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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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有當初后來事情,孟輒晚或許會很喜歡顏靜初,誰能拒絕美人呢? 不過孟輒晚雖然喜歡這樣長相的男人,但是這并不代表他能受得了顏靜初宛如封建王朝喜怒無常的暴君那樣的個性。 顏靜初很美,但是他的個性太古怪了。 當時顏靜初才十八歲,他剛剛成年,穿著件顏色干凈的襯衣,站在孟輒晚家里花園的薔薇藤下面,無數朵紅皇后都沒有那么驚艷。 他見到孟輒晚笑了笑,像是對待一個孩子那樣揉了揉少年的頭發,然后神情尊重地和孟輒晚的母親談話。 那個時候誰都不會想到后來孟輒晚能做出那樣近乎于喪心病狂的事情,或許顏靜初自己都沒想到。 又或許,他的瘋狂是與生俱來的,十八歲的顏靜初就已經在構想如何毀了這一切。 二十八歲的顏靜初站在被焚燒,火光漫天的后花園中還是那么美,火光照臉他的臉,染上幾抹妖艷的紅。 顏靜初斟酌了一下語氣,他好像怕嚇到孟輒晚那樣,也可能是他被嚇到了,總之孟輒晚從來沒有見到顏靜初用那種表情說話過,他甚至覺得很好玩,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命運如何。 我以為我的愛人,愛自己的生命勝過一些。顏靜初道:他為了自己的命可以犧牲任何東西,對此我絲毫不驚訝,因為與我度過的幾十年光陰他一貫如此。 他的生命就是他最珍貴的寶石,顏靜初緩緩地說:我是這樣以為的,現在我發現,我的認知好像有點錯誤。 孟輒晚笑得很開心,也很得意。 他眼中涌動的神采和生機和顏靜初當年最喜歡,也是他現在最喜歡的。 只不過他很少能看見那種神采了。 是的。 孟輒晚笑著回答:因為,他的語氣很諷刺,人類的尊嚴其實也是很重要的東西,原諒我,在十幾年之后,我終于意識到了。 顏靜初卻松了一口氣。 孟輒晚疑惑地看著他。 顏靜初像是小時候那樣摸了摸他的頭發,道:我很慶幸,我的愛人是因為我而想要放棄生命,而不是為了他那個無足輕重毫無用處的兒子。 因為您的折磨放棄了生命。孟輒晚補充道。 您認為這是一種折磨嗎?顏靜初認真地問:我承認在很多地方我給予您諸多限制,但是那些限制都是為了您的安全或者是其他什么。剩下無論在什么方面,我都沒有對您有一絲一毫的苛刻。 因為您的身體,所以我讓基地研究探索者,為了藥品能對人造成最少的損傷,我甚至不惜用活人來進行實驗。因為您覺得委屈,所以我不惜耗費無數時間精力心血來讓您的家族消失,誰能想到呢?那樣一個延續了幾百年的家族,最終覆滅的原因只是因為您的幾句抱怨? 顏靜初微微揚起聲調,只要是您的要求,無論再怎么古怪過分我都會去滿足,我不是盡量滿足,我是一定會滿足。 您想要的我都可以給您,為什么您還是認為這是一種折磨? 年輕的議長用淡色的眼睛凝視著自己的愛人,雖然他的愛人并不覺得他愛他自己。 按時沒有關系,他會證明的。 他會證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愛孟輒晚。 只有他,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去愛孟輒晚。 孟輒晚捂住臉。 他并沒有哭。 這種時候哭就太可笑了。 他只是忍不住自己的笑容,但是他從小受的教育告訴他不能如此失禮,所以他盡量笑的含蓄一點。 閣下。孟輒晚道:您說的真感人,就像是您在議事廳做報告那樣完美無缺。 謝謝。顏靜初頷首道,由衷地表示著對自己愛人贊美的感謝。 您真的覺得您愛我嗎?孟輒晚晃了晃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條漂亮的手鏈,比如說這個玩意,隨時監控著我的血壓心率體溫,我的位置,我是否在和其他人用終端交流,我交流的內容是什么。但是好在我今天早上一不小心把它弄壞了,他滿不在意地笑了,我可不想死了都不得安生。 您不會死的。顏靜初淡淡地說。 他已經用終端聯絡基地的人過來了。 基地的應急系統是他為自己設計的,但是沒想到第一次用在了孟輒晚身上。 我不會讓您死的。夢澤琬補充道。 孟輒晚雙手交疊,不重要了。他回答說。 都不重要。 他笑的很諷刺,您那可不是愛情,您那只是無聊的控制欲而已。 您喜歡控制一切,要是對方拒絕您的控制,如果您有點喜歡他,就讓他繼續存在,以顏靜韞那樣,如果您不喜歡他,就讓他消失。