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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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騙他嗎?廖教授。他問道:雖然我覺得這種事情沒有隱瞞的必要。 您真的應該閉嘴了。顏先生。廖謹回答說。 因為啊,廖謹說:如果我說,因為我愛您,您大概,您一定不會相信吧。 您可是個,蠢貨呢。廖謹說。 顏謹淡淡地說:蠢貨比廢物強的太多,教授。 作者有話要說: 廖謹和顏謹是一個人,區別稱呼只是為了方便辨認。 下章更新,周一零點。 感謝在20191116 19:00:02~20191116 21:08: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朝醉 20瓶;東方鏡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7章 對于楚銳這樣的人,您如果一味地等待, 結果只能是您看著他和您越來越遠, 這種蠢事您干過, 好吧, 我也干過。 但是之前的錯誤我不會再犯一次,我希望您也不會。顏謹道。 廖謹對于這樣的狗屁理論嗤之以鼻,哪怕提出這個觀點的人就是他自己。 楚銳那一刻的表情詫異極了。 我知道,廖謹說:您可能覺得我瘋了,又或許您覺得這是我又一個為了獲取您信任而使用的手段, 沒什么,都沒什么。他說話時語氣微微上揚,并不像是廖謹平時說話的語氣。 或者也是廖謹平時說話的語氣,只是楚銳從來沒有觀察的這么細致過。 廖教授平時說話清晰,或許是職業習慣, 他力求每一個字都讓聽眾不會產生誤解, 但是此刻卻不是如此,他說出這話時的語氣有些曖昧, 有些低沉,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語氣十分含糊, 多了以往根本不會存在的感情在里面。 這和他說因為我愛您時是一樣的。 楚銳打量著他, 仿佛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一樣。 廖謹任由他看著, 道:如果您沒有其他事情的話, 就先回去吧, 我今天真的感覺很累。他苦笑著,我沒有抱怨的意思,我就是,他盡力用一個楚銳不會誤會的方式去解釋,就是工作了太久,我還沒有洗澡,元帥閣下。 楚銳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他走出去。 廖謹并沒有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還給楚銳的打算,他一直披著,然后目送楚銳離開。 在離開之前,楚銳道:晚安,教授。 廖謹道:晚安。 還有,抱歉。他再一次道。 廖謹道:您無需道歉,我是認真的,您無需道歉。他的語氣還是那樣,軟軟的,像是覆蓋了一層糖漿。 不過此刻這層糖漿大概也是霜糖。 這可不會是什么愉快的經歷。 您要是介意, 我并不介意,廖謹道,他把槍還給了楚銳,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您這樣做一定是有理由的,而且我猜和安全有關系。 楚銳點了點頭。 他得承認自己現在心里很亂。 當然,其中有很小的一部分因為廖謹出乎意料的回答,還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他和廖謹似乎真的以前在哪里見過,而廖謹則對此閉口不談。 廖謹道:我明白,今天的事情,我...... 他好像不是十分輕易能夠說出我不在意今天的是事情,最終只能扯開一個微笑來。 這一天晚上他微笑過太多次了,微笑得面部神經都感覺僵硬。 晚安。 晚安。 廖謹仿佛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楚銳衣服,他看了一眼已經扣好扣子的外套,道:不好意思,我忘記了,您需要嗎? 楚銳道:不用了,您先回去吧。 廖謹點頭。 門關上了,擋住楚銳若有所思的臉。 廖謹臉上的微笑一瞬間消失了。 我很討厭別人自作主張。廖謹道。 他這次說出了聲。 可我不是別人。顏謹道:而且拿到了楚銳穿過的衣服你不覺得很開心嗎? 雖然廖謹不像承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顏謹道:無論如何,我還是堅持我自己的觀點,楚銳這樣的人,你依靠等的方法是等不來的。 你難道要等著他想起自己家里還養著一個美麗的妻子等著他去設施那點公務之外的喜歡嗎? 都這么多年過去了,您千萬不要告訴我,您還是如此天真。 廖謹道:別把元帥當成傻子。 顏謹笑了:我當然,楚銳是什么樣的人,你和我,不對,使我們,難道不是非常清楚嗎? 