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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在干什么?” 鄭北溪在身后說。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林予賢收到一個包裹,里面裝著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一瓶細沙,空瓶子*5,一瓶污濁的水,還有一群光禿禿沒葉子的枝椏。 逗貓的?! 連同包裹一起寄來的還有十幾張照片,照片里是或用沙子畫,或用刀刻的“澤LOVE賢”。 林予賢顫顫巍巍打開一封字跡潦草的信,比上次破解摩斯密碼還難,終于在一片狼藉里扒拉出: 你是仰山上潔白無暇的雪,碧空里沁人心脾的月。我帶著我們的名字來到世界的各個角落,第6到21次說愛你。 林予賢摳著腳,怒道:“到處刻字!素質呢!” 謝謝觀看(作者已經在本章第一句把自己罵了) 鞠躬 第22章 林予賢探著腦袋,在鄭南山浴巾下的縫隙里,看見蔣維和鄭北溪站在臥室門口。 蔣維的下巴好像被嚇掉了,被鄭北溪伸出玉手,扶了半天才上去。 鄭南山清了清嗓子,撥弄著身上沒有的發絲,從心里一片雜亂的瓦礫場中尋到幾分理智,側身言語輕快地問:“不是還有幾天嗎,這就提前回來了?!?/br> “啊哈哈,想死你了我大哥!快救我!”林予賢尷尬地隨聲附和。 蔣維穿著難得一見的黑色襯衣和卡其色長褲,臉色乍青乍白,額間莫名其妙出現一條青筋,他陡然握起拳頭,拖著行李箱朝電梯走去。 鄭北溪不屑地朝天花板翻了白眼,一雙如絲媚眼瞧向新做的指甲,紅唇闔動,“哥,你悠著點?!彼龓е鴶骋庳嘞蛄钟栀t,好像故意說給他聽,“不要像蔣維一樣,把自己弄虛了,我還要想方設法給他大補,到時候我煮湯可不想每次都給你送一份下來?!?/br> 林予賢心里慘笑一聲。 鄭南山走到黑色床頭柜,假裝在翻找物品,“蔣維既然回來了,明天就來公司,早點步入正軌,順便給我在董事會多加一個人頭?!?/br> 鄭北溪聲音嬌媚:“好。對了,那兩個老頭?” “還活著?!编嵞仙秸f。 “能不能先把我松開再說正事?!”林予賢掙扎道。 鄭北溪從鏤空白色長裙的口袋掏出一包煙,“哥,給我打火機?!?/br> 鄭南山依然不敢跟meimei對視,說:“不是在備孕嗎,不許抽煙?!?/br> 鄭北溪病懨懨地說了實話:“蔣維這個廢物,算了,想要寶寶還是下輩子吧?!?/br> “二位祖宗,我手不過血了。老鄭,剛才我騙你的,小警察也是我男朋友,我轉身就把你告他那去,然后再好好查查你那……” 鄭南山眼角一跳,扔了個枕頭到林予賢呱唧不停的嘴上。 “拜了,我去倒時差,你們兩個悠著點?!编嵄毕馀d闌珊地掃了眼已經淪落為玩物的林予賢,面帶冷笑,轉身走了,快及腰的卷發彈出了個蕩氣回腸。 鄭南山目送meimei離開,這才抬起下巴,略帶挑釁地看著林予賢:“‘也’是你男朋友?” 林予賢慢吞吞地說:“啊,還有外面一群社會上的大哥,我晚上去哪留宿都要先扔個篩子,不然實在有點難辦又燒腦,非常不利于我的藝術創作?!?/br> 蔣維突然一手提著兩個畫架站在臥室門口,大概不小心聽見了林予賢豐富的私生活,眸光一凝,極為不情愿地張開嘴,氣若游絲地說:“既然大哥已經跟我兄弟……” 作為一個深度恐同的鐵直男,他實在沒力氣說完剩下的“睡在一起”,用畫架落地的聲音掩飾說不出話來的尷尬,繼續道:“那我把林予賢的私人物品搬下來,你們兩個……” 愛干什么干什么吧。 “蔣維!”林予賢的目光在跟蔣維臉上的鄙夷撞上的那一刻,心里翻滾的“臥槽槽”都沒來得及蹦出來,更不用說“我他媽逗這個假手的”和“誰要跟他睡”。 他慌了。 在他心里,多年的兄弟情分已經被蔣維丟在馬桶,跟絕大多數的穢物同樣下場,覆沒在臭水溝里。 “這個垃圾鄭南山……早知道就不跟他一起喝酒。等下!我是怎么被綁起來的?!”林予賢又裝了另一麻袋的愁云慘霧,憤憤不平地心里叨咕說。 鄭南山:“非常好,正好我也要帶他成就一番事業?!?/br> 林予賢心里無數的罵罵咧咧策馬越境,卻敢怒不敢言,見蔣維走后,凄聲對鄭南山說:“你到底想干什么,難不成真想把我當場屠死在這……” 等下,老鄭不會有什么隱疾或者怪癖吧! 那些圖…… 林予賢的柔肌玉面猛地刷了層緋紅色的漆。 鄭南山已經悄然站在幾幅油畫面前,它們顏料未干,散發著松節油的味道。 他蹲在一張有全/裸男背影的油畫前,笑著說:“《宙斯與伊娥》,柯勒喬他老人家看見你把伊娥換成男的,會氣活過來吧。你臨摹就臨摹,改別人的畫又是幾個意思?!?/br> 他又走到另一幅畫前,“喂,林予賢,誘拐伽倪墨得斯的可是老鷹,你又把老鷹換成了男人?!彼屑毧粗姆彤嫺鞯牟煌?,臉上的陰云越來越厚,突然轉身死死盯著林予賢躲閃到快縮在被子里的臉,語氣生硬:“都是余子期?” 林予賢:“這都是他那場話劇的道具,要用到,我拿錢辦事,你千萬不要多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