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女配是末世大佬 第61節
她頓了頓,感嘆道,“滿慧的確有一雙巧手?!?/br> 受損成這樣,一般的蘭花早就花葉凋萎,沒想到經林滿慧移栽之后,不過一個小時又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 厲浩和衣歪在疊好的被窩卷上,陳淑儀細心地給他脫了鞋,放在床上,一邊輕輕按摩他的小腿,一邊繼續說話。 “你說,吳勝男到底為什么要處心積慮地破壞我們的春蘭?今天我和滿慧在外面遇到的時候也是敵意滿滿,說什么滿慧偷了任斯年的培育記錄,悄悄養了盆蘭花,卻仗著被老師寵愛逼走他?!?/br> 厲浩剛想動氣,感覺血壓上升,頭有點眩暈,只得壓下脾氣,努力平復心情:“這孩子品性不好,白培養了一場。還喊我老師,我都嫌臊得慌!” 陳淑儀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任斯年攛掇的吳勝男?我看那姑娘是個張飛樣的性格,怕是被任斯年當槍使了?!?/br> 厲浩冷笑一聲:“吳承訓是什么人?難道他能看不出來?只不過當時大家都看得見,吳勝男一人做事一人當,扯多了也逃不過法律責任,他沒有當場發作罷了?!?/br> 陳淑儀輕輕點頭,嘆了一口氣:“你說啊,我們對他雖然不夠親密,但也用心培養,怎么就培養出這么一個東西呢?” 厲浩倒是想得通:“一娘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何況我們只是老師。他的脾性、品德在來農科所之前已經定了型,嫉妒心太重、見不得別人比他強,這樣的人……什么老師都教不好?!?/br> 陳淑儀眼眸一暗,搖頭不語,暗嘆可惜。 厲浩道:“滿慧這孩子不錯,咱們可得嚴格要求著,別壞了心性?!?/br> 陳淑儀微笑道:“老厲啊,看人看眼。滿慧雙目清亮有神,行事落落大方,對我們尊敬親近,你可別總板著臉拘著她。她是個好孩子,寵不壞的?!?/br>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到“篤篤篤”的敲門聲。 陳淑儀起身開了門,見林滿慧笑瞇瞇地將蘭花舉起,道:“老師,你們不用擔心,蘭花還能參加比賽?!?/br> 紫砂花盆之中,春蘭似乎剛才只是偶經風霜,葉片依然茁壯,折斷的花枝被林滿慧盡數去除,只剩下一枝獨秀,卻更顯風韻。 更讓人驚喜的是:在折斷的花枝旁邊,竟然隱藏著小小一枝,花蕾初露,嬌羞可愛。這一大一小仿佛母女雙手相牽,讓人看了心生溫暖。 厲浩大喜,從床上一蹦而起:“好!” 第二日,當這株“慧字一號”出現在展覽臺上時,引來全國各地無數愛花人的贊美。 “太漂亮了!” “花葉雙藝,美不勝收,當之無愧的花魁?!?/br> “花瓣紅、黃兩色漸變,外沿色若胭脂,中間色如奶油,那一點紅艷極麗極,花朵太美了?!?/br> “葉片厚而寬,邊沿帶金,少見的野生春蘭品種,竟然能夠養得這么好,難得、難得?!?/br> “這一枝剛剛綻放的幼小花枝鮮嫩可愛,和另外一枝并肩而立,真像是一對母女手牽著手,好溫馨啊?!?/br> 看到這一幕,任斯年的面孔有些扭曲,他與吳勝男站在一起,嘀咕道:“這不是訛人嗎?蘭花一點事都沒有,好意思要我們賠五千塊錢?” 吳勝男重重點頭:“就是!” 這一回,吳承訓沒有遷就女兒,一把拉住要沖過去算賬的吳勝男,厲聲道:“你給我老實點兒!別小任說什么你就聽什么。公安同志出具的調解書你敢質疑?賠了就賠了,就當買個教訓,不要聽人挑撥、沒事找事!” 任斯年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勉強笑道:“吳縣長,我只是為勝男抱不平。