當然也得看他有沒有用,比如說廖謹,您就算再怎么厭惡和顏靜韞相似的五官上又摻雜了別的男人的面部特征,您還是對他保持了微妙的容忍,一方面是因為您的jiejie,一方面是因為廖謹很有用。 他完全可以說廖謹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楚銳的計劃,但是他沒有對你透露出半個字。 你覺得你把自己的小外甥緊緊控制在掌心里,殊不知他早不是一只需要你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了。 哦,他一直都不是。 顏靜初把一只鷹關進了籠子里,又自作聰明地把它放出來,訓練,讓它在天空中翱翔。 但是既然已經讓對方見過天空的高遠了,又為什么認為鷹會回到那個狹窄的籠子里,或者是會被一根系在腳踝上的鎖鏈束縛呢? 這么多年以來您不是一直都是那樣做的嗎?孟輒晚道,他笑容中的惡意太多,他道:閣下,我來告訴您一個,我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哦,也不能算是秘密。這簡直就根刺。 死死地刺進他的喉嚨,鮮血淋漓。 第50章 可是這根小小的刺不會要了他的命, 只會讓他這樣痛苦無比地活下去。 這可太難了。 孟輒晚道:十幾年前, 因為一個錯誤, 我懷上了這個孩子。 孟輒晚揉了揉頭發, 道:我想告訴你呢, 在那種地方我一直潔身自好您相信嗎? 顏靜初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他道:如果您說, 我會相信的。 孟輒晚道:當然不會, 您以為我去那只是單純喝酒嗎?我早就,他笑了笑, 我十七歲的時候和一個美麗的女孩做了一次, 這是第一次。后來當然還有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次。 如果您要問我原因, 那么我只能告訴您, 我愿意這么干。試想, 像我那樣的年紀, 我那樣的家庭,我那樣的臉,他勾唇,當然不如您。 您把我從各種會所里帶走,下一次我再去的時候, 總有人向我打聽您的信息, 比如說身高體重年齡第二性別以及喜歡的姿勢。 這樣的說話方式讓顏靜初皺眉。 孟輒晚覺得顏靜初和孟輒止做了禽獸不如, 對方則無所謂。 顏靜初所做的事情都有目的, 他不會為了縱欲而縱欲,他也不是為了成為一個混蛋而成為一個混蛋。 他只是想讓孟輒晚更明白孟輒止是什么人,以及這樣的人究竟值不值得孟輒晚浪費時間去照顧。 事實上,顏靜初說得上禁欲。 他只會對和自己相似,或者截然相反的人感興趣。 他對人的欲望也產生自他的興趣。 好在他對絕大部分人都毫無興趣。 人都有年少無知的時候,我難道就不能在我年輕的時候去虛度光陰嗎?我難道不能嗎?我當然可以。 孟輒晚一直都是如此。 他是個大家族的少爺,雖然沒那么受重視,但畢竟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 他也就是個紈绔子弟,偶爾有點天真的野心罷了。 像他這樣混日子的人多了,這樣無所事事的公子哥也太多了,但是他們都沒有一個近乎于完美的未婚夫,以及他身上讓人無法忍受的毛病。 孟輒晚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只是在年少的時候貪玩愛玩而已。 這種事情很常見,要是沒有顏靜初的話,一切都會被以相當簡單的方式解決。 但是有了顏靜初,他不得不一切都以顏靜初為中心。 太難受了。 真的,太難受了。 因為一個錯誤,孟輒晚道:我當時所處的地方既不是酒吧也不是什么您所想的風月場所,真的,顏靜初閣下。我當時只是陪我朋友去打了個網球,在樓上休息的時候,停電了。 我說出來都覺得荒謬,這里的大人物很多,所有的設備應該十分完備才對。 我聯系了我的朋友,他在外面,他告訴我這沒什么,或許他們想算計誰,他告訴我,如果我一個人在房間里覺得害怕,可以出去和他在一起。 我對應酬沒什么興趣,但是太黑了,走廊里也很安靜,并沒有一個服務人員來幫助我解決燈光的問題。 所以我出去了。 顏靜初好像想到了什么。 啊,不得不提一句,我朋友所在的那層比較特別,人尤其少。我們都知道這種地方身份等級劃分的很厲害,雖然他們表面上不會說出來。 我出去了。他的笑容越來越大,然后我隔壁的房門,或者說,再遠一點地方的房門也打開了。我聞到了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相當濃烈,我不猜都知道這位先生一定處在相當猛烈的發情期。 孟輒晚頓了頓,特意去看顏靜初的表情。 他發現對方只是擰眉思索,于是覺得有點失望。 