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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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真像個去拯救心上人的英雄。他笑著,跑過去的時候因為疼身體一個踉蹌。 實驗室內還會源源不斷地釋放出稀釋氣體,呆得越久活下來的可能性越少。 顏靜初對于廖謹沒死的事情并不驚訝,死了他才會驚訝。 在知道是有人頂替之后顏靜初笑了很長時間。 他發現卑鄙無恥確實是刻在骨頭里的。 小女孩把槍藏在裙子里。 一如既往沒人在意他去哪。 一如既往地有人把他當成一個可以玩弄的對象。 廖謹對于守衛實驗室的警衛會這樣并不在意,他甚至笑容比以往甜美。 他開槍。 沒有打中。 警衛笑得前仰后合,他看廖謹的眼睛,問他:槍是哪里來的? 廖謹開了第二槍。 警衛并不在意。 探索者稀釋液比他想象的強的太多,廖謹在他眼中是隨時可以捏死的蟲子。 但是在這只蟲子死之前,他有更有趣的事情要干。 攜帶武器可是要被關禁閉的,寶貝。他摁住對方纖細的脖子,將他抵在墻上,知道嗎?他抽走槍,隨手扔到了地上。 廖謹的臉上難得有了血色。 男人低語道:你可真美,你不知道我看了你多久,但是上面似乎對你很看重,不讓任何人碰你,對,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男人帶著煙味的嘴唇湊過來,道:你不會是管理人的小情人吧,小美人。 廖謹一眼不眨。 他的視線在男人脖子,大腿,腹部,還有襠部徘徊。 他只有一次機會。 他必須。 不說話嗎?男人的手順著他的腰落下,讓我看看,你還有別的武器嗎。 廖謹手里緊緊攥著那把小刀,刀把皮膚割爛了。 他只有...... 他猝然揮刀。 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的骨頭。 警衛舔了舔嘴唇,我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你很有趣寶貝。 他松開少年的手腕,奪下把短短的刀。 他看著那把刀,冷笑一聲。 廖謹的手不自然地彎曲著。 劇痛讓他面無人色,他的笑容卻越來越明艷。 男人拽著他的頭發,雖然我不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但是我應該讓你明白,什么叫聽話。 頭撞到墻面上的感覺廖謹這輩子都不想體驗一次。 血順著臉淌下來。 還有很多淌到嘴里。 這個時候他們都沒說話。 確實是適合說遺言的時間。 第二次廖謹已經看不見眼前有什么了。 他只知道他全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可能要大打折扣了。 大概率會留疤,要是他能活著出去的話。 第三次男人把他轉了過來。 你感覺怎么樣,小美人。 他捏著廖謹骨折的手腕,還能動嗎? 廖謹似乎疼的嗚咽一聲,于是男人萬分滿意地放開他的手。 你果然這樣才能學會聽話。他癡迷地抹去廖謹臉上的血,別害怕,別...... 一把刀插進了他的喉嚨,他猛地往下一壓。 劇痛讓男人不得已放開手,用力將他甩到墻上。 廖謹壓著想吐血的欲望,將地上的槍撿了起來。 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最狼狽的一次近戰了,差點爬過去撿槍。 廖謹連開數槍,男人的腹部都被打穿了他才松手。 血液不斷地從傷口中涌出。 他把刀掰成了兩節,一節被男人扔掉了,一節在他的皮膚里。 他硬生生地壓進去。 廖謹晃晃腦袋,從死不瞑目的男人身上找到了小型炸彈。 他貼在實驗室的門上。 他很疼,渾身都疼。 他感覺自己現在從頭上淌下來的不是血是腦漿。 