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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種》作者:三上樽【完結 番外】 文案: 溫潤攻x瘋批受,哥哥再愛我一次! 不受寵的軍閥之子遇上尋常人家的少爺,一聲哥哥叫了二十年。 溫長嶺是光,是空氣,是這荒糜孤島上他唯一不能放棄的東西。 ——只要我在,哥哥就能平安。 ——我會等你,護你,哪怕傷天害理,名聲狼藉。 . 看文指南 1. 雖然是受追攻但是主受,受戲份比攻多,HE! 2.受作風不良且性格極端,對外狠對攻乖,潔黨和三觀衛士切勿入內 【高亮?。?!受強過別人也被人強過,光有顏值沒文化,喜歡逛窯子男女通吃,雷者自避,別再問我是怎么個作風不良法!】 第1章 楔子——哥哥,別給臉不要臉??! 1935年,上海,沁香園。 這是年前新開在南市區的一家戲園子,設施不算講究,冷氣也還沒來得及供上,相較于租界區的華順樓和福興舞臺來說略有些寒磣。 不過,由于名流顯貴總喜歡往那幾個老地方去,新戲園也請不來名角兒,此地倒成了尋常人喝茶消遣的好去處,雅得很。 溫長嶺剛一露面,就有茶房輕車熟路地迎上來將他引至二樓。 他今天是和《教育時報》的總編鄭濟芳先生約好一起來看戲的,順便也好談談工作上的事。 鄭濟芳這時早已在包間中等候,待他安穩坐下便遞上一杯剛泡好的龍井:“溫老板,你來晚了,這戲都要開始了?!?/br> “抱歉,臨走有客人找上門來?!?/br> “印刷廠?” “是編撰室那邊……“溫長嶺擺擺手示意他喝茶,“先看戲吧,邊看邊說?!?/br> 茶房又上了壺熱水。溫長嶺叫他往果盆里又添了些瓜子和酥心糖,趁砌茶的功夫跟鄭濟芳講了最近廠子里遇到的麻煩。 片刻,有小廝進包廂在鄭濟芳耳邊低語幾句,后者對溫長嶺道:“我有事下樓一趟?!?/br> “怎么?“ “認識的朋友,打聲招呼?!?/br> “你倒是路子廣?!?/br> “哈!溫老板,別拿我打趣了?!?/br> . 臺上正在演《玉堂春》,唱蘇三的角兒看著是個新人,身段不錯,嗓子也好。溫長嶺邊喝茶邊看戲,不時便聽見身后卷簾掀起,鄭濟芳回到包廂,抽開凳子往桌邊坐下。 溫長嶺正看到興起,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一邊往果盤里摸了塊酥心糖。拆開紙包正要往嘴邊遞,胡聽見一個清亮卻有些浮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么甜的東西你也吃得下去?” 托著紙包的手抖了一下。扭頭看過去,桌子對面坐的哪是鄭濟芳,而是名身著警服長靴配槍的高挑青年。 “你……!”溫長嶺猛地站起來,撞動桌腳險些翻了桌上的茶水,“祝南疆?怎么是你?“ “怎么?我不能來?” “你把鄭先生怎么了?“ “干什么一驚一乍的?光天化日之下我還能殺人不成?“ “呵,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什么你祝探長不敢做的事?” 溫長嶺邊說邊扭頭往身后看,只見包廂門口左右立了四名警員,茶房一聲不吭地垂頭站在一邊。這陣勢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脫不了身了。 “放心吧!你那朋友我不過是請他去警車里坐坐。外邊太陽這么大,車里還涼快些?!?/br> 祝南疆看著男人的反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朗聲笑了起來:“坐吧,溫老板,別站著說話?!?/br> 溫長嶺這時候也只能坐下。拆到一半的酥心糖方才落在桌上,從紙包里散了出來。剛要收拾,祝南疆卻突然伸手從他掌心把那糖快拿了去,甩手丟進嘴里。 “你別……”溫長嶺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待對方把糖嚼干凈咽下之后才耐著性子道:“我今天找鄭先生來是為了私事,可沒犯什么擾亂治安的罪?!?/br> 祝南疆翹起一條二郎腿,像是沒聽懂這話里的嘲諷似的,臉上依舊是笑:“你以為我是來干什么的?我找你也是為了私事?!?/br> “什么事?“ “你猜?“ “祝探長,我沒空在這兒跟你打啞謎,你要是有什么要是大可以另尋時候專程來找……” “溫老板,我倒是想跟你好好談談,是你從早到晚地躲著我?!弊D辖畬⑹执钤谘ネ采?,抬頭慢條斯理地往后一仰,木頭椅子嘎吱嘎吱地隨著他的動作前后晃動,“我被逼無奈,只好帶人興師動眾地上這兒來堵你……我可憐吶!“ 溫長嶺看出對方這是在存心耍賴,于是索性閉口不言,轉過頭去佯裝看戲。 新來一名茶房換了壺熱水,祝南疆叫住他:“這糖真他媽齁嗓子,給我上點解膩的東西,不要茶?!?/br> “那,那白開呢?“茶房不知是真為難還是被嚇的,說話舌頭打結。 “有沒有藕粉?” “藕粉?” “給我沖碗藕粉?!?/br> 一旁的溫長嶺聽到這話,擱在桌子上的左手無名指微微一顫。 祝南疆見著了,又側過頭去對他一笑:“你也來一碗?“ “不了,你吃吧?!?/br> 沖好的藕粉端上來,是淡淡的桂花香。 祝南疆用小瓷勺子攪了兩下,又湊到近前聞聞:“是這個味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