他繼續道:我很小心地走過去了。我當時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因為那里的安保設備,我不覺得在現代社會,還有發情的alpha能隨便做出這種行為,除非他不害怕被化學閹割。 但是我很失望,他將我拽了進去。這真的是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我進去就發現有不對的地方,空氣里有催情的藥,我當然知道那玩意,我常常拿那個助興。但是房間里的顯然比我玩的濃烈多了,而且很有針對性,只針對alpha,我聞到了并沒有什么十分意亂情迷的感覺,只是覺得刺鼻。 我請您停下,我請求您,我告訴您我馬上給您叫醫生來。孟輒晚換了稱呼。 他這時候終于發現了顏靜初本來就蒼白的皮膚現在終于沒有任何血色了,他的嘴唇泛著失血的那種粉。 孟輒晚滿意地笑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這種消息頂多讓顏靜初驚訝,并不會讓他痛徹心扉。 他當然知道。 不過那種藥,后來我了解到,藥效驚人,您那個時候理智全無,聽不我的聲音,這我理解,我們當時也沒見過幾次面,見面了不說幾句話,這我都清楚。當時您大概想出去找醫生,您面前恰巧經過了一個Omega。孟輒晚道:您是被人算計的,您當時覺得這個人就是對方故意找來的,您甚至抱著幾分報復的心態將他拽了進去。您想找到他身上是否有什么監控或者監聽系統,但是不管有沒有,都無所謂,您還會那樣做的。 但是您很無辜,因為您從不縱欲,那只是一個意外,一場算計,一個精心謀劃的算計。您有點報復的情緒在,那個Omega也沒有發情,他疼的要命,又沒有出聲,并且對于您的聲音一點都不熟悉,我們只見過幾次,每次對話不超過三句。而且還是這種浸泡在□□里的聲音,我當然不熟悉。說真的,閣下,我當年真的愚蠢地認為您是個正人君子。 理由我都為您找好了。孟輒晚臉上又露出了一個近乎于天真的微笑,那種顏靜初最喜歡的微笑,您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顏靜初什么都沒說。 顏靜初的性格很瘋狂,但是在大部分時候他卻是內斂的。 所以別人才會稱贊他的品行,稱贊他的教養。 沒有了。顏靜初聲音干澀地說。 孟輒晚敢打賭顏靜初這輩子沒有這樣驚喜過。 他繼續笑,是您醒來,先離開的。我醒來之后供電仍然沒有恢復,您不在,我聽到門外有人在談話,內容似乎關于我,那是您的下屬嗎? 顏靜初緩緩點頭。 孟輒晚道:我想您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沒有驚動您。他笑得得意,因為您,不愿意留下任何污點的您,當然會用最簡單的方法處理一個似乎別有用心的Omega,我猜您睡過我之后還是不知道我是誰,因為我知道您不會對我那么狠心,您想殺了我。 當然也不全是。 他只聽到了一半,如果他不配合的話,就殺了他。 顏靜初不在,門外交談的是他的下屬。 供電還是沒有恢復。 那天是個陰沉沉的黑夜,黑的像是塊凝固著血塊的裹尸布。 我有避孕的經驗,但是您在里面成結了,您還不戴套。孟輒晚輕輕嘆著氣,道:這下您明白我為什么討厭和您做_愛了吧,我真的害怕您和每個人做_愛的時候都不戴套,我愛干凈,不好意思閣下。后來我溜出去了,我想要查那天晚上的監控,但是那個層的負責人早就被人切碎了,他和別人聯合起來設計您,對吧?而且全部樓層的監控確實都被關閉了,什么都沒錄下來。我真的,他媽的,我連報警都沒有證據,而且我也不能報警,我父母會把這件事當成恥辱的。 一個流連于歡場的Omega被強_jian不是活該嗎?他勾唇一笑,道:他們有人一定會這么說,就算不這么說,也會這樣想。 閣下,他看著顏靜初的眼睛,道:我知道您在大學的時候學過法律,請您告訴我,我的放縱是否犯法,強_jian又是否犯法。我放縱自身和我被強_jian有沒有直接聯系?倘若我從來不出去,我不和任何人做_愛,我安安靜靜地呆在家中,那天晚上,您是否會放過我? 您不會的。 顏靜初的面孔雪白。 他還是那么鎮定自若,從表情上,看不出他對于這件事情,對于他做的這件荒唐的事情,他究竟有什么想法。 我當時太蠢了,后來我查過近期出事的人的名單。有一位先生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國土安全部的副部長,我覺得他非常眼熟,您的外甥與他很相似,不得不說這個孩子確實遺傳了自己父母的全部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