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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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會的各位教授都有自己的事要干,而且有大部分都不參與探索者病毒的研究。 現在東部駐地很危險,但這不會向公眾透露太多。 研究院已經是個半隱蔽的組織了,在研究院工作的人員除了本身要有過硬的專業能力之外還得有常人所沒有的精神。 在研究院內無論取得了怎樣的成功都不會廣為人知,要是在東部駐地出了問題,結果也是樣的。 很少的人會知道他們是為什么而死的,也很少會有人知道他們工作的價值。 在資料非常稀少的情況下,去東部駐地和軍部起工作,無疑對這個人來說是個考驗。 當然不是說他個人就要負責整個東部駐地,這個人起到了緊急顧問的作用,全部的數據還是要照常發送到研究院進行分析討論。 這也代表了研究院的態度和立場。 這個人是個代表,形式上的作用和實際意義都很大。 當然,要是這個人出了什么問題,他也不需要承擔全部的責任,研究院會承擔的。 但是對方之后還能否繼續從事自己原本的工作,那就是個未知數了。 就算不想那么遙遠和沉重的問題,最現實的就是,誰能放下自己手上的研究和工作,遠赴另個星系去干這件事情? 院長等待著個回答。 會議室內的人很多都只是影像,他們沒有時間趕回來參加會議,如果要去東部駐地,那么在會議結束后,這個人要立刻出發,連首都星都不用回。 好像去地下墳場找骨灰更不錯。個主任小聲說道。 肖沅自嘲般地笑了下。 他很愿意回來,但他無疑是最回不來的那個。 他的工作非常重要而且相當忙,能找出開會的時間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院長把目光投向直在研究探索者病毒的越衡安,也就是建議去找骨灰的那位主任。 您別看我。越衡安立刻道。 這位漂亮院長把目光凝在誰身上的時候定點好事都沒有。 原因呢?院長問。 我想去找骨灰。越衡安的原因可謂敷衍至極,他在院長眼不眨的視線縮了縮脖子,道:行吧,我承認這不是個好理由。 不是個好借口??氯坏?。 您可以去。 我當然可以??氯徽f:院長的覺得呢? 院長沉思片刻,道:柯主任已經做完普本的基因實驗研究項目了嗎? 柯然道:您知道,我需要時間。 所以我給您時間。院長道:而且東部駐地并不具備您研究所需要的設備條件。 越衡安發現視線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研究探索者病毒的整個研究院就那么幾個人,對探索者病毒非常熟悉的就更少了。 前院長倒是很了解,只是對方現在才從重癥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身體剛剛恢復點,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請前院長過來。 就算前院長愿意,上面的壓力他們也頂不住。 越衡安咳嗽了兩聲,道:如果您要我去,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柯然更正道:不是院長讓你去,而是您,背負著所有工作人員的期望去。 包括您嗎? 請問為什么要包括我? 越衡安微笑道:不是全體成員的期望嗎? 肖沅虛無的影像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子,兩位。他道。 他實在不愿意每次開會都像是幼兒園上課樣。 在座各位無論怎么看都是在醫學各個領域鳳毛麟角樣的人物,為什么湊在起效率沒有提高反而下降了? 我去可以,越衡安在首都大學有個掛名的教授頭銜,但是我對首都大學的人有要求。 院長道:您說。 