她是個直腸子,卻被林滿慧訛詐了五千塊錢,我……” 吳承訓似笑非笑地看著任斯年,淡淡道:“你給我閉嘴。記得你給我的承諾,我睜只眼閉只眼,否則……你懂的?!?/br> 任斯年垂下頭,眼中露出一絲憤恨。但他掩飾得很好,旁人只當他老實。吳承訓也暗暗點頭,心想這年輕人雖說心思重,但勝在聽話、好拿捏。自家姑娘心眼少,找個這樣的女婿放在身邊也放心些。 林滿慧與厲浩、陳淑儀一起在展館閑逛,無數蘭花盛開,木系異能涌動,林滿慧感覺中階異能有些松動,心中一喜—— 如果能夠修煉到高階,就能成為杏林高手,什么疾病都能治療。到時候……先把老師的高血壓、師母的關節炎治好。 慢慢隨著擁擠的人群走到一個展臺,看到一盆細弱的野生金邊春蘭立在柔和的燈光之下。春蘭葉片細長,邊緣呈現出耀眼的金邊,葉尖產生三角狀水晶嘴,形似□□,色澤明麗,造型柔美,令人一見便眼前一亮。 十幾位攝影愛好者圍著這一盆春蘭拍照,一邊拍一邊贊。 “葉藝組這一盆春蘭當屬第一?!?/br> “有點病美人的感覺,偏偏銳氣十足,有意思?!?/br> “難得一見的金邊春蘭,只看這葉片的話,也只有那盆慧字一號可與之媲美?!?/br> “看介紹,這竟然是野生春蘭分出的芽頭培育而成,還能保持金邊變異基因,作者為此在《園藝栽培》雜志上發表論文,牛!” 林滿慧與厲浩交換了一個眼色,原來這盆春蘭幼苗,便是任斯年參賽的作品。 他到底還是堅持己見,不僅培育幼苗成功,而且發了論文。厲浩心懷慈悲,任斯年離開之后不再關注,發論文也好、帶走幼苗也罷,都沒有干涉。 厲浩對林滿慧說:“他能根據你的培育記錄成功育苗,也算是本事,且由他去吧……” 林滿慧低頭不語,心道果然老師是個善良的。一般導師若是遇到這樣的弟子,不說全面封殺,但聯系雜志社不讓發表論文還是很容易的,可是厲浩什么也沒做。 任斯年看到厲浩過來,有些心虛地看了他一眼。轉念一想,論文所用數據全是自己在實驗室得來,不存在剽竊、造假,最多不過是春蘭的來歷有些說不清罷了,自己緊張什么! 任斯年心理建設完成,走到厲浩面前,喚了一聲:“老師,您來了?!?/br> 只是這一回,厲浩沒有再給他面子,冷若冰霜地哼了一聲,轉身離去。任斯年面色有些僵硬,吳勝男走過來拉了拉他衣袖,安慰道:“這個老頭壞得很,你莫理睬他?!?/br> 任斯年嘆息一聲:“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厲老師是我的研究生導師,從他那里我學到了很多?!?/br> 吳勝男一臉的愛意,柔聲道:“你總是這么好心,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還手。你放心,有我呢?!?/br> 任斯年的眼瞼抽動了幾下,她這俠義心腸、魯莽性格……還真是一把自己前行的利器。 林滿慧似笑非笑地看著任斯年:“任師兄,你這女朋友找得好、找得妙,替你擋災擋槍特別棒?!?/br> 任斯年面色一白,看向別處,裝作沒有聽懂。 吳勝男一看到穿花裙子的林滿慧就氣不打一處出,站在任斯年面前道:“貪心不足蛇吞象!你訛詐我那么多錢,心就不會痛嗎?” 林滿慧等的就是這句話:“心痛?心痛的是你吧?五千塊錢呢,你得多少年才能賺到這么多錢?記得回家之后把錢送過來啊,不然我每個周末到林業局、縣政府討一次賬,看你要不要臉?!?/br> 一想到父親昨晚對自己的教訓,吳勝男便怒火中燒,大聲道:“你真不要臉!你這樣的人也配養花?” 林滿慧悠哉哉地說:“我都不配的話,那偷了我的蘭花育種、論文里只字未提的人更不配養花!” 這邊兩人的爭吵動靜有點大,引來賞花人的關注。 “這兩個花裙子在吵什么?” “誰偷誰的蘭花育種?