希望楚銳看見他這樣別害怕。 他退后幾步。 炸彈帶來的強大沖擊力直接將他撞到了墻上。 廢物。廖謹模模糊糊地說。 你也有......責任。他回答。 身體他們兩個人交替控制。 廖謹吐出一口血。 他大概命不久矣。 他對著被炸開的實驗室探出一個血淋淋的腦袋,他問:看見我的小美人了嗎? 他能聽見外面嘈雜,這么大的聲音當然會引來人。 雖然報警系統已經炸掉了。 廖謹看不清。 他不知道楚銳在哪。 他昏過去之前都不知道。 他當然也沒看見楚銳抱著他哭的特別慘。 楚恒把楚銳抱在懷里,轉身大步出去。 軍醫井然有序地處理著現場。 楚銳眼睛泛著一層銀光,他說:還有一個人。他的聲音啞得楚恒都聽不清了。 廖謹血rou模糊的,看起來真不像個人。 我知道,楚恒道:軍醫已經在急救了。 我在這...... 不行。楚恒道,他馬上換了個語氣,你在這沒有必要,你也需要治療。 這里有設備。 這很危險,傷員馬上就要轉移,楚銳! 他拿著他父親的槍,他指著自己。 您去指揮全局,楚銳眼睛銀像是某種鑄像的顏色,我沒事。 楚銳從自己父親的懷中下來。 他說:謝謝您。 楚恒按著太陽xue。 廖謹在這治療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可能活不到出去,但是楚銳在這就是瘋了。 可站在廖謹身邊,一眼不眨。 楚恒轉身就走。 將軍。副官震驚道:楚銳呢? 他有自己的打算。楚恒道。 他并非憤怒。 讓人看著他,不要干涉他干什么,除了自殺和傷人。楚恒道。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在離開這邊之前,楚恒回頭。 站在燈光源下的楚銳他似乎第一次見。 少年不再病怏怏的,他銳利無比,鋒芒畢露。 像是一把刀。 楚恒把頭轉了過去。 事情處理的很快,但是基地的保密系統非常好,他們沒能知道幕后是誰在控制。 而且托廖謹的福,這邊的監控也沒傳到管理者手上。 會議討論后,軍方秘密炸毀基地。 那個時候廖謹醒過來,楚銳已經昏迷了四天。 廖謹沒資格見楚銳,也不能見。 楚銳現在活得像個放射物似的,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一個月之后,他還是沒見到楚銳。 后來他才知道,楚銳已經走了。 廖謹抱著花,無奈地低頭笑了笑。 眼淚滴答滴答地落在花上。 自從遇到楚銳之后,他哭的次數比這輩子加來都多。 廖謹在那個時候認識了廖院長,廖院長名義上是一個普通的系長,實際上則為軍部服務,供職于研究院。 廖院長性格冷漠,對于結婚并無興趣。 他第一次見到廖謹的時候并沒有照顧這個孩子的情緒,他也不覺得人有什么情緒需要照顧。 恢復的不錯。廖院長說。 廖謹點點頭。 明天可以出院,你有地方去嗎? 廖謹想了想,最后搖頭。 父母呢? 過世了。 廖院長點頭,還有什么親屬嗎? 廖謹知道監控沒有傳過去的事情,更何況這是軍部做的,他不懷疑到他身上。 但他還是搖頭。 廖院長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是楚恒的朋友,也算是楚銳的叔叔。楚恒將軍委托我照顧一個孩子,說這是楚銳的愿望。 廖謹一眼不眨。 我性格如你所見,既不會關注你的生活,也不會給予你屬于父親的關懷,我對你的義務持續到你成年,期間你不用擔憂任何物質問題,所有花費我不會向你索取。如果覺得沒有問題,你簽字確認,如果覺得有,我也可以幫你聯系收容中心。 謝謝。廖謹說:但是我...... 這是楚銳昏迷之前唯一的要求。廖院長補充。 謝謝,我愿意。他說。 廖院長審視著這個長頭發的少年,他身上有很多傷,大多足夠致命。 楚銳大概把你當成女孩了。廖院長說。 是。 你騙了他。 是。 廖院長說話的時候不帶任何情緒,但是楚銳說,你第一個打開了門。我也看到了現場。為什么騙他之后還回來冒險? 廖院長說話很尖銳。 廖謹笑了。 