廖謹脫下衣服,將這件衣服疊好,放進行李箱的最底層。 為什么放在哪? 那我應該放在哪? 他想了想,道:比如說床頭。 說完他就又笑了:您不要用您正人君子的那套理論來反駁我了,教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除了在處理一些事情上所采用的方法不同,除此之外我們毫無區別,我的想法,也是你的,這點你沒法否認,廖謹。 就連名字都是。 廖謹是廖謹,他也是廖謹。 只不過他們都不喜歡無法區分,而且在稱呼一個人時叫自己的名字實在是太奇怪了。 就像廖謹不能在覺得顏謹煩時告訴他廖謹閉嘴,同樣的,顏謹也不能在不滿廖謹行為時嘲諷他說廖謹,廢物。 有兩個姓氏在這種時候就顯得尤其方便。 廖謹走進浴室。 他看著鏡子里那張臉上還帶著眼淚的漂亮面孔。 顏謹突然道:您有沒有覺得,您的一舉一動很像一個人? 廖謹當然知道他想說的那個人是誰,他不動聲色:您也一樣。 楚銳回到房間。 他頭很疼,他有很多疑問,這種疑問讓他的腦袋都要炸了。 當年的醫生早就找不到了,他父親過世的時間是楚銳年齡的一半小一點。 他能找誰去詢問? 到底是在什么時候? 十年前嗎? 楚銳心煩意亂地躺在床上,他睡不著,但還是把眼睛閉上了。 楚銳的記憶力很好,在某些時候甚至達到了驚人的程度,他不是一個天才,生物素濃度的上升會帶來大腦皮層的興奮,他的記憶力因此而提升。 他閉上眼睛,仔細地回憶著。 遺憾的是,他閉上眼睛什么都回想不到。 在基地里的記憶清晰無比,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一切都發生的順理成章,不需要其他角色。 他不知道該把廖謹擺在自己記憶的什么位置上。 時間緩慢地流逝著。 楚銳的呼吸逐漸平穩。 他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 楚銳揉了揉太陽xue,他居然也有一覺睡到天亮的時候,這個感受太稀奇了。 不過他并沒有感到十分輕松。 他抬頭,發現他以為是陽光的東西其實是不斷閃爍的日光燈,照得他眼睛都疼了。 所以他之后才會喜歡眼罩。 楚銳按了按太陽xue,不清楚現在究竟是什么情況。 他絕對沒在自己的臥室里,這點是可以確認的。 楚銳的臥室色調偏冷,燈光暗淡,他的眼睛脆弱,經不起強光的照射。 但是這個房間卻不是那樣,房間是白色的,不過因為時間太久早就變成了很多顏色的混合體。 身下的被子也太不舒服了,硬的要命。 楚銳起身,想要下床。 這是一個相當簡單的動作,不需要任何訓練,只要做出這個人動作的人是一個正常人,或者說,不是一個殘疾人。 楚銳沒能做到。 他像往常一樣下床的結果就是他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明明連半米都不到的高度卻好像能要了他的命一樣。 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就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太疼了,楚銳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楚銳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手。 很沉重,宛如年久失修的機器突然運作一樣。 他全身都像是沒有被上好潤滑油那樣的干澀,疼痛。 楚銳扯開一個笑容,雖然這一點都不好笑。 又是這個夢。 他總是夢見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或者是他在基地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通常情況下連走路都要喘半天的氣,更不要說拯救什么人。 這些夢乏善可陳,楚銳之前已經在現實生活中經歷過一遍,現在又要在夢境中體會一回,不得不說他毫無感情和興趣。 他只好一動不動地坐在冰冷的地上,等待著誰來拯救他這個可憐的男人,哦不,可憐的少年。 楚銳低頭,看自己的手。 這雙手消瘦無比,比廖教授的手還要消瘦。 他的手背上布滿了針眼,是常年治療留下的痕跡。 所以看見這個時候的自己,怎么會想到之后呢? 楚銳輕輕地笑了,當年他的主治醫生都向他的父親楚桓先生建議給他的兒子進行安樂死。 因為治療沒有任何意義,不計入其中投入的金錢、精力,還有資源,楚銳身體的衰竭是他自身無法避免的,也是用任何醫療手段都沒法克制的,隨著時間的增長他只會越來越難受。 疼痛會讓他發瘋,會讓他失去理智。 那種疼痛即使注射了鎮痛藥物都于事無補。 楚銳可以清晰地回憶起那個時候。 十七歲的他躺在床上,耳邊唯一能聽見的就只有醫療機械運作的聲音。