什么論文?” “這盆蘭花有什么不對嗎?話說……這樣葉帶金邊的變異品種的確少見,一次展覽會上出現兩株,的確有可能是同源?!?/br> 任斯年聽著不對,忙拉了吳勝男一把,對林滿慧說:“師妹,你別說那么難聽。都是從悠蘭峰采的變異蘭花,哪來誰偷誰的?你別在這里看我培育出幼苗就心情嫉妒,信口雌黃!” 旁人聽到這話,暗暗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說得過去。 林滿慧哈哈一笑,不屑地說:“我嫉妒你?我養的蘭花茁壯成長、開花育苗,參加的花藝組競賽,看你這株……嘖嘖,早知道還有葉藝組,我就把家中那幾盆都拿過來,保管壓你一頭?!?/br> 任斯年冷笑一聲:“有本事拿出來???張嘴說瞎話,誰不會!”知道你有一盆線藝出眾的蘭草,只不過離得千里萬里的,我就不信你能拿出來。 林滿慧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道你莫激我,我還真不怕。 她走近展臺,細細觀察著眼前這盆蘭花幼苗。燈光下,葉片熠熠生輝,似乎鍍上了一層銀光。 剛才賞花人的評語在耳邊響起:“有點病美人的感覺,偏偏銳氣十足?!?/br> 病而銳,怎么可能? 林滿慧體內木系異能流轉,試圖與這盆花建立聯系,卻詭異地什么也感覺不到。眼前這盆花似乎設置了一道屏障,異能根本觸碰不到。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即使是一株野草,異能再微小,按照林滿慧的中階水準,也能迅速建立聯系,感知、體會、滋潤,除非…… 它是死物。 一想到這種可能,林滿慧心中一凜,生出一股悲哀。她朝著展臺中央那株慧字一號望去,深切地感覺到它在哭泣。 為同伴的死亡而哭泣。 ◎最新評論: 【拆穿他,竟然用死花當真花展覽,吳家父女都不是個好東西,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呀?!?/br> 【一口氣看到這,想看打臉讓他下線吧?!?/br> 【撒花,任趕緊下線吧,太討厭了】 【41章什么時候出】 【撒花】 【揭穿他,讓偷花賊社死,再封殺他?!?/br> 【啊啊啊……這偷花任怎么還在蹦跶】 【 【花】 -完- 第41章 ◎滾出蘭花界!◎ 咦? 林滿慧“咦”了一聲,圍著這盆名為“金龍破空”的春蘭轉了一圈,任斯年沒來由地一陣驚慌:她莫非看出了什么? 林滿慧沒有說話,體內異能分出一縷,探查入花盆底下的細根。 根系已經完全僵化,半點生命力都沒有。再往上……所有的葉片都被噴上某種藥劑定型,鎖定生命力,不允許其凋萎。 任斯年,他怎么敢! 他竟敢用一盆已經死亡,被制作成植物標本的蘭花來參賽! 林滿慧心中怒氣勃發,卻強行忍住。不行,現在揭穿的話,他可以狡辯自己也不清楚蘭花已死,他可以道歉撤出比賽,聲譽不受任何影響。 蘭花沉郁而死寂,這種感覺令林滿慧很不愉快。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半天方才睜開眼睛,目光似有劍光寒影。 “滿慧——”陳淑儀在遠處喚她。 林滿慧匆匆離去,什么也沒有說。 任斯年松了一口氣,這個林滿慧有些神神叨叨的本事,似乎什么花花草草一到她手上就能養好,可別讓她看出破綻來。 野生蘭花極難培育成功,任斯年偷來的那株蘭花以生命為代價,也只培育成功一個芽頭,就是眼前這一株。 以這一株蘭花幼苗為研究對象,任斯年在國內知名期刊發了一篇論文,為他在業內博得一席之地。離開農科所調入林業局,只要提起這篇論文,他聽到的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