膽子大點,我不想在研究的時候還要安撫同事的情緒,我覺得您找個研究探索者的法醫效果好像更不錯,他們經常接觸死人。 不是每個教授都有那么多機會每天都去接觸死人的。 您提的每個建議仿佛都非常不契合實際??氯粚τ诠腔乙约爸胺N種耿耿于懷,要是法醫可以解決,您現在退休不是更好嗎? 我也想。越衡安贊同道。 院長道:可以。 退休? 院長似乎笑了下。 越衡安立刻轉移話題,道:我懂了,我明天早上定會準時出現在那位楚銳元帥的軍艦上。 這個麻煩終于解決了。 院長站了起來,道:散會。 十幾個影像消失在會議室內。 越衡安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在院長的身影化為虛無之前,他開口了,您似乎對于選擇我十分執著? 院長道:您有足夠的時間,對于探索者病毒的研究較深,而且交際能力比與會的大多數強,您適合與軍部交流。 越衡安笑道:但是我不愿意做科普。 我只是希望切意外降到最小。院長說。 越衡安承認對方考慮的不無道理,但他還是即將到來的出差毫無好感。 他在研究院內是工作,在東部駐地也是工作,而且條件設備駐地定會遠遜于研究院。 他從研究結果最大化的角度考慮,他留在研究院更合適。 但是就整體工作來說,他去駐地也是必要的。 更何況駐地的情況比首都星的情況緊急的多,那里的普通民眾未必會受到無微不至的保護。 越衡安道:我回去準備下,他頓了頓,好奇地問:您確定首都大學的那位真的像我說的那樣嗎? 院長道:我確定。 那樣最好,先生。越衡安道:我相信您明白我同樣是為了降低意外發生的可能性。 院長道:我明白您的意思。 他起身,想了想之后又問道:院長,那位教授我熟悉嗎? 院長美麗的眼睛剔透的像是琉璃珠子。 您認識。他回答。 第16章 廖謹心情不太好。 如果個人忙了天回家,見到的不是自己的愛人而是地狼藉,誰都不會感覺特別高興的。 成人比例的家政機器人倒在地上,零件撒在周圍。 對方的精準度不錯,子彈直接貫穿了機器人的動力源,也就是胸骨左側偏下的地方。 仿真的機器體內并沒有鮮血流動,在經過漫長的幾個小時靜置之后受了這樣眼的傷,人會失血而死,機器卻僅僅因為能量快速流失而喪失了活動能力。 廖謹的腳步聲喚醒了處于休眠狀態的主機。 廖謹看到眼前的場景之后微笑僵硬在了臉上。 楚銳很少回來住,這里與其說是他的家,還不如說像個賓館。 而楚銳是不會在賓館上花太多心思的,包括監控系統在內的全部安保系統都是多年前的產物。 在結婚之后兩個人都工作繁忙,沒有時間花在這樣沒有必要的事情上。 但是讓廖謹沒想到的是,在首都星,居然真的有人敢公然闖入楚銳的家。 家政機器人艱難地睜開眼睛,它發現是廖謹了。 廖謹在它的系統是夫人,而夫人是柔弱美麗優雅的代名詞,它不認為這位夫人有和闖入者對抗的實力,它張開嘴唇,然后發現自己以人的身份活了太久了,它無需這樣就可以發出聲音。 夫人,它緩慢而低沉地說:請離開。 謝謝。廖謹回答道。 廖謹的視線掃過機器人胸口破碎的彈孔,皮膚的制成品龜裂四散,里面的溶膠還在不停地往外淌。 楚銳對于這個家政機器人有點感情,當然懶得換也是個原因,這樣應該被送到博物館被當做古董展覽起來的機器還好好地保存在楚銳家里,元帥仍然定期讓人送它去檢查。 楚銳是個很念舊的人,看見了或許會不高興。他想。 這么久過去了,他仍然覺得楚銳是個單純的會把所有的心思都直白地寫在臉上的少年。 廖謹蹲下來,撿起機器人手邊的槍。 它想防衛來著,不過無論是反應能力還是精準度都比對方低上太多。 還能修好嗎?廖謹問。 機器人突然很想笑,但是這個時候所有額外的行為都是在浪費能源,它恪盡職守,重復道:離開吧,夫人,去找元帥。 廖謹點點頭。 機器人放心地呼了口氣。 聯系原廠商,廖謹說:定要修好,除了破碎的地方,內部切零件都不要更換,尤其是判斷樞。 終端道:好的,先生。 機器聽到聲音,但是所剩的能量已經不足以讓它把眼睛睜開了。 走吧。它想,為什么還不走呢? 廖謹拿著槍站起來。 監控已經關閉了? 根據剛才調取的內容,是的。 有備用電源嗎? 