒?,今晚平白無故撿回來的一條命,也許正是黃毛有意所為。 真的只是圖開心嗎。 到底是什么犯罪團伙,還自帶暗樁,可這黃毛暗樁,暗給誰呢。 我嗎? 柯亞寧:“那個酒吧……” 張大壯:“放心,相關人員已經帶回去審訊了。我的小柯同志,你還是應該多cao心自己的事……” 別因為人生不順,就瞎去這種地方廝混。 張大壯隱晦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子真的福大命大,我勸你啊,早日找到女朋友,好好管管你這野上天的心,我是說‘女’朋友?!?/br> “?” 柯亞寧的頭在醫院處理包扎好,坐上出租車,看著晨露伴著日出逐漸散去,心里的霧霾卻絲毫沒有消散的跡象。 如果有一道任意門,可以讓他穿梭在時間的洪流,他一定會選擇回到2013年6月1日的深夜,蹲在已經明顯有點癲狂的韓小放面前,告訴他: 那些話,我信了。 剛一到家,柯亞寧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 路澤全/裸躺在電視墻腳下,林予賢支著畫架,正在上一堂生動而惡心的臨摹課。 路澤絲看見柯亞寧頭上纏的繃帶,假裝關心道:“怎么了臭條子,誰把你敲了?!?/br> 林予賢停下筆刷,終于看見柯亞寧的頭腫得有點豬頭,“柯大藥!頭這樣,還能做飯嗎?!” “……”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蔣維提著空無一物的公文包,吹著口哨從家中走出。 突然一股腥臭的黑色液體從頭上澆了下來。 “我艸你……”蔣維猛地抬頭,看見陰魂不散的丁隅,正翹著腳趴在屋頂上,舉著一只已經空了的紅色水桶。 蔣維:“你有完沒完?!能不能不要再纏著我了!” 丁隅:“喜歡墨魚汁嗎,喜歡的話我天天給你送過來?!?/br> 蔣維:“你有病嗎?!沒事可做是吧,沒事做我勸你直接跳下來,一了百了。6樓,保你沒痛苦?!?/br> 丁隅:“你摸到自己的心了嗎,還想這么渾渾噩噩地過下去嗎。手里攥著的東西,跟你失去的相比,夠嗎?!?/br> 蔣維的眼皮被墨魚汁淋到無法睜開:“滾?!?/br> 丁隅:“我滾哪里去,這就是我的家啊?!?/br> 柯亞寧的BGM,在以下曲目中選擇:《長空》《無間道》《我想做個好人》《再見……警察》 謝謝觀看,orz 請大家支持我寶陸鶴亭的現耽新文《白蛇》,orz,陸老師愛你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