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天花板,雖然他只要偏頭就能看見窗子外面開得比植物園還要好的花朵。 但他厭惡一切有生機有活力的東西,那會顯得他更無力,更無可救藥。 醫生就是在這個時候提出的安樂死,不知道為什么他平靜卻蘊含遺憾的聲音通過墻壁直直地傳入楚銳的耳朵。 那一瞬間楚銳的世界里就只有醫生的聲音。 他沒有落淚,因為他連擦眼淚的力氣都沒有。 楚銳冷漠地回想著。 所以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懷念自己的當年。 他已經知道這是一個夢了,他現在需要的僅僅只是醒過來而已。 他等待著,甚至無聊地用手指在地上無力地寫下幾個字。 門開了。 楚銳。他聽見一個溫柔的聲音叫他。 楚銳愣了幾秒。 第28章 要不是這個聲音明顯是個女孩的,他可能真的要相信他以前和廖謹見過這樣的話了。 但這個聲音確實是個好聽的小女孩的聲音, 好像才十四五歲, 聲音甜美, 尾音上揚, 給人一種吃了糖果的甜美感。 楚銳很想睜開眼睛去看看這個人是誰,對方的聲音飽含笑意,應該臉上也有笑容吧。 她的笑容又會不會像她的聲音那樣愉快而甜美呢? 楚銳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但是馬上他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再一次環視四周,這里確實是基地。 為什么這個人能在基地笑得那么開心?還是一個小孩子? 他真的太好奇了。 楚銳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他眼前一黑。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眼前的風景已經發生了變化。 他又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多么可喜可賀。楚銳冷漠地想。 要是看見了那個小女孩長成什么樣子, 他會覺得更加可喜可賀的。 楚銳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在天亮之后才睜開。 睡眠不足會帶來很多問題,他很注意,但是睡不著就是睡不著,這和他閉眼與否沒有關系。 直到那邊響起一個輕柔的女音, 楚銳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看著眼前的仍然年輕的女人, 起身靠著床,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來, 我很抱歉, 這么晚還打擾您。 女人是楚將軍的遺孀,楚夫人五官美麗, 笑容恬淡, 在柔和燈光下的頭發仍然是烏黑一片, 她比楚銳大十歲, 二十二歲嫁給楚桓, 然后在三十歲時永遠地失去了自己的丈夫。 楚夫人放下書,也笑了,頭發。她語氣溫柔地對自己的繼子說:沒什么,我也沒有睡著。 在丈夫去世之后她習慣性睡的很晚。 楚銳用手把散下來的頭發理到耳后,謝謝您的提醒。 有什么事嗎?楚夫人問道。 楚銳沉思片刻道:我不知道您是否記得,我十七歲時發生了什么,我被綁架了,我在綁匪那足足呆了三個月,除此之外,還有什么細節? 楚夫人笑容微凝,十七歲? 是的,十七歲。 楚夫人調整了一下姿勢,披肩柔軟地覆蓋在她的肩膀上,和頭發一起垂落,她沉默了片刻,道:當時我留在首都星,對于你在基地究竟發生了什么,我一無所知,這件事情由你的父親全權處理,在將你接回來之后,他只是拜托我聯系一下他的一位老朋友。 是一位,醫生?楚銳猜測道。 楚夫人點了點頭,片刻后,她又道:我還記得,先生提過手術的事情,不過你并不配合,而且手術也不是那么成功,至少有幾次,我聽到你的夢囈里在叫一些人滾開,有一部分名字,早就在帝國病毒研究人體實驗處理決議的槍決名單上了。 你想起什么了嗎?她問道。 楚銳苦笑了一下,一直都能想起來,但是現在越來越清晰了。他揉了揉頭發,仿佛不經意般地問道:這種記憶抹去手術,其實也可以通過手術或者藥物恢復記憶,對吧? 他在自己的繼母那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 在天光大亮之后,楚銳起床,決定去見見艦長。 楚銳道:叫人準備一下藥,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艦長。 終端道:好的閣下。 審問沒那么麻煩,通常情況下,沒有什么是一支針劑解決不了的。 但是這種藥對于感染了探索者病毒的人來說是否管用,這就是一個未知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