他臉上有傷,這個笑容就顯得非常勉強。 他說:就是,良心發現。 他頓了很久,直到自己開口不是哽咽的時候才說:楚銳怎么樣? 恢復的還不錯。楚銳再吸入一分鐘的稀釋氣體就足夠要他命了,但是廖院長主觀認為是廖謹騙了楚銳,目的是讓他頂替,所以他對這種良心發現的補救行為不屑一顧,嗤之以鼻,不過術后一年內頭會總疼。 頭? 廖謹臉色一白。 然后他笑,道:這很好。 大概就是,記憶消除手術吧。 你需要嗎? 廖謹搖搖頭。 請問,您怎么稱呼? 廖玄。 廖先生,廖謹慢慢地說:我能,再見到楚銳嗎? 大概率不能,而且沒有必要,他會忘的非常徹底。 廖玄的回答簡潔明了。 廖謹點頭,謝謝您。 所以他還是沒來得及說聲對不起。 雖然,說了也沒有意義。 廖謹沒有在廖玄身邊呆很久,他后來進入軍校,和楚銳一個系。 廖玄聽完沒有說話,用鋼筆點了點在桌面的支票。 廖謹給的。 顏靜初聽到阿瑾的死訊時正在給jiejie房間里的花瓶換花。 他嗯了一聲,神色凝重。 比起廖謹,他更關心的是,楚恒得到了什么。 一朵花被他剪了下來。 他拿著這多嬌艷的花,看了一會才扔掉。 然后他對著顏靜韞道:抱歉jiejie,您兒子死了。 不過在我們這種家庭,死了反而是好事吧,就當是解脫了,您認為呢? 當然不會有人回答,他笑了一下,繼續剪。 花是濃稠的紅。 廖謹第一次見到楚銳的時候愣了很長時間。 楚銳也愣了一會,不過他愣住不是因為覺得眼熟,是對方長得太漂亮,而且盯著他看。 楚銳攤開手,開玩笑道:我知道我長得不錯,但是您沒必要一直盯著我吧,大美人。 他發現對方好像要落淚了。 您怎么了? 廖謹道:我,我□□受過傷,遇強光眼睛會疼。 這時候他不得不感謝自己吃的那些克制精神病的藥,不然現在顏謹恐怕能笑的滿地打滾。 為廖謹也能找出這樣拙劣可笑的理由。 楚銳隨手把帽子摘下來扣到廖謹頭上了,不介意吧。他笑吟吟地問。 他這時候在想這個大美人怕不是腦子有點不正常,說了自己怕強光,還要迎著太陽。 不介意,謝謝。廖謹說:我,我有點事要處理,等下還給您。 可以,您不還也沒問題。楚銳不在意地說:還沒問您的名字。 廖謹。 楚銳伸手,幾乎是碰了一下廖謹的手就放開了,我叫楚銳。 廖謹好像點了點頭,轉身快步走了。 楚銳偏頭對身邊的人道:長得真好看。 是好看。 楚銳道:還有點眼熟。 對方差點沒笑死,您是看見漂亮的都眼熟嗎? 楚銳強調道:真的眼熟。 不過漂亮是漂亮,就是舉動奇奇怪怪的。 楚銳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能確定沒什么問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對方用一種幾乎能削下他臉的目光看他。 他不會對我一見鐘情吧。楚銳說。 朋友道:您能稍微安靜會嗎?少爺。 第二次見面在宿舍。 楚銳拿著行李進到宿舍,發現廖謹已經坐在桌邊看書了。 帽子放在桌子上,廖謹拿著書,卻好像在看帽子。 楚銳笑了起來,不管怎么說,宿舍里多一個大美人總是好事,至少養眼。 廖謹。 廖謹看他,眼中情緒翻涌。 最后都被壓了下去,變成一片平靜。 楚銳。 楚銳調侃道:這么喜歡我帽子嗎?可以送給你。 廖謹點點頭,很喜歡。 楚銳:...... 廖謹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讓氣氛變得非常尷尬,他歉然一笑,道:我開玩笑的,不過您也看出來了,我并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楚銳很想點頭贊同,但這畢竟是一個才認識了不到一個小時的陌生人,他只是毫無誠意地奉承一句,不,您很有天賦。 廖謹又笑了起來。 楚銳發現廖謹很喜歡笑。 廖謹不管什么時候都溫柔的像是夏天清晨的陽光或者是春天劃過臉頰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