沒有。 廖謹點了點頭。 手上的槍很重,他太久沒碰槍也知道最近五年的槍都不是這樣的。 而且也太長了。 這個時候要是他站在樓上還可以,站在樓下拿把□□上去沒有意義,還不如□□輕便。 終端盡職盡責地把剛才拍攝到的畫面給廖謹回放遍。 青年人,個人。 神色平靜,神志清醒,速度非???。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就在樓上。 廖謹抬頭。 年輕人站在二樓的平臺上往下看,右手拖著把□□。 這種槍的重量拿來殺人足夠了。 廖謹皺眉。 他比約定時間早回來了兩個小時,但楚銳也必然會比約定時間早,他需要在九十分鐘內解決這件事情。 前提是房子沒被拆,也沒有出現大規模破壞現象,不然用任何理由解釋這個闖入者來了又悄然離開都非常牽強。 青年人有雙異色的瞳孔,這是改造之后的結果。 他無神又仿佛時刻都在凝視著別人的眼睛看向廖謹,微笑著問道:您的名字是? 他還沒等廖謹回答,當然他也不在意廖謹要不要回答,下秒就道:啊,我知道了,您是楚銳元帥的夫人,您是廖謹教授。 青年從二樓平臺的欄桿處輕飄飄地翻下來,要是他沒拖著那把二十公斤重的機槍,他下落的動作定輕盈又優美。 機槍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木屑四濺。 終端感受到廖謹已經降至零點的情緒起伏。 廖謹對于死人不會有太多情緒的,這只能說明對方活不長了。 青年人把機槍拖了起來,歉然道:抱歉,我是三七。 第三代,第七位?廖謹突然道。 三七驚訝地看著他,道:我還以為您不會說話呢。他說這話的時候居然有點驚喜,美玉有瑕總是讓人遺憾的,哪怕最后他要砍下這個美人的腦袋,但是他仍然希望在此之前,廖謹完美無缺。 但是,他慢悠悠地提起機槍,道:您為什么會知道?元帥告訴您的嗎? 時間越久破壞的東西就越多,他可不愿意花太多時間去和楚銳為了這樣的事情撒謊。 他拿起槍。 您喜歡單數還是雙數?三七道。 廖謹道:我希望盡快。 三七愣了幾秒,然后道:我明白了,夫人。 他會讓這個美人毫無痛苦的死去的。 他開槍。 三七厭惡近戰,并且認為喜歡近戰的人都是蠢貨,他既然有絕對獲得勝利的可能性,就不會冒險做別的事情。 三七說的單數就是單數,他次大概發射了七十多顆子彈,由于廖謹在他開槍之前都沒有動,他并沒有轉變機槍的方向。 但在他開槍之后,廖謹離開了那個位置。 他站在個原木色的柜子前面,此刻柜子已經消失了。 廖謹的第槍打了對方的手腕。 三七吃痛收手。 血不斷從右手手腕的傷口處流淌出來,他嘶了聲,異色的眼血腥氣與笑意并存,美人不要用槍。 廖謹垂眸,濃密的睫毛在眼窩處留下了陰影。 他怎么看都是個連槍都拿不起來的人,事實上,廖謹也確實覺得虎口發麻。 他厭惡開槍的感覺如既往。 這次我不會再給你選擇的機會了。三七笑的更開心了。 報告有變異體思維方式異于常人的推測,但是直沒有得到證實。 證實需要普遍性,個體不能代表整體。 不是誰都有機會面對活著的第三代變異體,和面對變異體之后還能活著測量數據的。 廖謹扣動扳機。 砰。 槍響。 廖謹仍然死死地握著槍,蒼白的手背上青筋隆起。 這個時候,楚銳放下槍道:您是不是應該到我身邊來? 閣下?!他僵硬地轉過頭。 三七并沒有意識到廖謹有什么不對,他只是惱怒于自己為什么對于楚銳的進入無知無覺。 現在應該離開。他告訴自己。 殺死廖謹是他的任務,但這不代表他會蠢到用自己的命去換廖謹的命的地步。 他微微欠身,只手和條腿受傷的現狀讓他這個禮行的尤其滑稽。 廖謹盯著他,警惕又驚慌。 能拿穩槍已經很不錯了,對于他不必要求那么多。 楚銳朝廖謹走過去。 下秒,三七動了。 變異體的速度確實非???,廖謹似乎還不明白他究竟是如何撞碎窗戶跑出去的,但對方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然后廖謹就聽到了聲慘叫。 我好像破壞了個實驗體。楚銳滿不在意地說。 他?驚魂穩定的廖謹下意識問道。