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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扶手靠下一點的位置,原本顯露出一段木質材質,木質材質上還雕刻著花紋,是一處裝飾,而現在那光就是從那裝飾品處透露出來的。 許飛伸手在那位置摸了摸。 光線被許飛的手指所干擾,在墻上投射出來的影像有了一瞬間的晃動。 手下是平整微涼的觸感,他并沒有摸到什么明顯的攝像頭。 許飛很快就縮回了手,而就在這時那短暫的屏幕放映也結束了,房間里邊再次恢復到了一片黑暗的狀態。 許飛用手電筒對著他剛伸手摸過的地方敲了敲。 那小手電筒是塑料的,敲在這上邊發出了清脆的鐺鐺的聲響。 這可不是塑料碰在木頭上應該產生的聲音,更像是塑料碰在玻璃上所發出的聲音。 剛剛投影之所以能夠透過這扶手射出來,就是因為玻璃本身的透光性,看來這扶手只是看起來像是木頭做成的罷了。 他們之前檢查的時候沒有發現這一點,一方面是由于他們沒有仔細伸手去摸,另外一方面怕此前這里也并不是完全透明的。 這里邊大概是用了跟木質扶手同樣的材質做了偽裝,這才沒能讓他們第一時間就發現這扶手的不同。 林閔剛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投影屏幕上,直到剛許飛的手指印上屏幕的時候,他才發現許飛人到了這邊,這會兒走到許飛的面前問道:“是有什么發現嗎?” 許飛抬頭看向林閔:“如果問的是線索方面的發現,那沒有,不過我發現了點別的?!?/br> 許飛說著用手電筒再次敲了敲那扶手的位置,把自己剛的發現給林閔說了。 林閔聽完之后問道:“你是覺得這沙發可以打開,線索藏在里面?” “線索應該不在里面,我覺得這沙發可能連接工作人員通道?!?/br> 說到這兒,許飛看向林閔問道:“哥,剛放映的影片里,你有看出有什么線索嗎?” 林閔微微搖了搖頭,“剛放映的那段影片是一段兒劇情,更像是主角回憶,沒看出有什么明確的線索?!?/br> “剛我沒仔細看,要不哥你敘述一下,我幫你一起想?” 影片講述的就是一個女人給孩子一枚硬幣讓他買冰棍,孩子買了冰棍回頭,結果發現母親不見了的事情。 很短暫的幾個鏡頭,像是在補充主線劇情,并不包含硬幣線索。 因而林閔雖然把剛的鏡頭給許飛講了,許飛也沒能幫助林閔從這里面挖掘出什么。 兩個人在沙發上并排坐著,查找線索再次失敗。 在這安靜的氛圍下,許飛開口問道:“哥,這是密室的最后一關了,你推斷出這密室里的主線劇情了嗎?” “差不多?!?/br> “我就猜你肯定是已經推出來了,給我講講吧?!?/br> “是個不太好的故事?!?/br> “嗯?” “很陰暗?!?/br> 許飛笑了下,“既然是鬼故事,那故事的氛圍肯定會比較陰暗恐怖一些的?!?/br> 林閔不太想跟許飛說這些,但見許飛一副要聽的樣子,終究還是開口道:“故事的主角叫蘇琳?!?/br> 這個許飛知道,因為他們通關第2個密室的時候,最后那個通關密碼就是蘇琳的名字。 “她在學校里邊不太受歡迎,時常遭受同學們的凌-辱,寢室里的同學對她也不太友善……” 許飛忍不住問道:“哥,這你從哪兒推出來的???” “合影照片?!?/br> 許飛想到了上一關書里夾著的那張被涂了很多人的照片,‘唔’了一聲。 林閔繼續道:“那天學校放假教室也被鎖上了,按理來說她不必去教室的,但有人向她傳達了錯誤的消息,虛構出了一個當天本不應該存在的值日表,把她騙來了教室?!?/br> 許飛問道:“所以說之前那個黑皮筆記本上邊寫的是值日表?” “也有可能是其他需要全班輪流來做的事情?!?/br> 許飛點頭。 林閔繼續道:“他們在教室里欺負了她,她受了傷,所以她去了校醫室求助?!?/br> “然而她原本想要得到救助,卻沒想到反而在校醫室里受到了更為嚴重的傷害?!?/br> 許飛想到了那一張被血染紅的病床,還有醫生白大褂上鮮紅的血跡,以及她被分尸的慘狀…… 他聯想到投影里的場景,又想到醫生口袋里的硬幣。 許飛感覺這醫生很有可能是幼年的時候被母親給拋棄了,因而對女性抱有惡意,而他口袋里的硬幣,很有可能是蘇琳給他的。 蘇琳用硬幣支付了藥費,卻沒想到這硬幣要了她的命…… 當然,或許情況不止如此…… 林閔這樣的敘述方式,無疑是在最大程度上來規避那些聽起來讓人覺得膽寒的話了。 “她應該在校醫室里被困了很久,直到晚上才逃出了校醫室?!?/br> “那天是個陰雨天,因為放假的緣故,學校里沒有什么人,她想要求救,卻還是被兇手追上了,兇手用匕首傷了她?!?/br> “她在這之后逃到了寢室,寢室里應該是有同學在的,但同學藏起來目睹了這一切,卻沒有對她施以援手?!?/br> “你是說那個藏在床底下的‘鬼’?” “嗯,她之后一路逃到了衛生間,兇手追了過去,并在衛生間內對她痛下殺手?!?/br> “事后兇手把她分尸并帶回了家,藏在了冰箱里。她因為心中怨恨化作了鬼,所以學校里開始有了鬼怪傳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